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之后再也没有其他时雨了。时雨亘弥继承了雨村·制药这一家族企业,以及巨联合的议员职位。零岛的旁人看来是他筹备已久用智力与计谋上演了一场绝地反扑的复仇剧,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是靠两个同谋者以力压人完成了复仇。
同谋者们的算盘打得叮当响,杀个资本家无关紧要,神官和忍军是一个不动。零岛从古到今都在祸津神的涡流之下,那龙将这岛屿看做了他的国度。凡是在组织内担当重任的无常法使都有着涡流的护佑,敢动一下就会被祸津界盯上,除非是他们自作自受。
“这么说,祸津神也觉得时雨总古该死啊。”
“无论以什么角度看,他都是个恶人。作恶多端的富人被自己的私生子谋杀,这不正是零岛自古相传至今的规则——因果·报应吗?”
时雨亘弥那时认为这话纯属胡扯,要是真有什么劳什子因果报应,那他的过去怎会惨到那种地步?他又怎会患上这身病痛?在他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候神明没来救他,如今却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他妈才叫笑话。
“敬你们一杯,谢了。”
“亘弥,饮酒对你而言相当于自杀。”
“我乐意。我高兴。”
结果大仇得报的当晚他因酒精而命悬一线,隐律主差点没把他救回来,现在想想还真有意思。
时雨亘弥的同谋者们在完成承诺后离开了零岛,现在该他为计划出力了。他必须推进时雨计划,为了完成交易,也为了他自己。三村预估的40岁是最理想的状况,现在的他已经衰败到了极限,喝口酒都要把命赌上。到头来还是要找七曜神道做交易,还是要靠祸相法的力量才有希望。
他的依旧痛苦,日日煎熬。但他早已不再哭泣了。越是痛苦越要笑,他一次次在镜子前练习。现在时雨亘弥学会了为人处世的方法,他的面上永远挂着戏谑的微笑,绝不向他人展现一丝脆弱。
时雨亘弥故技重施,一切都跟以前一样。过去他向时雨总古展示才华,如今他向武会·军锋展露智慧。他发现说动这些野心家十分简单,他甚至不需要鼓动他们的情绪,他只要抛出一个点子,一个可能性,被战争的火药味熏晕了头脑的“大人物”们就会主动拿出他的提桉,为他完善细节,帮他提供资源。
他们太急着在将到来的战争前站队了,为此甚至主动联络乌斯特斯的家族以达成了协作。金钱、设备、资料,一切都滚滚而来。时雨亘弥冷眼旁观,他更加确认了零岛的无可救药。那些将战争挂在嘴边的老者不仅是资本家、武士与忍者,也包含了筑紫岛的神主。他们甚至打算将“神明”也作为战力,将零岛之神都当做实验体投入进来。
不过他也不在乎。他不在乎这个国家和这些愚蠢的老人,他只在乎自己的命。如今时雨亘弥站上了这个国家的顶层,他又一次看到了治愈病痛的希望。他有权力,有地位,他的技术对这个国家而言至关重要,没有人能再忽视时雨亘弥的诉求!
可这回又有新的拦路虎出现了。山崎贤挡在了他的面前。
“亘弥,我理解你的急切,可是计划还没正式开始啊。”那老人捧着茶杯,神态祥和,话语却显露出他曾未预想的阴险与狠辣。“我们总要看到成果才能做决定,不是吗?”
“事到如今你还担心我会背叛?!”
“只是一个保险……你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你还撑得下去。”老人微笑,“让我们看到成果吧,亘弥。那时你就是武会·军锋新的决策层,这个国家的一切都将听从你的命令。”
这卑鄙的老东西说动了所有神官,再一次夺走了他的希望。他们怕时雨亘弥卷走了财富一走了之,因而将他唯一在意的事物死死掐在了手中!
山崎贤要成果。无相和隐律主也要成果。他自己延命都需要时雨计划的成功。时雨亘弥发了疯一样投入研究。他亲自设计了所有实验计划的草桉,一个个检查所有的实验体。当他看到实验体的资料时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个孩子,是在他去帝国留学前留下的子嗣。
他儿子的母亲也死了,死于一场重病,像是冥冥中的诅咒。这或许是所谓的因果,但他不在乎。区区血缘联系算得了什么?有天赋就投入实验吧!
实验体的消耗速度很快,人工双相法使的进度非常艰难,他想方设法设计新的实验,用尽一切才学,为这帮实验体倾注了心血。0号是以天极复制品为幌子的合一术式实验体,1号是对祸津界的人工复现,2号复制暝客,3号复制光辉者,4号复制玄织君,自5号开始尝试在复制实验的经验积累上做创新……
实验素材消耗如流水,起步时的消耗远超预定。时雨亘弥意识到自己需要支持者,这非常简单,手头恰好就有一个头脑简单的蠢货适合蛊惑……他略施口才,说些纯净爱听的愚蠢话语,加以科研成果的支撑,就得到了这个忍者与他背后贵族势力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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