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冯春生,苏怡紫话里的漏洞,到底是啥?故事是她编的?
冯春生摇摇头,说这事,不简单……诅咒的事是不是苏怡紫编的,他不清楚。
可是他清楚,东北竹家人,是绝对不会杀狐吃狐的,如果他们杀狐吃狐,他们就不配姓竹!
我慌忙问冯春生:啥意思?
冯春生说:东北有狐王,你可听过东北狐王?
“东北狐王?我去哪儿听说过。”我知道冯春生见识广,但这家伙喜欢关子,真是个大毛病。
冯春生哈哈大笑:谅你小子也不知道。
老实说,我听到冯春生说这话的时候,我内心是想打他的。
冯春生说,在东北哈尔滨夹竹山一代,住着一群专门养狐狸的人。
这一代养狐狸的族长,叫“竹龙”。
竹龙就是正儿八经的“东北狐王”。
东北所有的狐狸,都怕了竹龙。
不过,竹龙也是讲规矩的,他的狐狸,可以出口,可以买。
可是竹家人,是绝对不杀狐,吃狐的。
因为狐狸是一种有灵性的动物,更是东北的五大野仙之首。
竹龙经常说:养狐狸已经是一种罪过了,再吃狐狸,杀狐狸,那狐仙是要怪罪的。
接着,冯春生又说:他们除了有这种理念之外,东北狐王的家里,还供着一只灵狐……不管竹家的人吃狐还是杀狐,都会遭到灵狐的报复。
“还有这事?”我问冯春生:也许,我是说也许哈……也许姓竹的,不只是东北狐王一家呢?
“废话!”冯春生说道:东北竹姓,唯有狐王一家……那边养狐狸,还是东北大妞,不是东北狐王家的人,是哪家的人?
接着,冯春生说:但话退一步……如果是胡娘的诅咒真的惹上了苏怡紫的室友竹未,那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东北狐王去求一求灵狐不要动怒,灵狐这点面子还是要给东北狐王的!不至于被撞掉了腿。
“那苏怡紫在撒谎?”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叼着烟,冷冷笑道:嘿嘿……说句实在的,来求你赐阴阳绣的,几个是一上来就说真话的?
这个倒是!
就连咪咪,她第一次来找我纹阴阳绣,都没有说实话呢。
我掏出了口袋里的劳力士绿水鬼手表,看了一眼之后,说道:这阴行的事,没有一件好办的。
我把手表扔给了冯春生:春哥,这手表,给你了!
“切!你春哥那是名门大户,看得起这种垃圾手表吗?”冯春生一边数落绿水鬼,一边十分激动的带上了手表。
接着,他又说:这事要想办,还得靠自己查……那女人身上的尸斑,不是小事……别给他骗了。
“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对冯春生说。
冯春生问我有人没?能不能托人问问这尸斑的事。
废话!能没人吗?
我说去找老官头,老官头打了一辈子的棺材,见过尸体的怪事,可多了。
再加上,我们这边是有规矩的,哪家的葬礼用的哪家的棺材……头七的时候,棺材匠必须到场,洗净身体前,棺材匠还得检查一番棺材,才能抬棺出灵。
所以老官头对尸体,那绝对是超级懂的。
“有道理。”冯春生说:我也觉得老官头靠谱。
要找老官头,就必须得晚上去了。
我和冯春生下了楼,喝了杯奶茶,然后冯春生开车带我去了老官头那边。
到了老官头的铺面,我开始拍门,一拍门我就喊:老官头……我是于水,于水!
“来了,来了。”老官头不紧不慢的打开了门,看是我们两个,把我们放进去。
接着,老官头又看见了我们身后的车,说道:啧啧……水子、小春,你们俩最近发财了,车也配了?
“发什么财,二手的。”我指着卡罗拉说道。
老官头问我们:你们是不是有事问我?
“是啊!”我说。
老官头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朝着我们的车,努了努嘴,说:那谈事咱们能不能上车谈?你们带着我溜几圈?
“你还有这爱好呢?”我笑着对老官头说:你也搞一辆啊,现在开车烂便宜,白菜价。
老官头摇摇头,说他早些年想买,可是有了儿子,得给儿子攒老婆本。
后来儿子娶了媳妇吧,他打算买车,可又买不上了,他孙子有病。
这个我知道,老官头的孙子是先天性的心脏病,一年花二三十万,还治不好呢。
老官头虽然有点钱,可不敢乱花啊。
要说老官头也可怜,看得出来,他是真喜欢车,也赚了那么多的钱,可是见了车,只有眼睁睁看的份。
我直接跟老官头说:上车……官叔你去副驾驶。
“成。”老官头二话不说,开了门,上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一上去,他就嗷嗷叫:这车好啊,和我坐的那出租车完全不是一个感觉。
接着老官头又点了根烟,说:妈的……我孙子病好了,我一定买台车。
哈哈!
我和冯春生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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