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不如行动,一分成功的几率也不能忽视。
所以刘备没有多少犹豫便决定按照儿子刘禅的方式进行,对庞统的计策略作修改,支会张松前来商议此事。
至于张松会不会同意,这其实根本不需要考虑。
已经背弃了刘璋,又献出了西川地图,而且还在这次补充物资上做了不少的手脚,张松早就已经跟刘备密不可分了……
“张松拜见主公,拜见少主,拜见军师!”
在场三人论身份都比张松要高,再加上他又是新加入的萌新,姿态摆的低一些也是无妨。
就算立下了功劳那也得考虑实际情况,低调点不招惹是非,总是要好过当初那死在虎痴许褚刀下的倒霉鬼许子远吧……
不够张松本着低调做人谦逊态度,却没想到还是没逃过被人算计的命运。
但好在这次有刘禅出来斡旋,给了他一线生机,最起码是不会在稀里糊涂的情况下就窝囊死掉了……
“子远无需多礼,且落座……”
毕竟方才还在算计着人家,现在直面相对刘备或多或少有些尴尬,摸了摸胡须稍作掩饰其内心。
至于庞统,完全跟个没事人一般,还跟张松点头致意,好像刚才提出计策献祭张松的根本不是他,完完全全没有丝毫波动的样子。
事实上庞统就是这样的人,不能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却也能够狠下心来,是个货真价实的狠角色,比卧龙手段要硬实强烈的多。
不然也不会在涪城之时便想着要劫持刘璋,更不会有献祭张松换取大义之名出师之分的计策了。
甚至于在必要的时候,庞统可是一个连自己都能说舍弃就舍弃的狠人,要不是刘禅知道这位凤雏先生的忠心,可能他也不会和这般狼灭之人嘴上争锋的,更不用说还是两次之多……
相较于刘备的略显尴尬,庞统的风平浪静,刘禅则和善的多了。
没办法,小屁孩一个,就算想装深沉也不可能,只能和善啊,可爱啊,萌萌哒啦……
三人三种表现,张松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昨夜宿醉今日方醒,尚未精神便被主公刘备叫来此处,现在张松满脑袋都是疑问,所以注意力自然就集中很多,生怕错过一些关键重要的事情……
“子乔,吾唤你来,是有一事与你商量……”这事自然是由刘备开口最佳,其他人的身份使然自是不可。
“主动泄露,秘密逃脱,刺激刘璋,反目攻伐?”
张松着实是有些被冲击到了,满脑子都是这些词在循环播放。
至于他同意与否的问题,其实根本不用考虑,已经跟刘备站在同一条船上了,这时候如果跳船,那才是真真正正的死路一条。
张松如果真的暴露了,但凭益州之大,其实也无他半分容身之所,除非整个益州改天换地,不然过街老鼠恐怕都要比张松活的滋润……
但事情也正如庞统所说,在一切都准备就绪,荆州军蓄势待发的时候,如果没有一个借口,一个出师之名,那又凭什么跟刘璋反目,大义之上便站不住跟脚。
如果拖得时间长了,不说各方反应情况,但是刘璋那里估计就会主动让刘备回去。
而且休整徐徐图之的一段时间,本就是为了后续谋夺益州坐下的准备,如果益州得不到,那这段时间就是在白白的浪费。
到时刘备不仅没有丝毫的收益,反而还有不小的损失,不光是为刘璋白白打工,也失去了进一步成长的机会,到时候难免会成为刘景升一样的下场。
所以益州必须要那,且要拿的稳稳当当,双刘决裂也是必然,只等一方胜出便是益州之主……
思虑再三,张松已然有了决意,郑重其事的揖手答道:“主公知遇之恩在前,松为人臣,自当尽心竭力以报,若要行事,即遣人支会松一声,便可发作!”
张松答应了下来,刘备登时松了口气,这件事就算是成了。
他可是名言在成都给不了张松多大的帮助,但张松还是义无反顾的同意了这个计划。
到时张松该如何逃脱,刘备不便过问也不需多问,一切只是看张松自己即可,因为那关乎到他的顶上头颅,不由得他不重视……
实则张松敢答应下来,自然有他自己的依仗。
如若事出突然,如庞统原来那般将其出卖,那可能是没有半分法子便被刘璋摘了脑袋。
可当事情有了计划,原本就应当是那般如此时,张松暗地里的准备工作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好歹也是做了这么多年的益州别驾从事,张松虽然长得不怎么受人待见,但人脉网略还是有的,更不用说一些死忠之士。
而且谁说在他暴露了之后,整个成都都是敌人了,这个情况并不完全靠谱,或者说刘璋手底下有二心的根本就不止张松一人……
就说东州士人一脉,从刘璋上台以后便被各种打压,内心早已不满多时,这次张松被益州派扫地出门,东州反而接收了他,如此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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