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南宫可晴从内室掀开帘幕,伸了个懒腰道:“糖糖,准备下,我要沐浴。”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绿色小巧身影,忙应道:“是,奴婢遵命。”
这声音?南宫可晴定睛一看,咦?不是糖糖。“本妃的婢女糖糖呢?”
“糖姐姐去为太子办事去了,走之前交代奴婢照看好太子妃。”丫鬟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应道。
这么巧?重阳明知道她就这么一个值得信任的奴婢还给调走了?
“好了,你去准备洗澡水吧!”南宫可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眸底闪过一道晦暗的光。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片刻,花香一室氤氲。
偌大的浴桶里,红色花瓣覆盖了一层。
南宫可晴美衣落尽,修长的小腿迈进浴桶,缓缓坐下。
温热的花瓣水漫过凝脂肌肤,柔荑似雪,点水掠身,蓦地,南宫可晴只感觉一股淡淡的药味飘进鼻息间。
南宫可晴掬水嗅了嗅,倏地,黛眉紧蹙,唇畔掠过一抹冷笑,暗道:如此小儿科,还想给姑奶奶我下毒?姑奶奶我早就百毒不侵了。
难怪浴桶被放了这么多的花瓣,目的就是想用花香隐去这毒药的气味,还挺用心啊!
再则,重阳那么细心的一个人,对于自己的事,从来都是放在第一位的,怎么可能将自己的贴身丫鬟使唤走?还放了这么一个眼生的在身边?
那么多疑点,真以为本妃什么也不知道啊!可笑!
走出浴室,那眼生的丫鬟早已经不见了踪迹,见寻不到人,南宫可晴嗤笑一声:“咱们走着瞧。”
……
容贵妃急不可待地看向下首跪着的丫头,询问道:“事成了?”
小丫头战战兢兢,瑟缩一团,声音颤抖:“奴婢亲眼见太子妃坐进浴桶的,没有错。”
容贵妃紧张的神色一松,坐在了凤椅上,捋了捋衣袖,漫不经心地道:“办得好,这是赏你的。”
小丫头整个头趴伏在地上,双手掌心翻开,“奴婢谢贵妃娘娘。”
“嗯!”容贵妃朝暗处使一记眼色,隐在暗处的暗卫蓦地闪现,丫鬟还来不急起身,便被暗卫一剑穿心。
小丫鬟惊得瞪大了双眼,颤抖地指着容贵妃,蠕动了下煞白的嘴唇,“你……”
容贵妃从凤椅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残地开口:“别怪本宫,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到死这一刻,小丫头才明白,杀人灭口,只是,为时以晚,她只能睁着悔恨的眼睛死目瞑目。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直到第三天,容贵妃坐不住了。
“这个贱人竟然还好好地活着,每天御花园里闲逛,神采奕奕,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啊!”
“死丫头,竟敢诓骗本宫,死不足惜。”容贵妃气得胸口起伏连绵,这贱人命怎么这么大?
“母妃,看来事情败露了,那丫头也没有和我们说实话。”玉王从坐位上站起来,大拇指上玉扳指被轻轻捻动。
随即,眸色一亮,他低低地道:“本王信她命大,可以躲得过一劫,宇文衍不是说了吗,她是一名很出色的大夫,自古医毒相通,她躲得过不奇怪,是我们大意了。”
“不过,太子可不懂医术,他会那么好运躲得过吗?即便那个贱人医术在好,也救不活,那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绝毒。”
容贵妃心下一喜,忙上前拉住玉王的大手,缓缓地问道:“皇儿的意思是?”
“母后,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
傍晚来临,太子府传来一阵骚动,“不好了,不好了,太子中毒了……”
前去御书房传信的太监连滚带爬,惊慌不已,“皇上,快去救救太子吧,太子好像中毒了,太医说……”
“你说谁中毒了?”南皇以为是错觉,慌忙问道。
“是太子中毒了,太医也说救不了了……”
南皇面色陡然巨变,心头狠狠地抽紧,下一秒,他手中的文卷毫无预兆地掉落在地。
“快快快……带朕去见皇儿。”
太子府
南皇步伐紊乱地来到床前,看着奄奄一息的太子,面色惨白、嘴唇发黑,心不受控地绞痛起来,这明显是中毒的迹象啊!
“朕的好皇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中毒了呢?”南皇老泪纵横,握着太子寒的在手不停地痛哭。
“你们这群庸医,朕要你们何用,快点将皇儿的毒解了,否则,朕让你们人头落地。”
一众太医吓得战战兢兢地跪地,满脸惊恐之色,颤抖着声音道:“臣等无能,请皇上恕罪啊!”
其中一名太医院的院首,惊得一身冷汗,苍老的大手抚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道:“皇上,此毒是慢性毒药,药性发作也要两个时辰,太子日理万机,身有不适也未及时通传太医院,所以,这时辰上是耽误了救治。”
事实上,他心知度明,这毒药猛烈的很,中此毒,绝非能医得活,但是他不能说,说了,只能证明太医无能,一院的太医都将死于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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