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文家列祖列宗的面,我要你发誓,绝不做对不起祖宗的事情,绝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文夫人面若冰霜,看来是下了狠心了。很显然,这些日子,文奎昼伏夜出,已经引发了她老人家的疑心。
文奎把手上的包裹往地上一放,迟疑地问道:“母亲,真要发誓?”
“不发誓,何以正家风?辱没家风,就是给祖宗脸上抹黑!”
文奎双手抱拳,往额前一拱,嘴里虔诚地喃喃着:“祖宗在上,请受文家子孙一拜,佑我文奎,从此如鲲鹏展翅,遨游九天。文奎在此发誓,若不光宗耀祖,誓不为人!”
如此誓言,文夫人显然心理准备不足,眼泪扑漱漱地掉。前些日子,文家可是连遭厄运,已到了破产的边缘。今天文奎发下毒誓,大有“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气概。
凭什么?
“母亲,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
文奎悄然留下地上的包裹,站起身来搀扶文夫人,却被文夫人一手甩开。
“包裹里面是什么?”
“没、没什么。”
“拿过来!”
“娘—!”
“拿过来!”
无奈,文奎只好乖乖交出包裹。文夫人打开包裹一看,金灿灿的金条、金砖散发出眩目的光芒。
啊,我的天啊!
文奎似乎听到文夫人发自内心的哀嚎,紧接着是她的身体晃了两晃,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一切尽在文奎意料之中。像文夫人这样传统的老娘,一下子看到那么多真金白银,肯定会吓得半死。
半晌,文夫人才缓过神来:“你、你真去打劫了?”
“娘,你能不能正常点?这是我爹的买命钱!我爹被饶洲县令尹力所害,已经被我戳穿机密。这是尹县令送给我的。要不然,他就得给我爹偿命!”
“娘,你相信我。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追查爹的死因。我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崔浩和尹县令合谋,毒死了我爹。然后找借口把我抓进大牢,逼你卖地。这一切都是阴谋!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你老实,本分,遵守传统,就等着任人宰割吧。王知府、尹县令,还有黑水寨的雷一鸣,他们对穷人敲骨吸髓,无恶不作。可是,我们能干什么?除了像猪羊一样被宰,我们还能干什么?告诉你,我要反抗,要报仇!我要做人上人!”
文奎一阵慷慨陈词,直接把文夫人吓傻。那个文弱的儿子去哪了?为什么到鬼门关去了一趟,文奎变得比野狼还要可怕?
文夫人弱弱地问:“你把尹力给杀了?”
“没呢。娘,你放心,从今往后,尹力对咱们一定会客客气气的,就好像我当上知府一般。”
“儿子,你就吹吧。人家可是堂堂的县令。你以为尹力,那么心甘情愿给你这么多财富?”
“当然不是。我捏着这条毒蛇的七寸,那就是他很怕死!只要他还有想活下去的渴望,他就不敢和我对抗。”
“我不要你光宗耀祖,我只要你平平安安。”
“娘,天气冷,小心受凉。现在咱们也是有钱人了。明天,我就去把那几百亩地收回来。我们文家所有的损失我都找回来了,还多了很多钱,我要拿来发展事业。开煤矿,烧炭,贩盐等等。这些生意都等着我去赚钱。这一百两黄金,我还给你留作家用。剩下的我要自己保管,您就不要干涉了。”
富贵险中求。
文夫人拿着失而复得的一百两黄金,心里七上八下。她不知道是祸是福。文家只有文奎这么一个儿子,她真心不希望再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
第二天下午。
原本被卖掉的文家良田,突然一下子热闹起来。文家村数十名精壮劳动力,依照往年的习俗,开始了冬耕作业,在耕地里种植油菜。
崔青风收到消息,立即带着十几名家丁赶赴现场。文奎坐在田埂上,悠闲自在地看着热闹。
“上来,不许你们在崔家的田地里耕作!你们都给我上来!”
文奎面带阴险地笑容,问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崔青风?”
“文奎,你识趣就好。这片田地,可是我爹买下来的。这田地,将来会建成一个知府大人的跑马场,你要是识趣,就让你的人马快点上来,免得伤了和气。知府大人,可不是你能得罪的!”
“如果我不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你们都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人我负责!”
崔青风穿着长衫,身体有些单簿。文奎虽然也属于“富二代”,形象上比崔青风好不到哪去,但他必竟是带着刑警队长的记忆来到这个世界的,后世的军体拳打得烂熟,那些奇奇怪怪的擒拿格斗术,用在崔青风身上正是时候。
崔青风话音刚落,只见眼前一道影子掠过。文奎当胸送来一记直拳,紧接着是一记撩阴腿!
仅仅一招,崔青风就被打下田埂,滚进了烂泥田里。更要命的是那一记撩阴腿,摆明了就是要让他断子绝孙的。下体带来的剧痛,让他双手抱住疼痛处,不停地哀嚎,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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