夏四爷合上双眼,重重的叹了口气,绝望的道,“保险箱在我书房的画像后面,密码是……”
劫匪头子给身后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拿着麻袋,先去书房洗劫一空,又去了其它几间卧室,将各种值钱的东西一股脑的装进了袋子里。
等他们装了满满一袋子的东西后,劫匪头子又玩味的扯了扯嘴角,把玩着手上的杀猪刀,在四太太的身上比划了起来。
“你、你们想干什么?”夏四爷脸色再度白了几分,“我不是已经把保鲜箱的位置和密码都告诉你们了吗?你们莫不是说话不算话吧?”
劫匪头子不屑撇嘴,“夏四爷,你真当我们没见过世面啊?价值过亿的财物,怎么可能就这么点东西?痛快点,赶紧把第二个保险箱的位置和密码告诉我们……不然的话,哼哼……”
余下的那半句,劫匪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将长媳身上的那件宽大睡袍给扒了。
而作为丈夫的四房长子,几乎都快疯了,呜呜呜的冲着劫匪和自家父亲说着些什么。
作为公公的夏四爷,下意识的侧过脸去,不好意思直面儿媳妇的身体,心里滴着血,心里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家人受辱,现在还只是儿媳妇,万一下一个轮到了长子,又该怎么办?
没办法,夏四爷只能强忍着心痛和绝望,将第二个保险箱的位置和密码告知了出来。
劫匪们足足敲诈了四十多分钟,看出夏家四房实在没有其他藏起来的保险箱了,几个人重新将人绑好,又用臭袜子将人嘴堵上,扯断电话线,拿走手机,又将人牢牢锁死在卧室里,这才大摇大摆的出了四房的别墅……
“偷税漏税的账本和证据找到了吗?”出了别墅,劫匪头子这才低声问向旁边的二把手,“先把东西给鲁老大送过去。”
二把手诧异,“可这不是雇主花钱要的吗?”
“——猪头!”劫匪头子敲了敲对方的脑袋,“鲁老大就不会留个备份和影印版本吗?这是把柄,也是我们这一行保命的根本!谁特么的不知道,夏家老爷子就是老疯子,越老越疯,年轻的时候就够狠了,这几年更是不拿人命当回事,简直比我们道上混的还要狠,要不是他有钱,手腕又足够高超,早就被人抓起来了!我们不得不防着对方一手啊。”
二把手点了点头,“我刚才只顾着搜刮保险箱里的财物了,还真没太注意有没有账本之类的,反正我看确实有两个牛皮纸袋,还有个优盘……应该就是账本了吧?”
几个劫匪坐上面包车,呼啸驶离别墅区。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出了别墅区不久,迎面擦肩而过一辆没牌照的白色二手车,向别墅区的东南角方向驶去。
不得不说,韩妈还是有几分运道的,至少在她来之前,劫匪们已经将沿途监控器的摄像头,全部贴上了创可贴,也省去了她被暴露的危险……
车子停到了东南角门外面,韩妈一身黑漆漆的长衣长裤,手上还拖着满满一大桶的汽油,幸亏路途不远,不然的话,她还真拖不动这么重的汽油桶。
确认别墅前的门牌号,大门还开了个缝隙,韩妈也并未太过在意,只当是儿子给自己的便利,心里还美滋滋的,以为是韩齐心怕她进去费劲。
推开大门进了去,韩妈拖着汽油桶,拧开顶上的盖子,围着整个别墅倾倒了一圈,尤其注重易燃的位置,最后干脆将整个汽油桶,顺着半开的落地窗扔了进去,又拿出塑料打火机,后退了好几步之后,按动打火机,将之扔进了四房的别墅里……
赤红中夹杂着些微淡蓝的火焰,腾地一下子熊熊燃起,很快席卷了整个别墅……
“成了!”
韩妈面露笑容,得意洋洋的站在别墅门前,“给你们个小小的教训,看你们以后还怎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说完这话,韩妈从兜里掏出一个用旧了的高仿z牌打火机,故意丢到了别墅大门口位置的角落里,这才转过身,从角门匆匆离开。
那枚高仿的z牌打火机,还是当初夏翎送给韩齐的生日礼物,虽然只是仿品,但价格也不算便宜了,这回还是她自己突然想起来的,特意翻箱倒柜的,从家里以前的那些破烂里,捡出了这个玩意……
有了这个,只要自家再多说几句,不愁纵火的罪名按不到夏翎的头上。
可对于夏家四房的几个人而言,顺着窗帘的缝隙,隐隐可以看见楼下的火光,浓烟滚滚,顺着门的缝隙涌入卧室里……
一家人彻底慌了!
只当是劫匪们劫财不够,现在居然还想杀人灭口!
顿时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相互埋怨了起来,要不是一个个的嘴巴都被堵着,手脚都被死死捆在实木椅子上,实在动弹不得,他们都能对着撕扯谩骂起来哪里还有半点豪门中人的高傲自持?
当然了,闹归闹,他们可不忘记,谁到底才是害得全家即将葬身火场的罪魁祸首!
——夏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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