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江东现在的大都督,鲁肃此番亲身前来益州,这可谓是给足了刘备的面子,给双方的联盟关系以绝对的信任,若非如此堂堂江东大都督又怎么可以轻身至此,哪怕是盟友也不成,这等冒险的举动倘若真的有个什么闪失,那对于江东而言的损失可就大了。
不过鲁肃既然有胆子过来,孙权既然能够应允此事,那必是料定了事情不会往最不可能出现的方向发展,刘备也同样不会枉顾自己的名声,去在自己的地盘上算计盟友来使,更别说鲁肃还是个病患了……
左将军府上,刘备早早便是摆好了酒宴,就等着鲁肃至此赴宴迎客。
而鲁肃果真也是不负其所望,纵使此时此刻因为舟车劳碌奔波辛苦,脸色苍白的不像样子,身体虚弱的好似迎风就倒一般,却也是硬挺着来到了左将军府上赴宴!
“子敬!许久未见汝怎地变成了这幅模样,快快坐下歇歇,莫不是车马劳碌一时不时?”
“咳咳……”鲁肃捂着嘴压下咳意,勉强的抬手一礼道:“多谢皇叔关心,在下不过是偶然风寒身体欠安,再加之一路上急匆匆而来,所以才落得了这幅样子。”
鲁肃不说自己急匆匆赶路却也罢了,他偏偏就这么说了,如此倒是让在座众人神色都有些奇怪。
所有人都清楚你鲁肃这一路上慢慢腾腾的拖拉了好久,若不是知晓你是因为病体未愈所致,不然可能都会以为是故意拖沓了。
结果到了这宴席上,你鲁肃竟然还敢说是急促赶路,这话怕是说出口后在座的没有一个人会信。
然而信不信的是心里事,嘴上附和着那是面子上的事。
听完鲁肃的话,刘备一副了然的样子,这才点了点头道:“原是如此,到有些劳烦子敬了,且先歇歇放再饮宴,今日不论公事,只为子敬汝接风洗尘!”
说罢,刘备高高举起手中酒觞大声道:“诸位,当共饮此觞!”
“诺!”
在座文武无不随声迎合,鲁肃见此也不好例外,值得勉强举起酒觞浅尝即止,倒也没真的勉强自己。
只不过这酒也喝了,说是不论正事可是不行,他鲁子敬千辛万苦跋山涉水的到这蜀中来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要尽早为自家主公赢得盟友的臂助,双方遥相呼应着出兵,必是能够给予曹魏众创,而趁着这等机会,主公孙权江东各家才能够突破桎梏!
是以鲁肃放下酒觞,理了理身前有些凌乱的衣衫,强压着身体的不适,拱手高声道:“玄德公!此番宴席却恕子敬无暇享受,此番跋山涉水而来,自是代我主之意来面见玄德公,还请玄德公听在下一言!”
鲁肃说完这番话整个人脸都变得潮红了起来,好似血液上涌费劲了全身的力气。
刘备本身的确是蛮希望鲁肃至此的,可是眼下鲁肃这一副伤病再身虚弱不堪的样子,也的确是让他很担心。
不是因为别的,刘备是生怕鲁肃一个不小心就死在了益州,真要是出现了这种解释不清的误会,那恐怕别说是什么契机了,怕是孙刘两家的联盟就此破裂直接兵峰相对也不是没有可能。
然而真要是在那个时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可就是曹丕哪个小儿了。
现在刘备最看不得的就是曹丕这小子占了便宜,哪怕是一丁丁点都不成!
看着如此坚持的鲁肃,刘备觉得还是先劝劝再说,也是放下手中酒觞关切的说道:“吾子敬如此勉强,今日便安心入席休息便是,一切公事自有明日分说,想必你主仲谋若是得知也不会有异议的。”
刘备的一番好意鲁肃心中愧领,可今日他是铁了心的要商量正事,当即情绪有些激动的欲要说些什么。
然而鲁肃这才晃晃悠悠的刚刚起身,却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双目此时竟是好似看不见了任何东西一般,面前霎时漆黑一片,整个人头重脚轻的竟是突然之间便倒了下去!
“子敬!”
“子敬先生!”
鲁肃的突然昏倒,着实是让在场众人大吃了一惊,心中一阵狂跳之余,却也情形陈到反应的迅速,没真的让鲁肃以头抢地的那么直挺挺的倒下去。
然而与其说是陈到反应及时,倒还不如说是刘禅观察的仔细。
正因为跟老爹抱着相反的念头,刘禅自打鲁肃出现的时候就时时刻刻观察着他,也正是因此刘禅才看出来鲁肃眼下的状态和问题,便是早早提醒了身旁的陈到,让他紧盯着鲁肃生怕出现了什么意外。
果不其然,刘禅的判断得以印证,但是他现在却并不开心,甚至神色之中满满都是凝重,显然鲁肃的突然昏厥对于他,或者说对于整个益州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堂堂江东大都督,代表着江东之主孙权的意思来益州为使,结果这刚到成都入了接风宴席之后,便是当场昏厥了过去不省人事,这种事可是最容易造成误会的,要说跟在座列为一点干系都没有,那就真的当江东那些密探是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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