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时候陈锦州回到了村子里。
他下车先跟等待他消息的两位老爷子禀报他这趟出门去的收获。
“爷爷,我在镇上问了一下,前段时间镇上有一伙人打家劫舍,无恶不作,镇上的公安都派出去追踪他们了,但是一直没抓到那伙人。”
从镇上的居民口中,知道那几个人都是半夜出来犯案的,镇上派出所一共就八个公安,他们分成了两班,轮流在镇上可能会被匪徒盯上的家庭值守,好几次快要抓到人却还是让他们跑了……
其实在今天之前,张淮山就在镇上找人帮忙一起办案了,但是没找到。
那些人都害怕穷凶极恶的匪徒。
“根据居民的说法是,这些公安同志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今天村子里又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张队长看到哥想要邀请哥帮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换句话说,若是陈锦州面临这样的情况,也是会想要找人帮忙的。
方老爷子跟陈老爷子,还有萧凛都在听陈锦州说话。听完他的话,他们想了想点了下头。
“那这么说起来,这个镇上的治安任务的确是很重。”
“基层人手不足,也是个大问题。”
方老爷子陷入沉思,他到是想帮忙想个办法,但是一时间也没什么好主意。
这件事就暂时的搁下了。
晚上吃过饭之,各自聊了一会儿就回房间休息了。因为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虽然说没有苏芸他们的亲戚在里面,但是死了不少无辜的人,苏芸情绪也不高。
洗过澡,她躺在被窝里面伸手给刚喝过奶的孩子拍着嗝。
萧凛躺在外侧,手臂绕过她的肩,将她半搂在怀中。
夫妻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低声聊着。
“那赵启明找到了,说是昨晚被人打了一顿,藏在了他家的地窖里。那地窖被人上了锁,村民们找到他的时候,赵启明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
“嗯?死了吗?”
苏芸问得很直接。
不过身边的人是自己的丈夫,苏芸也没有必要拐弯抹角的。所以就直接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了:“采石场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他就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了,是不是有点巧?”
萧凛其实也觉得有点太过巧合,但是赵启明受伤的确是实实在在的。
他为了确认,还特意去看了一遍。发现赵启明被打的都是致命的地方,对方出手狠辣,一点也没留后手。
因此萧凛觉得,赵启明跟人联合设计的几率相对的小了一些。
不是萧凛看不上赵启明那孬种,而是赵启明真的没那个勇气敢让人对他下死手。(他猜得没错,若是赵启明在提前知青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让人对他毒打的。)
苏芸哦了一声,身旁的孩子也睡着了。她转身平躺着,在萧凛的怀里找了个好的位置,抓着他的手指低声道:“凛哥,我感觉这一趟回来好像不太顺利,要不然你跟爷爷奶奶说说,我们过完年就去京城了?”
其实她是想说要不然这两天就回京城去吧,但是想到陈老爷子千里迢迢赶来看望她公爹,还没休息两天就又奔波回去了,老人家的身子顶不住。
萧凛嗯了一声。
“我买初一的车票,在家吃完年夜饭我们就去南城,初一就搭车回京城。”
“好。”
夫妻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两人虽然是依偎着的,但是村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不管是谁都没有那个心思。
就这样相拥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的天气比前一天要更阴冷了一些,天空的云层压得低低的,给人一种伸手就快要能够摸到云层的感觉。村里的树枝上,成群的乌鸦在枝头不断的嘎嘎叫着。
在村里有个说法,乌鸦越多,叫得越大声,就表示那个地方要死人了。
成群结队的乌鸦,将村部那边的那棵老榕树枝头都压弯了。
这种天气,再加上成群的乌鸦叫声,总让人心情抑郁。苏芸起床的时候,隐隐听到村子那边传来白事的吹打声。
她换上衣服出了房间,老太太从厨房走了出来招呼她过去吃饭。
“安子跟阿州都去帮忙去了,早饭在锅里。”
早饭是萧凛起来做的。回来的这两天因为天气冷的关系,萧凛都不让苏芸的手碰冷水,不管是早饭还是晚饭,都由他跟陈锦州给包了。
苏芸实在是要沾手的话,那也是让她用温水洗菜什么之类的。
萧凛那紧张的模样,让苏芸误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能碰冷水的恶疾了。
想到了萧凛的体贴,苏芸眉眼弯了弯。
“好的奶奶,我起来晚了。”
“没事,大冬天的起来早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的。”
“嗯……”
苏芸甜甜的答应了一声,就走进了厨房里面去。
村里这几天一直都是愁云惨淡的,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哭声都没有断过。王玉花从镇上的派出所回来,得知她男人被压在大石头下压成了肉饼,当场就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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