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珏有些心神不宁地来到皇后宫里,将满心的疑虑说了出来:
“母后,我们应该采取些措施了,父皇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朝廷的事父皇总是和皇叔商讨、决议,很多大事、皇权都交给了皇叔,母后,父皇他是什么意思,一点点的在抽离我的势力吗?”丌珏内心的惶恐在无限扩大。
自从丌皇缠绵病榻,都是由二皇子丌珏监国、处理朝政,朝廷很多大臣对他逢迎、臣服,甚至有个别的大臣讨好、献媚于他。
逢迎他是最适合继承大统的人选,这让他的野心越来越膨胀。
可是,皇叔救回父皇,自苏醒以后,他的皇权被丌皇一点点的收回,势力也在消减。
这说明了什么?父皇开始忌惮我了吗?
“儿啊,莫慌,皇上没有证据,如果发现什么一定会来问罪的,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证据早没了。”
皇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父皇想要瓦解你的势力没那么容易,我们筹划了那么久,母后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眼前,最重要的是怎么除掉丌卿轩,只要能将他除掉,就没有谁能成为我们的阻力。”
皇后充满算计的凤眸,划过一抹阴狠、毒辣。
失去左膀右臂的皇上还能蹦跶多久?
丌珏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目光阴厉:“母后,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皇叔没那么好除去,父皇那么信任他,想要破坏他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容易。”
他这个皇叔不贪恋皇位,当年皇位拱手相让,这是任何人都不会做的事,也是有目共睹的。
现在,他又九死一生用性命相博救回了父皇,不光如此,他们可是一奶同胞,对彼此的信任胜过夫妻儿女。
“母后,就在昨天,皇叔突然下了狠手将老四在京都的几个赌坊全部都给查封了,老四这几天一直在儿臣这里闹腾,儿臣觉得,皇叔此举定是因为那桃公子,你说,他会不会对我们动手?”
“不会,亓卿轩这是在借着老四的事震慑我们,老四这个成事不足的,一天天不干正事,儿啊!你得好好利用他,不要被他牵连。”
皇后凤眸一闪,划过一抹歹毒。
躲在帷幕后面的张朵朵听到这里,原来黯淡无神的眼眸,此刻眸光微闪,瞬间变得阴鸷寒凉。
她走上前,“姨母,表哥,有个好消息,你们想不想听,这个秘密和南宫那个贱人有关。”
两人同时抬眸,“哦?是什么好消息。”
她的眼里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之色,“姨母、表哥,我也是刚刚听你们说起桃公子,所以,让我想到了一个人,难怪我见她这么眼熟。”
“好了,废话少说,说重点。”皇后有些不耐地道。
张朵朵灵动的眼珠子,迅速地转动了几圈,而后露出兴奋难抑的光芒。
“我发现,桃公子就是南宫可晴,她是女扮男装,上次游湖会,我见过桃公子,他一直坐在王爷身侧,我对他印象极深,一定错不了。”
皇后与亓珏相视一眼,而后阴森一笑,原来那个研制细盐的人竟然是她?
难怪她会帮着亓卿轩制盐,原来桃公子和南宫那个贱人是同一个人,原来如此,亓卿轩,原来你也有弱点。
“儿啊!既然知晓了这个秘密,我们需要更快地将计划提前。”
“母后,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亓珏眼里涌动着难以掩示的凶厉之色。
“儿啊!那间地牢里还关着最痛恨你皇叔的人……”
听罢,丌珏眼里闪动着惊诧之色,旋即又恢复平静。
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是啊!竟然把她忘了。
丌珏笑了,笑得阴险诡异。
……
牢房里,整个空间十分昏暗,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
牢头在前面引路,牢门打开,里面只有一个简单破旧的四方桌子。
桌上一盏油灯闪着微弱的光,墙壁上只留了一个巴掌大点的窗,那高度一般人是望不到外边的。
地牢的暗处隐着一个女子,披散的脏发,脸色苍白的她,睁开早已变得迷离的凤眼,安静地看着那巴掌大点的四方小窗,眼神有些空洞。
瘦弱的身子窝在囚衣里,越显得单薄无力。
丌珏瞅着她有些狼狈不堪的模样,有些微怔,然而也只是片刻,又恢复了往日的冷硬。
他轻唤:“皇姑姑……”
此人正是皇上的亲妹妹,伙同琉璃国瑞王挑起琉璃国和大顺国两国战争的女人,丌卿颜。
她放空的眼神突然一动,慢慢地转过头来,她的眸光闪了闪,声音沙哑、疏离、冷漠:
“真是稀客啊!堂堂皇子能迈进此等地方还真是不易呢!”
丌珏对她的揶揄并不在意,轻咳一声,缓缓地道:“皇姑姑,侄儿只是想来看看你……”
“哈哈哈……”丌卿颜笑得有些疯狂、有些病态,她紧握了下拳又松了开来。
片刻,她笑够了,定定地看着他,缓缓地说:“你觉得我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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