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还说那老头王锋的嘴里,有一嘴鼠牙呢,柷小玲说,这老头,迟早没命。
“没命是正常的。”冯春生让我暂时不要管这老头的事,太复杂,先观察观察再说。
我说行,所以,我也没有让冯春生,取下那块“转运罗盘”。
至于这老头,到底是谁?到底想干什么?什么人想害他,我暂时也不管那么多了。
我让柷小玲继续照顾我母亲,我和冯春生出了门去,然后想看看——东北招阴人李善水,到底是什么模样,何等风范。
在我和冯春生订饭局地方的时候,冯春生一直跟我说:对了,阴人江湖,讲礼数,见了东北招阴人,喊他“小李爷”,这是规矩——
“这么多规矩呢?”
“废话!”冯春生说:咱们这行,最讲规矩了。
我点了点头,说行。
好容易,我们定好了一家餐厅,约了一个雅座。
中午的时候,我们已经在餐厅里面等候了。
大概在十一点五十的时候,一个约莫二十八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他个头比较高,留着长发,穿着一块灰色的练功服,模样精神抖擞,眼睛烁烁有光,一看就不是凡人。
果然,那年轻人刚刚进来,冯春生立马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小李爷,你可真给面——亲自过来了?
那人估计就是东北招阴人——李善水。
李善水随和的跟冯春生打着招呼,说:哟——冯大先生,道上你可是消失了许多年啊——现在重出江湖啦?哈哈,也许不用多久,阴行江湖里,到处都是你冯大先生——伏羲神卦的传说啊。
“哎,不行不行,我冯春生都是老朽了,再说,比风水,你小李爷身边,能人挺多,就说风影,那是标准的玄门第一。”
“老风的风水风格和你不一样嘛,不好比高下。”
一番谈吐,我发现这李善水,真是当大人物的料,言语中,滴水不漏,却又把人夸遍了。
接着,李善水看了我一眼,眯了眯眼睛,说:你是阴阳绣的传人,于水吧?
“是我,是我。”
我说道。
李善水问我:阴阳绣,绣阴阳,生死富贵,出入平安?
“是的。”我点头,笑了笑。
接着,李善水又说道:阴阳绣,绣阴阳,绣万鬼众生,刺魑魅魍魉,纹菩萨罗汉,刻金刚明王。
我听这话,我师父提到过,我几乎没有对外面说过,为何李善水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时候,李善水问我:涂鸦,你认识吗?
“那是我师哥。”我说。
我听师父说,说收我之前,其实还收了一个徒弟,就叫涂鸦。
不过涂鸦的天分不高,我师父后来和他断了师徒关系,让涂鸦自立门户了——就在我师父过世的时候,涂鸦还来了,给我师父三叩九拜,哭了三天,最后,还给我互留了电话号码,让我遇到了事,跟他打电话。
李善水点头,说:这就对了——曾经冯大先生帮我出过阴,算是帮了我的大忙——涂鸦是我朋友,也帮过我大忙——所以,你母亲的事,我就帮定了——阴阳绣的事,就是我的事,别拘谨了,坐,哥儿们几个喝起来。
我哈哈一笑,也坐下了。
接着,李善水又问我:对了,前些天,有个日本人叫大平原孝,找过你们,你们给他点出了风水精髓,对不对?
“是的。”我和冯春生,不太好意思的承认。
李善水说道:这件事,我不会找你们麻烦的,但是,往后那大平原孝找你们,直接跟我说。
“那是一定的。”我说道。
“行!吃饭!我算着时间,那院长该来了。”李善水端起杯子,就和我们走了起来。
我们喝了三四轮,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
“进来!”李善水说道。
紧接着,一个半大老头,推门进来了。
这半大老头,不是别人,正是我母亲医院的院长。
院长见了李善水,特别和气,说道:哟,小李爷,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今儿个有事要求你——托了好多人,才找到你。
李善水指了指空空的座位,说:院长,坐下聊吧。
那院长才坐下,就看到了我,狐疑的看着我——哟,于先生,你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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