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邓艾立马就有了决定。
“好!”
依旧是十分简单的回答,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却是完美表达了邓艾的意思。
汶江县令这时候也差不多习惯了邓艾的说话方式,不就是少言寡语简洁至上吗!
这在下令看来反而还是件让他十分舒服的事情。
别人不说,就是现在汶山郡的郡守,在平日里说话就总是莫名其妙的言语之中带着隐晦啊暗喻什么的,
搞得汶江县令是没没都需要去揣摩上意,哪怕在他眼里这郡守实际上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看不起都是正常的。
但他可以看不上郡守却不忽略了成都!
所以说该揣测的还是得揣测,甭管郡守说话怎么拐弯抹角的他不都得听着么。
长此以往下来,郡守是换了不少,可是每一个说话的方式其实都差不多,明明没什么实权却非要在言语上搞得自己好像高高在上一样!
然而偏偏就是如此,汶江县令还不能发作,搞得他有时候都快要郁结致死了,以为成都那边来的所有上官实际上都是一个样呢,这也是他为什么一开始如此恭敬以待邓艾的原因。
可等到他跟邓艾这稍微接触了一下之后,汶江县令顿时就发现,原来以前那种感觉也并非是全对,这不就明白在眼前出现了一个异类吗!
这也是为什么县令会敢悄悄跟邓艾建议他手下有羌氐之人可以派上用场的原因。
按照大家都默认的规矩,在处理汉人问题上是少有会准许异族人掺和进来的。
县令是很清楚这一点,但汶山郡是什么地方,这条所谓的默认规则也就是个摆设而已。
但他并不清楚邓艾的想法,所以才会悄声建议,这都已经是看在邓艾说话简单明了直奔主题的面子上了。
要知道邓艾若是死板的可以,当场就翻脸呵斥,县令也只能是捏着鼻子忍了。
甚至事后邓艾若是上报到成都,这县令还能不能坐得稳屁股底下的位子都好说。
虽然县令本身也是有一定底蕴基础的,但是作为一方县尊手握实权,而且还是在汶山郡这种政治体系有点畸形的地方,谁不想稳稳坐牢这县令的位置啊,丢了不是可惜吗!
不过好在邓艾虽然做人有些执拗做事一本正经,可还没说过于守旧死板非要如何如何。
此番他到这汶山郡来,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为了抓到这些人!
那在这些人已经收押为囚之后,邓艾想要的自然而然就变成了撬开他们的嘴……
得到准许的县令二话没说便着手处理此事去了。
人,他府上有现成的。
犯人,也都在城中监牢里面严严实实的关着呢,根本不存在任何被劫狱的可能,那就更不用说是逃狱了!
至于会不会有人被收买,那就得看监牢中的狱卒到底是忠于谁了。
不过就这一点上,汶江县令还是十分自信的,毕竟作为这一方县域内权力最大的人,他的话无人不从无人不听,更别说县令待这些下属也是相当的不错。
最最重要的是,收钱一时爽,可一旦犯人出现了问题县令一查就能够查出个所以然来,找到问题的源头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至于什么收了钱就跑,远走高飞之类的,那更是想太多好吧。
这汶江县境域之内尽皆在县令的掌握之中,就算侥幸掏出了汶江县的范围之内,可那人还能够再走运的一连串直接出了汶山郡不成……
根本不会出现纰漏的看押状态,再加上这些人实际上也没谁会花费巨大的代价去谋算,所以犯人的安全问题得到保障自是理所当然。
哪怕是这些人背后的世家豪族,也并没有说要跟成都硬着干的想法。
这些世家真要是有能力有办法无视成都方面的压力,可以抗住刘禅的剿灭世家大军,那根本就不用着人跑到这偏远的汶山郡来了啊!
底气够足说话够硬气,那直截了当一点不好吗,非要拐弯抹角的做什么?
想怎么散发私铸的大钱就怎么发,反正这些世家都是要借此来抹黑成都让成都背锅,然后他们坐收渔利大肆敛财的。
故而没了忌惮之后,自然是想怎么来怎么来,怎么痛快怎么搞,只要效率只看结果,过程什么的反正没有对手,自然是完全不需要在意喽……
但问题的关键是,刘备如今稳稳当当坐镇成都,这益州之内无人不从谁敢不服,明着跳反的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个好下场。
李家的前车之鉴,雍家的惨痛教训,这些难道还不够让那些世家引以为戒的吗!
故而这些人不被抓也还罢了,钱币散发完了得到家族准许回去之后说不定还能够升个职加个薪什么的。
可现在他们被抓了,那事情就不一样了,定性本质上就发生了变化。
世家豪族们清楚这些人知道什么,虽然有些人是清楚自己背后的存在,但也有一部分是两眼一抹黑的什么也不明白。
可就算是那些知道点内情的人,世家豪族们也同样不会做出一些过分的行为举动,故而就只能是看这些犯人到底会不会守口如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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