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生说:沙客!
他昨天跟我说过,说沙客其实就是盗墓贼。
现在回想那龙二的话,我也发现不对劲了,这人明摆着知道我是阴阳绣的传人,还说他父亲和我师父很有渊源,这说明,龙二这家伙,的确是阴行里的人。
阴行里佩带这种多仪器的手表,还真不多见。
我问冯春生:他一沙客,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嘿嘿。”冯春生笑道,说这沙客容易损阴德,发生点什么怪事,不足为奇。
天天去挖别人的坟,这能有什么好报应吗?
成名的沙客,在生涯中期,都会转型,就是怕了伤阴德,遭到什么报复。
也有一些不成名的沙客,在年轻的时候,太过放肆,遭遇了什么不测,也是可能的……这事,没办法说。
我说既然咱们知道那龙二是沙客,那阴阳绣,还纹不纹?
冯春生说他没什么把握,最好是别纹,鬼知道他想干啥呢,没准想生命的最后阶段,再去捞一波?再下大墓,整几个钱给家里人留着?
我正和冯春生说话呢,忽然,刘老六给我来了一个电话。
我挺好奇,刘老六这时候,怎么跟我打电话了。
我接了电话。
刘老六讪笑道:哈哈……水子,最近怎么都不找我啊,我可听说你最近干的事情都不小啊……
“六爷,这没做阴绣,我自然就不去找你了,你也忙,对不?”我笑笑,陪了一句客套话。
刘老六哈哈一乐,说我马上就要做阴绣了——阴骨龙,得要一个生前身体特别强壮的人的阴魂,这阴魂,除了他刘老六,也没什么人有货了。
我立马沉声,问刘老六怎么知道有人做阴骨龙?
刘老六冷笑着,说龙二的父亲虽然和我们阴阳绣比较有渊源,可是这么多年没走动,也不清楚我们的具体方式了。
龙二找不到我们,自然要去找找闽南阴行的扛把子刘老六探探口风。
刘老六立马就介绍了我。
我说原来是这样,接着我说我不太想接这波生意——那龙二,不是什么正经来路,是个沙客。
刘老六问我:这有什么关系呢?
我说这来路不太明朗的客人,我不太想做。
听了我这话,刘老六电话那边直乐,说我傻儿吧唧的,他说这阴行里面做生意,还管来路正不正?做的就是手艺,赚的就是手艺这份钱,说那么多没个啥子用处。
接着,刘老六又说:再说了……别看龙二以前是个盗墓贼,风风光光的,一天在地里淘换出许多老物件,上不少钱,可现在龙二就是一个废人,就算给他几天的时间,他也搞不出什么幺蛾子来,对不?
我听了刘老六的劝,也觉得说得对……反正是一条阴骨龙,做就做呗。
我说刚好你六爷跟我打电话了,说说那身体强壮的阴魂呗?
阴骨龙需要身体强壮的阴魂,这里说的身体强壮,不是说随随便便的一种强壮,像搬砖的工人,体力劳动者、一般的健美教练那种,都是不行的,需要身体反应能成职业运动员的那种人。
不过话说回来,职业运动员,他们因为长期进行体育训练,身体里的快乐因子比一般的人多很多,很难想不开去寻死的。
更何况,还需要的是怨魂呢,有怨气的才行。
刘老六说:我这儿还真有一个……生前是个足球运动员,踢足球特牛,以前国青队的,后来家里没钱送礼,没往上面调,给退回省队了。
那哥们觉得没啥意思,干脆就退役了,自己一个人去踢野球赚钱。
这人,对自己没钱送礼,上不了更好球队的事情,耿耿于怀,心里十分怨恨,在野球场,踢球也特别横,行事作风也非常乖张,还爱和女人们玩。
后来,他搞上了一个黑社会老大的女人,东窗事发,那黑老大找人,把那哥们带走了……然后那哥们,再也没有出来过了,死在了黑老大的手上。
是被活活打死的。
我说那黑老大活活打死的人,冤魂怎么在你的手上?
刘老六说那尸体总要找人处理的嘛!那收尸体的人知道他,找他要了两万快,了他一魂。
“两万块的,那就两万五给我呗。”我直接掐死了刘老六的话,免得他再要高价。
没成想刘老六的脸皮真是比城墙厚,一张巧嘴那也是能说会道,他说这冤魂,其实是那收尸的家伙不清楚价值,他算捡了个大漏,像这么稀有的冤魂,个十来万,那都不是事。
我有点不高兴的说:你意思是打算十来万我呗?
“咱啥关系啊,感情再这儿呢,不要十多万,也不要十万,九万九千九八百,强壮的冤魂带回家。”刘老六说。
这是刘老六不在我身边,要在我身边,我一唾沫吐他脸上,你还能不能更加不要脸一点了?
我说去你的吧,刘老六,你就哄抬物价,还要不要脸了?上次说给我找高手,一百五十万,结果你平白无故的捞了九十万,你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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