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朝着八点走着,但是常青医生还是没有过来——这下可把我给搞着急了,我给常青医生打电话,但是她的电话没人接。
可能常青医生做手术在吧。
我叹了口气,暗自说道:常青医生,你可千万要早点过来啊。
时间到了八点,会议室的门打开了,莫子茹出来了,他看着我,说:跟我进来。
我指着冯春生、于波和秋末他们,说:他们不进来吗?
莫子茹摇了摇头,说道:会议很严肃的嘛,要进来,就不庄重了。
我咬了咬牙,说道:要看我们的作品,难道不见一见我们的刺青师?
“这个……电视台也没那么多时间的,所以……。”莫子茹有些为难的说。
倒是于波和秋末比较光棍,说道:水哥,你先去,他们看了我们的作品,知道我们的作品有多大的分量之后,会让我们进去的!咱们要尊重,得靠作品说话。
我给秋末和于波竖起了大拇指,说道:他们会见你们的!等着我的好消息。
我跟着莫子茹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其实只有五个人。
其中有两个老头,还有两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中年女人。
莫子茹给我介绍,说道:这位,是我们纪录片的艺术总监,中央美院的田教授。那位是我们纪录片的摄影,审美很高,叫楼艺华,楼指导。
这两个老头,一个是教授,一个是摄影指导,来头都很大啊。
然后莫子茹给我介绍那两个中年男人,说道:这位叫牟艺,是我们电视台的台长,另外那位叫甘思琦,是我们的副台长,专门主管电视台的拍摄工作的!
最后,她才给我介绍了那个中年女人,说她叫王宜辛,是主管市里旅游局的局长。
因为这次的纪录片,最后还要到所有的旅游景点去推广,所以旅游局的局长,也会出面这次我们老手艺遴选的拍板过程。
人都介绍完了,位置最高的电视台台长牟艺就开始说话了,他也没拒绝我,也没同意我,直接把皮球踢给了别人,说道:田教授、楼指导、王局长,这闽南纹身的传人就在这儿了!关于纪录片拍什么题材,选什么样的手艺人,我和甘副台长也不懂,我们只负责配合你们工作就行了——拍板的权力,还是你们来吧。
好家伙,这电视台的台长和副台长很会做人啊,棘手的问题,碰都不碰,既不得罪人,也落了个清闲。
台长和副台长打了一个擦边球,但那中央美院的田教授,和摄影楼指导,他们的话,就很有立场了。
楼指导站在了我这边,说道:我是赞同的,我做摄影很多年了,也曾经拍摄过刺青的短片,我对刺青,是绝对赞同的,那也是一种艺术,图画和肌肤的交融,可以拍出很美的画面。
“我们需要的不光是很美的画面。”中央美院田教授发表意见了,他说道:我们更加需要的是文化和精准的艺术!刺青是一种很好的商品,但是作为艺术……还是不够档次。
我听了田教授的话,我有点不高兴了,我直接发声,怒怼田教授:那敢问教授,你说一说,什么才是艺术?
莫子茹连忙对我摆头,意思让我不要和教授对着干。
这儿表面上有官员,但真正能做定论的,就是这个来自中央美院的田教授。
田教授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说道:艺术是千锤百炼的生活,所以艺术源自于生活,也高于生活。
我说道:难道刺青就不是从生活里提炼出来的吗?
“怎么个提炼法?”田教授问我。
我说很简单——曾经的刺青,是图腾,是心目中敬仰的神灵,后来刺青成为了人们对个性的表达,到现在,刺青已经承载着纪念、思念、憧憬和希望,这都是从生活里面提炼出来的东西,而且我们的刺青,真的是千锤百炼,我五六岁就在师父的言传身教下,锤炼刺青的基本功,流了一车的汗,才有了现在的手艺。
田教授干笑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旅游局的王宜辛局长直接说道:刺青放在旅游景点里面推广,不太合适,老百姓看到刺青,第一联想到的就是黑帮,旅游景点放这个,不是让人觉得我们的城市,是一个黑社会城市吗?这不是对城市抹黑吗?不行,不行。
我捏紧了拳头,很镇定的对在场的所有人说:刚才你们三位也都对我们的刺青,或多或少有一些看法——但是,这里面多少有一些成见,有觉得刺青不是艺术,没内涵,有觉得刺青会让人联想到黑帮,我能不能有个请求?
“什么请求?”开始踢皮球的牟艺台长问我。
ps:第二更写完了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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