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近在咫尺的草庐,刘禅勒住缰绳翻身落地。
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屁股,却是感觉自己的小坐骑越发的不得用了……
小黑皮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原本没长胖之前刘禅骑着它还是很舒坦的,就算有点小颠却也无甚问题,反而还十分有趣。
可最近这段时间,小黑皮是吃个好睡得饱,身体壮实了许多之后,竟不知怎么骑乘起来是越发的难受。
人家都是壮实起来坐着舒服行着稳当,小黑皮确实恰恰的相反,真是有些莫名其……
再者这种情况若是一次两次倒也罢了,最近刘禅出城相当频繁,他这屁股到时愈发的受不住了,便是心中暗暗决定,这次回城之后必须要给小黑皮制定一份减肥计划,否则就这样一只胖下去恐怕自己是再也没有机会骑它了。
而失去了最基本作用的驴子,回落得一个怎样的下场,不用刘禅多想都能猜得出来。
再者说了,自家馋嘴的那个三叔可是早就盯上了小黑皮,每次喝酒喝到了都莫名其妙的会去刘禅的马棚边上转几圈,其意已是在明显不过。
这回小黑皮要是真的没了驼人的作用,恐怕是很难逃得过三叔的魔爪喽……
是以,为了避免小黑皮走上自己前辈们的老路,刘禅决定必须督促它减肥,已达到还能够继续骑乘的程度。
不管怎么说也是跟了自己好几年的功臣,真要是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刘禅也只能选择和自家三叔同流合污了。
毕竟驴肉火锅的滋味他也是馋了好久的……
摇头晃脑吃着路边野草的小黑皮,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遭受怎样的境地。
不过想来刘禅这也不算是害它,反而还是在救他的命,只是不知道小黑皮能不能够领会其中深意了……
就在刘禅步行至草庐近前时,一侧白毦兵驻扎的军帐出飞快跑出来一束甲壮汉。
“白毦兵第五曲第一屯长刘水拜见少主!”
“都是老熟人了,刘屯长还这么多礼。”
刘禅拍了拍刘水的肩膀,丝毫不在意二者之间的低位差别。
要知道白毦兵可是老爹最宝贵的家底,整个军制分六曲满编三千人,刘禅不说认识每一个白毦兵,却也是从曲军侯到屯长到什长再到伍长都记得清清楚楚,这可是在老爹亲自督促下才铭记于心的。
刘禅虽然当时不明白老爹要求他这般做的深意,但左右不过是记下一些人名罢了,又不是什么难事。
而现在刘禅却渐渐明晰了其中缘由,老爹让自己记下那么多的人名,便是让自己跟这些白毦兵的关系更进一步。
须知危及生命的关头,刘禅最信任也最值得依靠的,恰恰是这些连名字都可能丝毫不起眼的亲军护卫……
什么刘水,刘青之类,大多数之前都未曾有实际的性命,入得白毦兵之后才被老爹冠以刘姓,明示为信任嘉奖之意。
这种做法当是十分恰当,只不过对于老爹随意起名的能力,刘禅却是不敢恭维……
摆摆手让刘水回归岗位履行自己的职责,刘禅整理一番衣物,确认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这才走至草庐门前,轻轻的敲了几声。
“笃笃笃”
“华老,张老,小子又来叨扰了!”
言罢,刘禅也未等屋内人做声回应,便理所当然的推门走了进去。
大家都这么熟悉了,二老一小的关系早就熟稔的很了,私下里从不见那些麻麻烦烦的规矩。
一来二老学出医道,什么病人尸体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对生死之间看的很轻,凡俗礼节更是不甚在意。
而刘禅巴不得少了那些虚头巴脑的礼节呢,毕竟见个面还得躬身还得弯腰,这要是辈分小点年纪轻些。
在面见一对长辈的时候,小身板子怕不是都要弯折喽……
礼自心起,心诚则礼制,有心既有礼,无心礼再多也是徒作无用之功。
是以与其毫无敬意的低头弯腰,倒不如心秉尊敬的相待相谈,如此刘禅成为二老的忘年之交也就不算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了……
刘备很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否则也不会将这份差事交到刘禅的身上。
而刘禅自己也乐得于此,些许劳累又算的了什么,所谓埋怨也不过是玩笑之言罢了……
推门入内,一股子草药味道扑鼻而来,若非早就习惯了的,怕还真有些遭不住这种刺激。
刘禅显然是过来人了,一点都没有在意这种草药的味道,反而十分自然地来到两位先生身后恭恭敬敬的站好。
不在乎凡俗礼节是一方面,但要是借此肆意妄为狂纵行事那才是真的自讨没趣。
一点小小的放纵许是稚童行事玩笑而已,真要二老当面,刘禅还是收敛许多的,否则他就不是推开门入内,而是直接伸腿踹门了……
静静的站了片刻,却不见二老有任何的回应,刘禅心里知晓,华老爷子跟张机老先生定是又深入医道海洋之中无法自拔了。
这种情况刘禅第一次见到时还吓了一跳,以为两位老爷子醉心深入过度伤神而逝了呢,差点没当场哭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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