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淡然而立,操着手,很不客气地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灵山的掌门啊!我是应该叫您一声师傅呢,还是师傅呢?”
“哼,妖女,你也配?你毁了老夫的百年基业,屠了老夫灵山子弟,今天老夫就让你永远消失在这世上。”
眼前的白发老者正是战王丌卿轩、铁梦涵的师傅炎无妙。
灵山的百年基业啊!全部都化作一坯烧焦的土,这让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全都拜这个妖女所为,今天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断,用她的血来祭奠灵山亡魂。
白衣女子一脸的淡漠,丝毫不惧眼前灵山如仙姿道骨的掌门人。
这老头不思己过,就兴他放火,不兴本姑娘点灯了,是何道理?
“你要搞清楚一个问题,是你将百年基业毁了,可不是本姑娘。”
白衣女子顿了顿,继续道:
“你纵容自己的徒弟干涉别人的婚姻,得不到想要的,就杀掉所有无辜、碍眼的人,让自己的徒弟的双手沾满鲜血,这就是你们灵山教的?”
“哦还有……恐怕你还不知道吧!你那好师弟在密室里窝藏了多少良家女孩以供自己取乐?她们一个个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你是真不和道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胡说,我父亲才没有。”远处,铁梦涵也飞身而来。
铁梦涵是震惊的,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的父亲会是这样的人,不可能!决不可能!
灵山掌门炎无妙手持拂尘,怒目圆睁,厉声道:“你刚刚说什么?你再重复一次。”
站在一边的铁梦涵忐忑不安起来:“师傅,你别听她瞎说,杀了她,为灵山的师兄弟、为我父亲报仇。”
她怕,怕父亲的事是真的,她不断地怂恿起来。
刀疤冷不丁一句,质问道:“你是想杀人灭口吗?”
“休要狡辩。”铁梦涵阴冷地道。
白衣女子目光凛冽,“你父亲?早就被我打成蜂窝了,他就是个畜生,世间败类。”
灵山掌门炎无妙哪里还听得进去,只要一想到百年基业毁了,他就悲恸万分,心中积压的满腔怒火迸射开来。
他凝心静气,随后大掌猛地一挥,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而又可怕的弧度,一股强大的浑圆内力倾泻而出。
“劈空掌。”
刀疤男惊惧胆寒起来,暗道:在劫难逃。
世上最厉害的两大神功都出至灵山,一个是灵山掌门绝学劈空掌,另一个是丌卿轩的纯阳神功。
这就是杀招,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能擎着,下一刻,白衣女子认命了……
方圆几十里都能感受到这股强大的浑圆内力,那种压迫感使人脊背发寒,回天无力。
猛地,一口鲜血喷出,胸腔的压迫感使她无法呼吸。
这又要凉凉了吗?刚从鬼门关走出来,又要死一次?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
霎那间,一股桀骜不驯的浑厚的内力从她背后灌入了她的身体,那股气流强大的让本来快要移位的胸腔瞬间归位。
甚至因为近日被迫耗尽的体力,第一次在没有休息的情况下,竟也开始在缓慢恢复。
感受着体内的新变化,白衣女子有些目瞪口呆,这些脱离自己认知的事物,完全没给她一个缓冲的时间,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身体里。
背上的手掌内力源源送来,她疑惑地回头,刹那间,翦水般的凤眸盈满了水气,“轩?”
那声音有些哽咽、带着几分撒娇、几分委屈与无助,听着直让人心疼。
“别怕,有本王在。”那浑厚低沉、磁性的嗓音是她这么久以来最魂牵梦萦的声音。
他的声音已经成了蛊毒、罂粟种在了她的心中,无法戒掉。
她身后的男人一身高华紫衣,身躯凛凛,冷峻刚毅的面部线条,宛如天工雕刻一般,浑身散发着震慑人心的霸气,简直完美的无懈可击。
这就是他的男人,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救自己的。
没错,眼前的白衣女子正是琉璃国公主,战王王妃——南宫可晴。
在鬼门关走了几遭,感觉就像是一场噩梦,幸好他来了,她便不再怕了。
灵山掌门炎无妙的惊讶只停留了片刻,便恢复了镇定。
“为师的好徒儿,你是想和为师为敌吗?”那声音带着长者的威严。
“徒儿不敢,只是,师傅若要杀本王的王妃,那徒儿也就只能不孝顺了。”他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却带着绝对的震慑与不可挑衅。
“好,为师倒要看看,徒儿要如何赢得了为师。”
两人不约而同收掌,腾跃而起,在空中对击一掌后,又各自向后飘开、落地。
丌卿轩猛然提气前冲,掌风猎猎,直刮得一片飞沙走石,炎无妙折腰而下,闪过。
顿时,发出一声轰鸣,好似整个山崩地裂。
天幕由白渐红,直至耀眼的金黄,最后又散做一片殷红,两条人影随之在夕阳那片红晕中,再次腾空而起…
一整天的厮杀之后,炎无妙终于力有不歹,也印证了“拳怕少壮”的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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