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兵的折损,蛮人的折损,双方出现的裂痕,营帐的损失粮草器械的破坏,种种都是在一夜之间发生的事情。
雍闿从茫然再到愤怒,最后到现在的无可奈何头疼不已,好不容易安抚走了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蛮人,留给雍闿自己的却只有满满的心累……
刘禅冒险的一次突袭,可谓是极大的成功,不说是成为典例吧,却也收获了许多人崇敬的目光。
尤其是当刘禅极小的损失,获取了这般巨大的成果之后,是更加让人信服他这个少主,这一次其中却是丝毫没有掺杂老爹刘备的因素!
能够让旁人产生认可,得益于刘禅自己做出的努力,而非是靠着什么虚无缥缈的运气,亦或者是拦夺了手下人的功劳。
单单就说这一夜刘禅自己射杀斩杀的敌军,就不下三十之数,更遑论这巨大的战果摆在所有人面前的事实了。
冒着巨大的风险,以少主之身甘愿做出这般巨大的牺牲,得见成效如此斐然,刘禅自己都为自己感到骄傲的好嘛。
事到如今,就连一直持反对意见的陈到,在看着刘禅时都是满满的欣慰样子,哪还有之前那一脸坚决的反对。
这一切的一切,都来源于一次成功的夜袭,一次给邛都县搏来的机会,一个可以让刘禅得到越嶲郡人尊敬的战事……
有人欢喜有人忧,一场战事结束之后,胜败双方各自收拢休息,邛都城下战场竟是迎来了短暂的和平宁静。
雍闿到是想着继续发起进攻,不给刘禅等人以任何反应的机会,哪怕是一丝丝的渺茫希望他也不愿意给。
可现实的打击太沉重了,重到雍闿现在纵使有心却也是无力,根本没有办法组织起有效且有力的进攻。
私兵经过一夜的慌乱,折损是一个问题,心神难以安定这就又是一个问题,士气的暴跌这便是第三个问题,雍闿就算可以靠着家主的威严将他们强行组织起来,可充其量也就是一群散兵游勇罢了,完全没有任何的战斗力可言。
靠着这样的士卒去攻打一个刚刚偷袭得手士气高涨的邛都城,雍闿脑子里又没装水,没道理会做出这种让手下人白白送死的事情啊。
这种战斗已经不是什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问题了,双方开始绞杀最终结果出现杀敌一千自损三千时雍闿都不会有丝毫的意外。
这便是士气所影响的结果,也是他无心亦无力对邛都城立即发起进攻的原因……
然而自家私兵的问题实则在雍闿看来也算不得什么,都是自己的手下不论怎么说也不可能出什么太大的幺蛾子,休整就休整呗,喘口气养个一两天的邛都城该怎么打依旧不变。
真正让雍闿觉得难办的,还是那个不长脑子的蛮族洞主,也便是那个统领!
这人力气太大肌肉太多,有的时候也并非是什么好事,别的不论单单就说眼下那洞主一个劲的管雍闿要什么凶手,这本身就很扯淡好嘛。
自家的私兵虽然慌乱,那夜虽然发生了营啸,可怎么也影响不到他们蛮族驻扎的地方吧。
雍闿早有严令,不许自家私兵跟蛮族之人过多的接触,免得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跟误会。
可他千算万算,终归还是算漏了第三方的出现,也算漏了刘禅的小心思!
雍家私兵是没有越界,可刘禅却代表了他们一波,反正那黑灯瞎火的看不清脸,衣甲就成了最直接有效辨别身份的东西。
蛮族洞主作为刘禅的好帮手,雍闿的猪队友,自然是一门心思想要为自己的族人讨回一个公道,只认衣服不认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实际上在那洞主的心里,根本也没希望能够真找到什么凶手,毕竟就连他们自己这边,也是连那些凶手的长相都看不清,只知道衣甲的来源而已。
所以闹来闹去,洞主只想得到一个可以让他接受的结果罢了。
要么是雍闿找出几个替死鬼来,丢给洞主让他自行处置,要么就另想别的办法,反正具体怎么操作就跟洞主没什么关系了,他就只负责给雍闿添麻烦这一条,或许还能多一个让雍闿头疼的作用……
到底该不该交人,雍闿起初还真犹豫了一下,可转念一想他就明白这人是百分之一百不能交的,这要是交了,那他这个雍家家主还有什么面目去见自己那些手下。
好歹还是要脸的人,自家的私兵都保护不了那还指望这些人替自己卖命?
不要做这种白日没梦了,不显示的东西尽早去了念头的好……
而且雍闿就这件事其实也调查过,他很清楚这片地界上能够偷袭自己的只有邛都城里面的人,能够做出杀上蛮族的也必然是他们无疑。
只是雍闿虽然有猜测也确信,可他终究是没有证据啊。
总不能将自己的设想去跟那个没脑子的洞主摊牌吧,这根对牛弹琴有什么区别,摆明了那人不听人言啊。
要是听劝识理明大体,雍闿又何必头疼到现在,哪还需要露出这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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