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
单手托着下巴,刘禅砸吧砸吧嘴却是对吴班的话不予置评。
情报的获悉来源是越嶲郡的都尉,而且是在其醉酒的状态之下,按理来说应当是没有任何虚假的可能性才是。
但事无绝对可言,这年头欺骗的假象还不够多么,尔虞我诈你死我活,很多人表面上笑嘻嘻,背地里那都恨不得拿刀子砍死你的程度。
一个醉酒之人看起来是毫无戒备可言,但若是其本身就有问题,所谓的醉酒状态完全是装出来的呢?
刘禅现在可不是自己一个人在越嶲郡,他要为身后的两千五百将士考虑,所思所行当时皆有考虑,可是不能肆意妄为随便了事的。
本身他在焦璜那里获悉消息的计划就碰了壁,到如今唯一得到的一份情报,也仅仅只是那醉酒都尉的口述之言。
依此来进行判断,刘禅大可以将其分作为三种可能性。
其一,便是那都尉没有问题,刘禅选择相信他的话,也便是间接代表了焦璜的可信程度正在飞快的下降,越嶲郡这个原本还算是安全的地界恐怕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稳当了。
甚至刘禅原本还准备借用越嶲郡的力量,但如果按照理论之一来判断,恐怕他现在是孤军作战的样子了。
其二,则是那都尉本身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所谓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情报,很有可能是其故意为之,甚至醉酒都有可能是真的,但是消息却恰恰是早就背好记下哪怕是醉酒之时也只是会顺嘴说出来的那一种。
如此分析下来,那么这都尉十之八九应该是雍家在越嶲郡安插之人,而他如此做法的目的,恐怕最大的原因还是想要离间刘禅跟焦璜之间的关系,让刘禅无法对焦璜抱有信任,如此一来当是可以极大减轻建宁郡雍家的威胁。
但有一点需要考虑的是,这种可能性存在的前提,便是刘禅此次南下的真正意图被暴露了,否则雍家完全没理由这样做的说,也不可能刚一见面就开始什么离间之计吧。
就算雍家行事比较张扬,做事比较张狂,可他们也不是没有脑子,这种当着刘禅的面上蹿下跳的行为,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呢。
而这第三种可能性,便是那都尉没有问题,焦璜其实也完全不存在叛变的可能性,所谓撞见纯粹是巧合,毕竟这都尉也并不知道焦璜跟雍家之间的具体商量内情,全凭着的是他一厢猜测罢了。
其实在刘禅心里,本身还是比较倾向于这种可能性的,不是因为他的概率比较小,而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循规蹈矩的事情往往会有超乎寻常的出现,所谓的巧合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的奇怪。
当然,倾向归倾向,在没有更进一步的情报消息获悉后,刘禅可是不会做出最后的判断。
真万一他擅自下了决定,最后导致事情本身跟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那刘禅自己包括随心的军士跟邓艾等人的安危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然而其实,刘禅心里还有第四种猜测,也是概率最小最不可能发生的一种。
按理来讲这种情况的出现是微乎其微近似于零,但既然刘禅想到了,那就证明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性,这一点毋庸置疑!
便是那都尉没有问题,醉酒之言就是事实之像,巧合的撞见也真就是巧合而已。
反之焦璜一样如此,甚至雍家这一次高调派人来带越嶲郡的目的,都很有可能只是因为一些琐碎不值一提的小事。
而促使这一切发生,让都尉恰巧撞见,又能够让焦璜礼送出府的关键纽带,却是那两个来自于建宁郡的雍家之人。
换句话讲,这所有的一切,很有可能都是雍家自己搞出来的风波云雨,完全没有什么第三方的插手。
而起目的所在,其实也很简单,无非是想要在他们雍家举事之前,搅动四方风云变幻,让建宁郡周围的郡县没有办法迅速的反应过来,甚至再深层次的揣摩一番,刘禅完全可以相信,这邛都县城,亦或者说是越嶲郡内,应当是有一股人跟雍家有着不浅的交情,甚至说是依附于雍家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股人的身份有可能是郡守焦璜,也有可能是那醉酒的都尉,刘禅并没有士卒的把握排除他们两人身上的嫌疑。
当然,没有表露身份丝毫不惹人注意的另外一些人也是一样有可能存在的,这也是为什么刘禅会将这第四种可能性列为最低,甚至于不太相信会发生的原因。
实在是这种流程操作下来的困难性太高了,高到就算是在南中生存扎根了近四百年的雍家,怕也是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可以。
这其中可是还没有算上新朝的那段时间,公孙述割据益州时也一样不会给雍家什么好脸色看的。
正所谓成也大汉开国功臣身份,败也是如此。
凭借这个背景屹立不倒了数百年的雍家,想要迅速的脱去,可也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考虑的方向繁多,需要注意的事情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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