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创界,四兄弟,各有长短互补齐,齐心协力利断金。天塌便将天补全,地陷就把地升平。妖魔邪龙皆不怕,一同出马无人敌!”
地底空间一片昏暗,唯一的一束微光照在简陋舞台上,映着难看的皮影戏。舞台前排着一排排空荡荡的座椅,观众席上不见了隐律主,只有一个白衣高帽的男人。他将脸藏在影中,望不见表情。
地上的都市一片混乱,欢愉魔徒在对战中尽显劣势,可司徒弈对这一切都不闻不问。他只顾着看戏。
这出戏已演了许久了,从演员们的学生年代演到终幕的大事件。身材不一的四个人影立在高高在上的皇帝前,个头最高的一个眉飞色舞地描绘着自家兄弟的厉害之处。皇帝听完赞许地俯首,给予他们一项重要的任务,有龙将要在古老国度出现,他们要发挥各自所长将巨龙屠戮。
四个创界法使自信满满地去了,一只巨大的龙随即登上戏台。这龙的确神通广大,但怎样也不是四人齐心协力的对手。剑士算出了龙的行动,卜师削减了龙的力量,戏子控制了龙的精神,画家给了龙沉重的一击。这果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眼看画家就要一举杀死巨龙,他却持笔僵在了原地。
“画家何故停笔?”戏子催促,“快快夺龙性命!”
可画家动也不动,像是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戏子的声音越发焦急,卜师也开始连声埋怨,而画家只低着头颅,没有一言半语。戏剧陷入了奇异的混乱,舞台上的一切逐渐变得清晰。布景活像晴空万里,纸人好似真人出镜,他们的台词支离破碎,说起了一个个当年的名字。
“严契!”年轻时的刘忠武暴喝,“你他妈在想什么?现在是耍性子的时候吗,你不想动手就由秦暝来!!”
严契仍怔怔站在原地,秦暝拦下焦急的好友,抬眼望向天空。苍穹之上一无所有,但不久前那里曾有无数道七彩的光辉,流溢如雨。
“不能杀了。”秦暝说,“将苍穹之龙杀了,世界就毁灭了。”
刘忠武完全愣了,他瞪着俩眼憋了半天,声音不自觉打颤:“你说什么?它又不是君主,它没有世界……”
“它就是君主!”
严契死死盯着脚下的龙鳞,声音嘶哑又低沉:“根本不是没有世界,在它出现的那一刻它的世界就完全展开了。它的创界在我们赶来前就覆盖了全球,和实在境界融为了一体!我们杀不了它了……一旦苍穹之龙死去,它的世界就会带着实在界一起分崩离析,所有的王者都会同时降临!”
“那……那些种子该怎么办?!”刘忠武的声音因紧张变得极尖,“数不清的种子全都融进实在界了?!不快些将它杀了,那些种子就会钻进人的心里,到时候世界就真完了!”
“尚有办法。”
一道阴沉的男声传来,三人齐齐望向后方,白衣高帽的司徒弈望着空无一物的天穹,眼中潜藏着深沉的恐惧与疯狂。
“龙灾影响方才开始,此时出手尚有余地。不杀巨龙便杀龙种,落入人心之龙种此刻数约百万,你我四人协力出手将百万龙种尽数屠戮!严契,你与刘忠武携手用百万龙血做护国大阵,令死气绑上龙种心意。此后龙种出世即死,灭世危机自然根除!”
刘忠武面上失去了血色,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严契的黑袖在高空中忽得飘扬,他狠狠扇了司徒弈一个耳光,男人眼中的暴怒简直要将天地撕裂。
“放你X的狗屁!”严契双眼通红,“那是一百万条人命!你的主意是用一百万个孩子的命当祭品杀不知多少无辜的人!!”
司徒弈被打得跌跌撞撞向后,他捂着发红的面庞,一时间连戏也不唱了,向老友暴喝出声:“那你严契又有什么办法?百万人命能保世界少说百年安宁,你此刻不做不出十年世界就要完蛋,我们都得死!”
“用苍穹之龙封印龙种。”严契指向自己脚下,“杀不得它就用它做监牢,秦暝你现在给我算龙种扩散的时间和速度,司徒弈你将苍穹之龙的残念扼杀,刘忠武和我立刻做封印术法。趁现在还有机会先束缚住龙种扩散,拖住时间再说其他。”
“你看不清现实吗?”司徒弈双眼通红,“这是拖时间的权宜之计,你严契再是神通广大又能拖几年?最多不过三十年永恒王者就要降世,我们还是要死!”
“王者敢来杀了便是!”
“严契你自己相信这话吗?”司徒弈被气笑了,“就凭你?一个出生到现在还没三十年的画家,去杀存在了不知几千万年的古老存在?!你不惜命我惜命,这地球上还有六十亿人想活命!”
严契此时却冷静下来了,他闭上眼睛,冷冷道:“投票表决。听我的还是听司徒弈的。”
秦暝一直抱手站在一旁,一副与己无关的模样,像个看热闹的观众。他听了这话便温和地说道:“司徒你想开些,严契的法子多好啊。我们不单能打王者,等几年后还能打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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