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的,”
许晋良捻了一块酸甜可口的果脯送进嘴里,嚼得跟下酒花生米似的,好奇看着夏翎,“我还以为这次的事都把自己坑里去呢,没想到你就这么一股脑的全都栽给了韩齐那小子?”
“你这是心疼了?”夏翎故意挑眉,笑眯眯的调侃,“要是舍不得自己的老部下、曾经的得力干将,现在尽管站出来,说是我栽赃的他呗!”
“——果然是你干的。
许晋良怔怔的看向夏翎,砸吧砸吧嘴,心里复杂中还有点不是滋味,沉默了半响,这才字斟句酌的问道,“你……应该知道伪造证据这是在犯罪吧?”
夏翎也不生气,反而耸了耸肩膀,无辜的道,“许大队长,知道你正义感过剩,但可别诬陷好人啊!我做什么了?不过就是以别人的名义在银行的保险柜里存了点东西,东西可是真的,证据也是实打实的,怎么就成了我伪造证据了?”
许晋良竟然无言以对!
没错,证据全都是真的,只是半点伪造的痕迹都没有,而且连权威鉴定的报告书都是真的,可他能说这些真货是怎么从她夏翎的手上,出现在韩齐名下的银行保险柜里吗?
最荒唐的是,居然租赁保险柜的手续齐全,连上面的签字、印章都完全是真的,没有半点马虎……
该夸她陆大主母神通广大,连国外银行都有关系,可以冒着得罪客户、影响信誉的危险,替她做下这种事?
最无语的是,别人都有资格指责她夏翎如何如何,可偏偏他许晋良没有,因为这次要不是夏翎在背后做万全准备,将捅娄子的事栽赃给了韩齐,恐怕这次被暗杀、各种倒霉的就要轮到他许晋良了,他许晋良还没中二到那个份上,别人为了他稍稍违了那么点点的法律和程序,他非要把人家抓起来主持什么正义……
这个世界上,并非只有黑白两色,还有两者的相间地带——灰色。
而他许晋良,固然是站在正义这一方,但只要没犯大事,没影响到无辜者的利益,他并不介意某些人对犯罪者落井下石那么一丢丢……
嘴贱问这个,纯属好奇而已。
把许晋良堵得无话可说了,夏翎这才会意的瞟了一眼柜台后面的陆锦年,冲他眨了眨眼。
她能说,真正神通广大的是她家男人嘛?
那家银行里可是有陆锦年的股权的,吩咐地区银行主管做点小事,虽然违反程序,但有陆锦年这个大股东在,还真不算什么。
陆锦年撩了撩眼皮,也不多说些什么,只是趴在柜台上,一点点的画着图纸——那是两人在蓝湖牧场的新家,至少对他本人来讲,是挺起期待的。
夫妻俩开的这家甜品店,纯属闹着玩的,附近虽然时繁华商业区,但这家店里的产品价格实在太过昂贵,很少会有人鼓起勇气进来,反而使不少古玩和贵重家具爱好者,秉承着顶礼膜拜的心思进门,点上一杯两三百块钱的果汁,然后蹲在一旁仔细观摩着家具的特点和木质的精美……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家古董家具店。
夏翎在店里撸猫,陆锦年在店里画图纸,哪怕身处闹市,夫妻俩依旧把日子过得跟在乡下似的悠闲,完全一副隐世高人的架势,再加上时不时的许晋良、高靖之流来窜门,还有不少不请自来的富商、豪门登门,外界隐隐有一股子暗潮涌动,都快把这里形容为名流权贵们的聚会场所了。
夏翎正跟许晋良说着闲话,店门再度被人推开,傅惊寒的声音随之响起,“正好路过,我还当自己看错了呢,这么晚了还没歇业?”
“呦呵,大忙人今天有空过来?”夏翎笑嘻嘻的招了招手,“喝什么?自己去柜台后面做去,柜台后面贴着做法呢,饿了的话,去保鲜箱里拿做好的水果派,扔烤箱里烤上一会就好。”
傅惊寒清逸绝伦的面容上现出一丝无奈赖,“我还第一次听说,去甜品店吃喝,害得自己动手去做。”
“你给钱吗?”陆锦年停下手上的绘图笔,侧脸看向傅惊寒,“来白吃白喝的就自己动手。”
傅惊寒尴尬的摸了摸鼻尖,“我给你钱,你陆大财主也不好意思要吧?”
“我确实不好意思要你的钱,但是……”陆锦年指了指夏翎,“她好意思要啊!”
夏翎毫不客气的点了点头,表示对自家男人的肯定和赞赏。
傅惊寒算是彻底认命了,乖觉的跑到柜台后面去,给自己榨了一杯果汁,又烤了个苹果派,想了想,又顺道给夏翎带了一个樱桃派。
陆锦年瞟了一眼傅惊寒端到夏翎面前的樱桃派,心里暗暗不爽,琢磨着要不然自己出手,赶紧把这些烂摊子收拾了,然后夫妻俩出国待两年去?不然的话,天天傅惊寒这么在自家媳妇面前晃悠,挖墙脚的目的简直昭然若揭啊!
可惜,傅惊寒纯属给瞎子抛媚眼,夏翎根本就没领会到他挖墙脚的意图,毫不客气的接过傅惊寒递过来的樱桃派,啃了一口之后,长舒了口气,冲着柜台后面的陆锦年赞道,“锦年,你的手艺可真的是越来越好了,派皮做的比前一阵薄不说,连里面果肉的调味都上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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