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千人的喊杀声相较于白日惨烈的战场之状还是差了很多,但在这寂静的夜晚当中却一样显得那般明亮且异常的突兀!
雍家大营之中,经历了白日一战的雍家私兵们睡的正是香甜,哪曾想会突然之间遭受到这样的袭扰。
尤其是那些受伤但却还有救治机会的轻伤员,本来他们就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却突然间被刘禅率部冲营的喊杀声惊醒,一瞬间这些人就好似慌了神一般,做出任何令人难以想象的事情都不过分。
要知道经历了一天的战事,士卒们的精神基本上都处在紧绷的状态,正是需要夜晚的休息来平复这种危险的情况,否则就这样一直紧绷僵持下去,恐怕很容易就会出现弦断而酿成大错的结果。
可惜啊,雍闿原本还是心中信心满满,对明日一战奠定胜局拿下邛都县城充满了希望,却不曾想在这种时候,最先动手的反而是处在劣势的刘禅一方!
实际上刘禅先动手自然也是迫不得已,说是没有预料但其实应该是必然发生的结果。
劣势本就是一大问题,若是不能做出改变转劣为优,那留待给刘禅的下场恐怕是没那么好过的。
所以哪怕宁可是冒着巨大的风险,刘禅也是必须先动手,否则真等到明日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进行攻城防守之战,其胜算几率简直是低到了不能再低的程度。
与其那般坐着等死丝毫看不见什么希望,到真不如像现在这般狠下心来堵他一手!
说不准搏一搏就能够彻底翻身了呢,这种事情听起来好像是天方夜谭一样,但却也并非是毫无依据没有先例的事情。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连想都不敢想,做都不敢去做,最后落到什么凄惨的下场,那也是实打实的活该应得之果……
“发生了什么事!哪里传来的喊杀声!莫不是营啸?”
披着外套戎甲才转好一半的雍闿满脸怒容的走出了营帐,四下询问却是没有一个人能够为他解答。
刘禅突然发起了袭击,本来就不在他们的预料之中,雍家私兵慌乱无有应对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雍闿现在抓个人来问话,也必然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因为此时此刻真正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的人,却恐怕还是不多的。
一千人扑进了一万多人的大营之中,瞬间就化整为零四散开来行事,见人就杀丝毫不给活路。
更是到处放火破坏,本来安静的雍家大营瞬间就乱糟糟的好若一团麻絮,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到源头所在。
许许多多的雍家私兵冲出了营帐,他们中大多数人是合甲而眠,但也有少部分是穿着汗衫内衬就走了出来,各自在寻找着声音动乱的源头。
而这些未曾着甲只是手持兵器之人,却都成了刘禅等人的目标!
着甲而眠者多是私兵士卒,再加之甲胄在身砍杀起来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没必要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小心的避开就好。
可那些未曾着甲之人,大多数却是雍闿手下的各部将领,这些人身处高位自然无需在睡觉的时候还穿着硌人的甲胄,那自然是能轻松一点是一点喽。
这也就是雍家私兵规矩松懈管理不严格,战斗力或许还是有些的,但就凭这一点,他们跟正规的军队就有不小的差别。
甲胄别扭影响睡眠又能如何,总好过不着甲不披挂赤赤条条的就被人砍杀了要强吧。
真到自己小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这些脱甲休息的人恐怕还是巴不得能给自己身上多套上几件盔甲用来护身呢……
无甲胄之护,自是轻松砍杀的对象,哪怕是有些许武艺傍身,但说实话在刘禅的白毦精兵和荆州老卒的双重打击之下,这些所谓身有武艺的雍家之将貌似也没什么太大的能量。
挣扎几分许是还有可能,但却永远都别想着会掀起什么风浪来!
当然,刘禅先前有命,杀人之事犹在其次,烧毁破坏才是重中之重。
本身刘禅也没打着靠自己手下一千人就平掉雍闿大营的主意,他再怎么狂妄自大也没办法忽视这种铁一般事实的差距啊。
一千人趁夜抹黑就想着搞定近两万人的敌军,哪怕是此时雍家大营已经有些地方出现了营啸发生了混乱,可那种异想天开的事情还是不尽现实。
要知道,那可是整整一万多人,而不是一万多头的猪豚!
纵使是一万多头猪,让你一千人去宰杀半夜,恐怕也不可能那么轻松的完成,更遑论其他了。
所以在成功突入雍家大营之后,除了刘禅亲自带着一队人另有要事以外,剩下的士卒基本上都在趁乱放火搞事情。
夜黑视线不好,月高却也不能普照。
再加上刘禅预先就让人全都换上了跟雍家私兵相差不多的衣衫,人影错落慌乱之间,谁还能够有多少耐心去确认身份啊。
更别说私兵之中人数众多,混在其内各部都没说全都认识呢,找些借口糊弄一番都没什么问题,只要不表现的过度异常那被发现的几率说实话还真不怎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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