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爹他们往汉中去展开北伐到现在已月余时间,刘禅坐镇成都倒也无甚大事发生,毕竟每每从前线传回来的捷报却是足够震慑住那些有小心思的人了。
然而若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完完全全的风平浪静,那刘禅已经准备好的计划又该怎么实施?
口说无凭举兵无名,那些个世家没有跳出来搞事情的前提下,刘禅要是着人将他们宰杀了,现在也许还看不出来影响,可是等到日后该怎么办,要知道这天底下不仅仅是益州有世家,其他的地方更甚!
所以借口这东西虽然看起来很假,甚至哪怕一眼就能发现其中的问题,但却也一样是必不可少的部分,根本不容缺失,反而正是应该找一个特别合适恰当的理由,如此一来刘禅自然是能够放开手脚的大干一场了。
这足足一个多月的时间,刘禅是左等右等,始终等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眼下老爹好不容易派人送来这份筹集粮草的竹简,刘禅如果还不能死死的将这个机会抓住的话,那还不如直接放弃原本的计划更好,也省的折腾来折腾去了!
“公琰!”放下手中竹简,刘禅看向蒋琬说道:“汝速速去召集蜀郡内大小世家豪族的家主,以吾的名义宴请他们到一品楼赴会,就说前线战事虽然捷报频频,但是军粮却以吃紧,望众位世家在这等关键时刻为大汉复兴出一份力!”
“这……”蒋琬皱着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公子!主公信上所言,不是让我等于南中募粮而非是蜀中筹粮,因何要召集这些个世家豪族,公子难道不知想要让这些人痛痛快快的给出钱粮来,那根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嘿嘿!”刘禅突然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要的就是他们不痛快,若是这些人真的利索的给出了钱粮,那反倒还坏了吾的大计呢!”
刘禅这番话说的蒋琬是更加疑惑了,然而他好歹也是荆州士人当中排的上号的,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跟在刘禅身边多多少少了解到了一些情况,没用上多少功夫便是心中有了猜测,不由得出言试探道:“如此,公子莫不是打算借此机会动手了?”
“嗯!”刘禅也没瞒着蒋琬,当下点了点头道:“没错,等了这么久可算是等到了一个合适的契机,若是再不动手的话恐怕北伐之战都要打完了,那岂不是让这些个祸害又能够继续活着,到时候这些人存在的越久对于益州对于大汉而言都不算什么好事,该是尽早了解他们的好!”
“既是如此,那在下便去安排了!”
蒋琬起身一礼这便要去给那些个世家豪族中人传话,一品楼这一宴便是一场彻彻底底的大清洗前奏!
然蒋琬走到门口到时候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又转身朝着刘禅问道:“公子只吩咐了地方,却不知公子打算何时到场,也好让那些个世家豪族们清楚。”
“时间就定在两个时辰之后吧,至于本公子嘛……我为什么要去见这些人呢?”
刘禅咧着嘴饶有深意的对着蒋琬笑道。
蒋琬见此心下了然,当即点了点头表示清楚,便转身告辞去着手安排去了。
刘禅一个人坐在殿中好似无聊的翻动着手中这份竹简,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老爹的命令,但在最后一段话末尾,却又加上了一句‘事急从权’!
要是没有这四个字,刘禅也不会将这次筹措粮草当做是机会,公然跟老爹的指令对着干怎么行,不是有没有这个胆子,全然是因为老爹那边考没考虑清楚对付那些个世家豪族。
虽然之前的商定之中,老爹刘备是亲口答应了自己,可刘禅却知道时局变动如此之大的情况,任何计划实际上都有夭折乃至根本用不到的可能。
所以他在等,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什么事也没做,什么过激的行为也没有发生,甚至连一丁丁点儿的试探都没有,整日老老实实的在府上坐镇,目的就是让那些个世家豪族放松对自己的警惕心理。
须知在此前刘禅于益州内可是杀出了不小的名声,尤其是在这些个世家豪族之中,更是凶名赫赫,不然的话刘禅几次三番的勒索他们,这些世家豪族平日里都是地方一霸的存在,要不是忌惮于刘禅的名声怎么可能如此痛快的割肉呢。
当然,刘禅的凶名是一方面的原因,老爹等人的震慑也同样不可获取。
而现在老爹带着一大票蜀中将领跟军队去了汉中,去展开对曹魏的北伐大计,这蜀中自然而然就是空缺了下来。
那些原本需要看刘备脸色过活的世家豪族胆气也瞬间壮了起来,再加之刘禅有意的消除自己的存在感和影响力,这就使得最近在成都城中,有不少的世家豪族子弟表现张狂姿态放纵,竟是好似完全没把这益州正主给放在眼里似的。
那些作死的家伙看起来好像蠢笨很傻,但若不是眼下刘备不在成都,诸葛亮等一众心腹重臣也都跑去了汉中,这些人是百分之百不会跳出来的。
哪怕刘禅有之前的凶名存在,可是三四年的光景过去了,时间会冲淡所有的痕迹,再加之刘禅除了对那两家下手狠了点以外,平时的勒索让这些世家豪族掏腰包来修路这件事,事实上也有了足够的回报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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