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降临,市中心迸发出耀眼的光亮,密集的建筑在比拼着各自的高度。
冷真坐在飞鸟的R8副驾驶,看着窗外又黑又亮的建筑一阵刺目。
往常去R.C打工的路上也要走一段繁华街区,但他从不去看那些有说有笑的行人。
他觉得自己像一面镜子,看得到周围幸福的光芒,却照射不到自己,他不清楚自己是羡慕、无谓,还是仇视的。
飞鸟没冷真那么多伤春悲秋,他疯狂地砸着喇叭,朝那些堵着马路,穿着清凉的女孩子骂骂咧咧:
“这么冷的天穿短裙,钓凯子去室内啊,挤在路上干嘛,不知道自己像站街的吗?”
“你平时去的酒吧,不就这种妹子最多么?你不和她们玩羞耻Play?”
飞鸟瞥了一眼冷真,不屑道:“那是低端玩家,像我这种打职业的,她们只有被我Play的份。”
这是摩亥有名的酒吧一条街,他们已经堵在这里半个小时了。
冷真对这趟行程的终点没有太大期待,飞鸟却一脸雀跃,他从组建乐队以来一直没有好好放松过。
“你家是自己做生意的?这车不便宜吧。”反正堵着也没事干,冷真就随口问起飞鸟的情况来。
“我嘛,算是个二代,养父是军方的,正常拿的津贴没多少,但我家有点特殊,算科研人员。”飞鸟淡淡地说。
冷真哦了一声不再说话,飞鸟却自顾自继续说道,“你一定想说军人家庭怎么会放任下一代天天出来浪?
“其实我被领养后一直在摩亥读书,老头子混首都的,长这么大也没见过他几次。
“唯一的联系只有每个月寄来的生活费,我不天天出去浪怎么对得起他的教育方式?”
飞鸟也不管冷真什么反应,随手调高音量,尖锐的噪音在整个车厢充斥着。
交通开始稍微得到缓解,半小时之后他们到了Muse酒吧,一般知道的都叫M1。
进到里面冷真觉得还好,没有不适的感觉,不过和R.C截然不同。
冷真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里的外国人比R.C多,外形也粗犷了不少。
“我先去下厕所,一会来找你。”冷真大声在飞鸟耳边吼着。
“我靠,你不是吧?还没开始喝呢,行吧,我先去和朋友打声招呼。”
冷真一路走一路观察,算不上乌烟瘴气,装修档次也不低,只是顾客脸上多少带着浮夸,他心想也许这也是有别于R.C的另一种放松吧。
解手回来看不到飞鸟,他也没有用能力去找,自顾自找到吧台坐了下来,点了杯『地震』。
冷真虽然不经常喝酒,但在乐雪的调教下对酒有了比较全面的了解。
这种名叫地震的鸡尾酒据说让喝了的人身体产生摇晃感而因此得名,冷真想既然在这种场合就来杯应景的试试。
一口下肚,没有什么摇晃感,反而头晕起来。
在冷真边上坐着的是一个超级肌肉男,穿着纯黑背心,一头散乱的卷金发和浑浊的蓝色眼睛。
冷真看到这里已经大致知道是哪国人,肌肉壮汉像是在证实冷真的猜测,右手撩起一大瓶纯伏特加倒灌起来。
这下咽速度简直让冷真瞠目结舌,虽说这个国家的人冬天喝伏特加再正常没有了,但摩亥的冬天对他们来说根本算不上寒冷。
壮汉把一瓶伏特加倒完,喷了一口酒气,全身开始微微泛红。
他突然看向冷真,表情狰狞,嘴里操着冷真听不懂的语言,边说着还打了个巨响的酒嗝,差点没把冷真熏晕过去。
在下一个瞬间,醉汉抄起空酒瓶朝冷真头上砸去,冷真给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清醒了不少,本来都快吐出来的也得咽下去,同时本能地用手挡了一下。
不算薄的瓶身应声碎裂,周围的客人骇然出声,这里毕竟不是二流场所,打架斗殴事件几乎没发生过,人群以很短的时间就散开了去。
反观受害人冷真却不喊不叫,脸上也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
被砸到前最后一刻,他发动能力脆化了玻璃酒瓶,那么厚实的酒瓶以壮汉的力道砸在手臂上,就算不残,短期内也不可能弹吉他了。
但他还没能放松,因为醉汉似乎对结果并不满意,正在酝酿下一轮攻击。
冷真只能全神贯注地盯着他。
就在这时,醉汉浑浊的眼睛猛地精光一闪,迅速抬手护住后脑,即使这样,他还是在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中向前踉跄了几步。
他身后是踩着他颈部落地的宫飞鸟。
冷真看这一连串的动作,猜想刚才是飞鸟踩着桌子跳起来对醉汉进行了飞踢攻击。
醉汉完全清醒过来,看着表皮搓烂,鲜血淋漓的右手背,怒吼一声冲向飞鸟。
边上有四五个保安看着醉汉的体格实在没有勇气上前尝试制服他,任由他去肆意蹂躏刚才跳入场中看起来精瘦的年轻人。
周围的人群却看得津津有味,因为局势没有意料中那样一边倒。
肌肉男的拳速很快,但无论他直拳、摆拳或是勾击都无法击中飞鸟,有些外国青年甚至替飞鸟吹口哨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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