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尧捋了一把胡须,看向亓卿轩,“轩儿,你们打小定的亲事,师兄他老人家都等着喝喜酒呢,莫要辜负了师兄他老人家的一片心啊!”
这也算是敲山震虎了,他不尊师叔也罢,但不能忤逆师兄,灵山掌门,多少他还是忌讳的。
此时的亓卿轩面色黑得如同锅底,心底涌起一股烦郁之气。
此时,南宫可晴面冷如霜,淡淡道:“轩,臣妾想起来医馆还有病人等着复查,臣妾告退!哦!对了,纳妾的事,你看着办!”
说到最后一字时,是加重了力道的。
而后看向对面,客气又疏离:“师叔,晚辈先走一步,医馆还有台手术要做,恕晚辈失陪。”
这两个人惹不起,不是怕了他们,而是不想当众让他的男人难堪,毕竟是他的亲人,是他的长辈,所以她也不好发作,只能忍。
剩下的事就交给他的男人去办吧!她相信他的大冰山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
“轩儿,你这个王妃太不识大体,府里进人也需要她同意吗?懂不懂三从四德、三纲五常?如此拈酸吃醋不配王妃之位。”
铁尧实在看不上这个女人,没有她,他的女儿早已经是府里的主子了。
“就是,这个女人有哪一点配得上师哥?竟然直呼师哥名讳,简直大逆不道。”
铁梦涵满眼的鄙夷之色,恨不得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
事实上,她嫉妒的要死,虽直呼名讳,想来也是师哥愿意的,想到此,她更加的气。
父女两一唱一和,丝毫没有注意到亓卿轩早已经铁青的脸,此时黑得可以滴出墨来,那冷然的气势,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够了,师叔,休要诋毁本王的女人,夭夭是本王的王妃,如再对王妃不敬,休怪本王六亲不认。”
他冷寒的声音一顿,继续道:“还有,本王早已同师傅他老人家禀明,小时候的亲事并不做数,本王并没有同意也不会承认。”
“你们若是能安分守己,依然是本王的亲人,如果再敢造次,不尊王妃,觊觎不该有的,就请自便,王府不欢迎你们。”
他本来是想隐忍的,再找合适的机会,单独和师叔将亲事言明,并表明自己的态度。
奈何他们不知所谓、妄自尊大、反客为主、以势压人。
不喜他的女人就算了,还处处诋毁侮辱、甚至动手,这是他的底线,绝不能容忍。
父女二人惊诧过度,他们不可置信,亓卿轩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和灵山撕破脸。
他们的骄傲不允许,绝不允许。
铁梦涵双目通红、鼻音浓重:
“师哥,我从小就喜欢你,你怎可以这样待我?灵山上喜欢涵儿的师兄弟那么多,可是涵儿一个也看不上,唯独喜欢的只有你一人而已啊!”
亓卿轩眸色缓了缓,苦口婆心道:“师妹,师哥心里只有爱妻一人,早已容不下其她女人,以后,师哥一定为你觅得一个好夫君。”
“我不要,我不要,此生涵儿非你不嫁,你怎么可以只要那个贱人?那我呢?”
她简直无法想象,师哥这一辈子竟然只要南宫可晴一个女人。
铁梦涵简直嫉妒的发狂,她无法接受,亦不能接受!
亓卿轩烦躁地捏了捏鼻梁,耐心地劝诫、安抚:“师妹,你冷静点,别再闹了,回灵山去吧!好好做圣女,将灵山发扬光大。”
铁梦涵如同疯了一般撕心裂肺地怒喊:“不,我不听,我不听。师哥,你是我的,我的。”
骄傲如她,怎么可能接受?
“本王再说一遍,本王从来都不是你的。”继而,转头看向铁尧愤怒的双眼,冷冷地道:
“师叔,本王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以后休要再提及此事。”话落,转身向屋外走去。
“亓卿轩,你是要与整个灵山为敌吗?”
铁尧满眼赤红,胸腔内充斥着莫大的耻辱,他愤怒地一掌拍下,饭桌四分五裂,满地残羹剩饭。
亓卿轩强大、沉稳的气场下,一双犀利的眼眸极具震慑力:
“师叔,你可以代表师傅,可以代表整个灵山吗?还有,这是本王最后一次叫你一声师叔,山上学艺那八年来,你做过什么,本王不说,不代表不知道,你好自为之。”
话落,他颀长的身躯消失在梨园。
“师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铁梦涵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崩溃地大哭,伤心的肝肠寸断。
“爹爹,女儿得不到的,那个贱人更别想得到。”铁梦涵胡乱擦了一把眼泪,目眦欲裂,浑身散发着一股阴森恐怖之气。
从小她便带着光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被灵山的长辈、同辈的男人们一路宠爱、呵护长大,几乎没有受过什么挫折。
喜欢她的人,她不屑一顾,她的眼里只有师哥!
如今被如此忽视、冷漠地拒绝,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打击?
所以,但凡不如意,她就会不折手断地打击报复。
从小到大都是别人迁就她,而她从来就是我行我素,不顾忌别人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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