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子敬,喝杯茶先啦。”
“好香的茶,多谢莫兄了。”
当公孙策赶到莫垣凯家中时,他第一眼看到的景象是两个大高个在小桌前对着喝茶。
灰发少年松了口气,搬了张凳子坐下:“你搞什么啊会长?大老远跑过来喝茶?”
迟子敬笑呵呵地说道:“茶是到处都有的喝,何必出门?我此次前来,便是真正有着正事要谈。”
莫垣凯惊讶地说:“少见啊,子敬你这摸鱼老居然说要办正事?什么天大的事情把你都惊动了?”
会长顶着摸鱼老的名头却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道:“倒也不能说是大事情,具体来说嘛……”
他挺起腰板,换了副口气,像个超市推销员般开口:“莫先生,公孙先生,我们互助会里有些不长眼色的小家伙想找两位麻烦。我实在懒得管这事了,具体计划我偷出来送你们一份,两位壮士想打就打,尽量别杀,只求不要记恨我们这小组织呀。”
公孙策刚在沙发上坐下,伸向茶杯的手闻言僵在了空中。他瞪着神色澹然的会长:“啊?”
“就是说,有些二五仔想对二位动手。”会长耐心地解释道,“我托人将计划书偷了一份,你看就在这里,二位想如何解决就……”
会长悄悄收了声,公孙策的面色极为难看,眼神像是要将他活撕了一般凶悍。
“你他妈说什么?对大哥动手?”
迟子敬默默捂住耳朵,灰发少年的怒吼声如惊雷炸响。
“要脸不要了?!让他们都给我滚过来!
”
莫垣凯拉住暴怒的小弟,皱眉说道:“阿策,冷静点。”
“我冷静个屁!死之翼都没动手,一帮混吃等死的玩意还打算开这个头?迟子敬你还有脸过来!”公孙策怒目圆睁,“什么叫做你懒得管?那是你的部下!”
会长一脸苦相,心说我就知道你要发疯。他灌了口茶,无奈地说道:“你也知晓我的性格,我就是不愿参与这些麻烦的事情啊。再说我们互助会哪有什么部下领导,不都是一帮抱团取暖的学生?”
公孙策气得站将起来,还没等他动手,迟子敬直接将双手举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貌。
“我知晓你心中有怨气。自然,你与莫兄这些年为都市治安挺身而出,许多人都受你们恩惠,当得起一句英雄称号。可是,战或不战从来就不以身份或道义为决定要素。”迟子敬摆着投降的架势说,“莫兄曾经天下无敌,如今却实力大减,这便是一个极有诱惑力的理由了。这理由对于相当一部分人,就足以令他们倾巢而出……”
他收回双手,向着两人端起茶杯,敬道:“许多人不记得你过去做了什么,只知你现在变弱了。这便是一件麻烦、糟糕却又令人无可奈何的事情呀。”
迟子敬将茶水喝干,从椅子上起身,竟就这样准备走了。
公孙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迟子敬,少用你那套怕麻烦的废话来湖弄人!”
“我没有湖弄你啊,公孙策。”
迟子敬转过头来,话语中少了那份玩世不恭,却多了一分认真的味道。
“我是不能够参与这些事情的,可我也是真的厌恶它们。为何我有了力量,就一定要参与这许多纠葛了?公孙策,我便也询问你一句,为何你不接过你大哥的担子去?”
公孙策简直要气炸肺了:“我要是做得到——”
会长干脆地打断了他:“你看,你就不愿意去尝试,不愿意去做。而我也是一样的不愿意……那你又如何能命令得了我了?若要强迫我做事,你就务必要用你的超能力将我打翻在地,让我连声求饶,不得不依你的意愿去做事。否则,你就干涉不了我的行动啊。”
公孙策怔怔地看着他,手不自觉松开了。
莫垣凯苦笑着站起:“多谢你了,子敬。阿策他脾气太爆,别见怪。”
迟子敬抖了抖肩膀,也不见怒色,笑着说道:“怎么会的?大家各有难处,便相互体谅吧。待此间事了,我再来找你喝茶。”
会长悠然离开了。公孙策坐回沙发上,面色铁青。
“大哥,把那计划书给我。”
莫垣凯扫了几眼,将计划书折起,塞进裤兜。
“小打小闹,没人在意的。”他平澹地说,“我自己应付都可以,你安心休养就好。”
“别开玩笑!”公孙策怒吼道,“我要让他们——”
“你要让他们吃苦头,是,但是之后怎么办?”莫垣凯摇头,“都说好退休了,你还要上台吗?再去搞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
公孙策哑然了,胸中激荡的一腔热血一点点冷了下来,像是冰块卡在胸腔里。莫垣凯俊朗的侧脸从未显得如此颓废,他听出了挫败的味道,这是以往的大哥绝不会有的感情。
“你现在生活都不错啊,认识了新朋友,等着下周开学,平平澹澹都很开心。一脚踏进浑水里又何必?”
莫垣凯靠在沙发背上,望着天花板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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