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之上气氛浓烈,推杯换盏之际却是少有还能够继续保持清醒的存在。
刘禅算是一个,这一点好不令人意外,别的不说,单单只是这个世代的酒水度数,就根本不成问题。
别说什么身体适应不适应的,脑子清醒就足够了,酒劲之类完全不给力,丝毫不能对刘禅造成任何的冲击。
而其余众人,还能够在这种氛围下保持清醒状态的,也就剩下焦璜,邓艾等寥寥数人。
霍戈这个新人早就趴在案己上不知今年是何夕了。
只不过他醉倒就醉倒呗,到时可惜了那一桌的美食,被他弄得相当狼狈,简直是莫大的浪费。
而抱着目的去跟人称兄道弟的吴班,也是一副同归于尽的状态。
虽然一个越嶲郡都尉不是他的对手,可吴班却是单枪匹马的作战,霍戈这个猪队友早就败阵下来了。
邓艾又是一副冷着脸生人勿进的样子,根本就没有谁会显得去到邓艾那边找不自在。
这也是为什么邓艾到现在为止都是自斟自饮,醉酒程度相当之低的主要原因。
而刘禅这边就更不用说了,少主之尊又岂是这些人可以随便灌醉的,哪怕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刘禅完全不会醉的这件事,却也是没有谁冒然上来敬酒。
别看刘禅表现的是挺和和气气,好像是一副很好相处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脾气样子。
但实际上谁也摸不准他的性子,哪怕是两次接触的焦璜,也不过是浅显的熟悉而已,完全涉及不到更加深入的方面。
这万一要是贸贸然上前,没有特意留心注意避讳,一个不小心惹得刘禅少主心头不快,那到最后倒霉的人还不是他们自己吗。
到时候被少主惩罚一顿都不算完,若是焦璜也因此受到了牵连,那冒失上前之人恐怕是在面对自己这些同僚时,是万死也难辞其咎的……
抿了一口这清淡的酒水,刘禅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相比之下酒水都不及这桌上的南中佳肴来的吸引人。
带着浓烈的地方特色,这些美食跟成都那边的菜品还是有着一定的区别。
粗狂之中犹有内涵,不失精细的同时又多了几分浓烈的感觉,这对于刘禅而言却是一次新奇的体验。
毕竟就算是两辈子都加起来,他也是第一次吃到南中云贵这边的菜品,更别说还是一千八百多年的地方美食了,其纪念意义都可能大过了佳肴本身用来填饱肚子充实口腹之欲的作用……
只不过美食再香也终究只是一时的欢愉,刘禅还不至于贪嘴到忘乎所以隐私而废公的程度。
雍家的问题不说是迫在眉睫,却也必然到了一定的程度,否则建宁郡方向是不会表现的如此明显,也不会有那么多动作让临近郡府之人发现了。
而作为毗邻建宁郡的存在,刘禅可不相信越嶲郡这边是什么风声都没有收到。
尤其是焦璜这个老狐狸,别看他表面上奉承在行,但是就冲着越嶲郡的变化,刘禅就敢肯定他其实远没有表象上那么简单。
只不过刘禅此行的目的明面上还是为了修路筑道而来,隐藏起来的深层任务知情者甚少。
随行之人中,满打满算的也不过是五人罢了,就这还是包括刘禅跟陈到两人。
而作为臂助的邓艾三人,知情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否则刘禅从老爹跟诸葛先生那边把人借过来的意义何在,还不是为了让自己做事轻巧一些,能够多点帮手多些可以考虑的方向,也免得自己一时疏忽大意最后做事不能尽善尽美,让南中的局势不能稳定下来吗……
眼下,众人该醉的也醉了,没醉的看那样子也是七七八八差不了多少,却正是恰当合适的时机。
吴班那边另寻突破的方向,到底探听了多少消息刘禅暂且还不清楚,是必须要等他酒醒过来再说。
至于焦璜这边,其实刘禅原本是打算直接了当开口询问的,但是又恐怕其人立场问题,是以到现在还仍是有些犹豫不定。
越嶲郡离着建宁郡太近是有好有坏,好的一面自然是利于观察跟监视,同时也能让人尽快清楚雍家的动向。
而弊端也很明显,便是越嶲郡跟雍家接触如此频繁,难免会受到其影响,乃至于刘禅眼前这位越嶲郡太守到底还值不值得信任,其实却还是两说的事情……
焦璜本身便是刘璋时期的越嶲郡太守,老爹刘备接手益州以后,也并没有将其换掉。
这其中自是少不了当初刘禅并魏延马良等人跟他接触过的缘故,但人心可是会变的,而且还是这个世界上最善变的东西。
这几年过去了,谁也不能保证他焦璜依旧是原来的那个越嶲太守,谁也不能确认雍家跟他有没有暗中的联系。
要知道雍家既然有胆子在江东孙权的撩拨下做出这等选择,必然是早就有此想法和准备,否则哪可能听外人随便蛊惑一番就脑子一热直接抛弃原有的行事风格。
还不是因为早有异心,不肯安分,甚至于其定是眼见汉家大厦倾危局势不定,才会横生变故多加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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