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烟扬起,迷乱了视线,在看不清的状态下,耳朵便变得灵敏了些,只听风声在耳边呼啸,夹杂着野兽的嘶吼,干涩的尖叫,汇成了一曲悲歌,叫人止不住的颤抖,因为这般凄厉的声音,只有在修罗场上才能听到。待尘烟渐渐散去,迷雾不再遮挡视线,一切都露出真容,方知先前所想不过现实的百分之十,亲眼目睹远比耳闻来得惨烈,这就是兽人的战争,血腥,暴力,简单,直接,没有花哨。
只有最根本的生死之争,只有最简单的力量之拼,这是完全不讲究任何策略,任何计谋的最纯粹的厮杀,活下来的那一方便是最终胜者。那些前一秒还像人类一样聊天打屁,追星献好,八卦家常,嬉笑怒骂的兽人,这会全都撕去了文明的伪装,变成了兽形,以它们的法则,捍卫它们的领地,势要让这些丧尸有来无回。
“吼吼吼……”野兽在咆哮,鲜血不能使它们畏惧,反而会叫它们奋进,因为它们喜欢接受鲜血的洗礼,每一场洗礼,固然会让它们失去很多,却也让活下来的同胞更加强大了。它们不畏生死,不惧强敌挑衅,唯独惧怕整个族群固步自封,再无可顶梁柱的人才出现,它们不要安于享乐,更不要沾沾自喜,尤其是在群狼环伺的背景下。每一场战事,是挑战,也是机会,是磨练它们的大好机会。
只有在战斗中千锤百炼过的勇士,才是真的勇士,才能将它们最骄傲最强大血脉更好的延续下去。所以,它们根本没有时间去抱怨这些丧尸来得不是时候,破坏了正在进行的比赛,更不为安稳的生活被丧尸搅乱了而气恼,只兴奋非常的投身在战场上,用这最残酷的训练方法磨练自己,在战争中更快的成长起来。
是以,在这些丧尸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明星基地的兽人就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化出了兽形,简单粗暴的撕开了一条路,深入丧尸群,势要将它们的包围线瓦解得一干二净。兽人信奉最简单的生存原则,弱肉强食,喜好武力对决,却不表示它们就不会发挥己身优势,避开不足之处了,那些钢筋铁骨的大型野兽是可以完全凭借身体的力量将丧尸撞飞,碾压成泥,但小型的却要用点头脑了。
这不,一只兽形为黑毛兔子的兽人就带着自己的同类跟在了一只兽形为犀牛的兽人身后,在犀牛撞飞挡路的丧尸,撕开一道口子的时候,集体运转异能,将这一片丧尸都攻击到位,不给丧尸有弥补防线的机会。就这样,大型野兽和小型动物合作,一个负责在前面横冲直撞,一个负责在后面查漏补缺,很快就遏止住了丧尸的势头,将丧尸群牢牢的压制在城墙的第一道防线外,再难靠近半步。
身处局中,看不清战场上的具体情况,只能凭借本能行事,或是听从上头的命令,但上头的命令很简单,就是要这些丧尸有来无回。这么一个命令,换做人类,可能会懵逼,会质疑,但在兽人这里,却是最好的命令,它们只要杀光敌人便可。这对喜好杀戮,崇尚血腥暴力的兽人来说,是发泄自我的最好机会。
可以说,这些兽人是乐疯了,也杀红了眼,将丧尸群逼得是步步后退。
站在城墙上,看着那些丧尸被逼得节节败退的狼狈样,基地长龇牙一笑,道:“真是久不发飙,就忘了明星基地是谁的地盘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这放肆。”
“或许该给它们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好叫其他势力也看个清楚,看明星基地是名不副实,还是确有真材实料。”站在基地长右侧的是他的大儿子,看着底下兽人和丧尸厮杀的画面,身体也有些蠢蠢欲动,想要下去教训那些吃屎的怪物。
“怎么,手痒了?”知子莫若父,儿子一撅屁股,基地长就知道他想拉什么屎,挑挑眉,道。基地长的儿子也不啰嗦,点点头,表明自己想要出战,给那些丧尸一个教训。基地长想了想,派了五个兽人跟着儿子,就让儿子放手去干了。
他可不是溺爱孩子的慈父,更不是无视骨血的渣父,在做好安全措施后,就可让孩子自由的飞翔,因为想要成长,最缺不了的就是这种生死存亡的战争。
基地长的儿子化成兽形入了战场后,立刻大显神威,清空了一片战场,为己方创造了更有利的反击条件。眼看着明星基地的形势一片大好,丧尸群却不慌不忙,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基地长看出了这一点,却不着急,因为他自信无论这些丧尸耍什么花招,都会在明星基地的绝对实力面前不堪一击。只是轻敌这个大忌,是不能轻易触犯的,基地长就犯了这个错,叫这些丧尸钻了空子,图谋不轨。
城外厮杀激烈的时候,城内却安安静静,因为有专门的巡逻人员,巡逻大街小巷,阻止居民想要外出的行为,在战事结束之前,家家户户,哪怕是来这里玩的游客,都得待在房间里,一有异动,便会暂时以细作的身份关押起来。入了谁的地盘,就得听谁的规矩,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得,且外面喊杀声连连,也没人想要去掺一脚,便老老实实的窝在房间里,说不得睡个觉起来,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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