丌卿轩抬手示意:“免礼,坐吧!”
众人落坐。
“听说皇后在冷宫疯癫了,不知道真的假。”冷言八卦地说道。
“却有此事。”大皇子丌擎附和道。
南宫可晴呷了口茶,讳莫如深地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丌辰眸光闪动,低沉道:“有道理。”
几个月不见,她似乎变得更加地明艳动人了,她过得还好吗?
亓辰一双修长的大手抚过杯沿,心事重重。
丌擎抿了口茶,道:
“自从老二一党倒了之后,老三开始活跃起来,从几次的朝政上来看,他提的几个变法,父皇很认同,朝堂上也得到了大臣的支持。”
“是啊!他以前就很孤立,从不参与皇宫斗争,二皇子试图拉拢他都未果,这么低调的一个人,这次二皇子倒了,倒是在皇上面前崭露头角了。”冷言直言不讳道。
三皇子丌翟,看似胆小怕事,远离宫斗,纵情女色。
实质上掩盖锋芒,让所有人都忽略自己,最后再一鸣惊人,的确他做到了。
事实上,如果丌辰愿意回朝堂,还能有他什么事呢?
丌辰喝着手中的茶,淡淡地道:“不管是谁,能替父皇分忧总是好的。”
虽然,他也觉得老三有些心思深沉,但总归是父皇的儿子,且并没有做什么有悖朝堂、父皇的事,只要为大顺好,一切都不是问题。
“你应该回朝堂,替皇兄分忧,你知道皇兄所想……”亓卿轩冷漠的脸,镀上了一层灰暗。
南宫可晴凝视着亓辰,她记得亓卿轩说过:
他的母后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女人,在他十二岁的时候,他的母亲在后宫的宫斗中死了,到底被谁害死,他到现在也没能查出来。
所以,他极其厌恶朝堂的诡谲多变,深恶痛绝后宫女人的争斗。
南宫可晴心里一阵难受,甚至有些心疼,这样一个谪仙般的人物也有了人间的气息。
亓辰对上亓卿轩深邃、晦暗的眸子,下意识闪躲开来。
他怔怔地说道:“皇叔说的是,或许再过一段时间……”
此时,从门外进来一名妙龄女子,“请问几位爷,需要唱曲吗?”
冷言很合时宜地来了一句:“来一段吧!”
“是,爷。”
一曲琵琶曲幽幽传来……
“小莲初上琵琶弦,弹破碧云天。分明绣阁幽恨,都向曲中传……”
一曲罢了,冷言拍手叫好。
“王妃,在我的记忆里,论古筝你是第一人;论吹箫无人能及五皇子。”冷言说得眉飞色舞。
“是啊……五弟的箫声可是一绝,犹如仙曲。”亓擎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大哥,就你最会取笑臣弟。”亓辰无奈一笑。
冷言看向南宫可晴,“王妃,你还没听过五皇子的箫声吧!”
而后,转头看向亓辰兴奋地道:“给咱们王妃见识见识。”
亓辰看向南宫可晴,眸色暗了暗,心底踌躇不已。
“辰,他们都听过了,我还没听过你的箫声呢,被他们传得神乎其神,我倒是好奇了,要听。”
南宫可晴浅浅一笑,眼里是藏不住的渴望之色。
她听过最好听的箫声就是在那座嵩山之上,二人琴箫合奏,互生欣赏。
“让王妃见笑了,那辰恭敬不如从命了。”丌辰浅淡一笑。
那笑容如同沐浴在春天里的阳光一般温暖,又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又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人一般。
丌辰优雅地站起身,面向窗棂,一曲温厚、圆润、深沉的箫声缓缓响起……
再熟悉不过的旋律飘进南宫可晴的耳里,蓦地,南宫可晴的眸色一变。
犹如碧波清澈的眼神,洋溢这淡淡的温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
他吹的不正是嵩山之上,她弹奏的《山水之间》吗?
原来是他?那个和她竞技的人。
众人都陶醉在他美妙的箫声中,只有丌卿轩觉察出了南宫可晴的异样。
他微皱眉头,静自喝着茶。
一曲结束,大皇子与冷氏兄妹无不拍手叫好。
“清新幽雅,情感丰富、意境深远,好曲,几年不见,五弟的造诣更上一层楼。”大皇子不由得赞叹。
五皇子丌辰有感而发,说的娓娓动听,声音像春夜里吹的洞箫一般好听:
“大哥谬赞了,其实这首曲子借景抒情,说晚风无情暗示心境悲凉。随后又直抒胸臆,若有所悟却又陷入沉思、想象,朦朦胧胧、反反复复。”
“摆脱官场的功名、斗争后,豁达与无奈、现实与回忆,爱与恨又在不断交织、纠结……”
众人赞同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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