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豪看到这一幕,心彻底的碎了,一向乖巧可爱的孩子,被当成小白鼠一样无力的躺在手术台上,这样的画面,任何一个父亲都无法接受。
他痛苦的跪在地上,不愿相信这一切,而手术室的三个医生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也看到了凌天豪,其中一个人赶了过来,疯狂的制止他,并且拼命的向另外两个医生喊着什么,另外两个医生听到之后,加快了进程。
眼看他们就要把一个苍老的人的脑子拿出来,换进自己女儿的颅内。
不行!
凌天豪柴刀一挥,制止他的医生应声倒下,脑袋还剩下一半,之后他冲了过去,把面前的医生砍倒在地,老人的脑子掉在地上,被他一脚踩的稀烂,最后一个医生看到之后绝望了,老人的脑子一碎,根本无可挽回。
医生已经恨透了凌天豪,他恨这个毁灭了自己前途和一切的男人,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和手术台上的女孩有什么关系,但是他拿起手术刀就残忍的『插』进了小茜的身上。
凌天豪扑了上去,却还是晚了一步,看着女儿平和的脸上渐渐流『露』出痛苦,他愤怒的把医生踹到在地,举起柴刀不断的挥舞,一下,两下…直到把医生看成肉沫。
任凭血『液』不断的溅『射』在他的脸上,他依旧不愿意停下。
直到小茜咳了两声,醒了过来,不知道麻醉的『药』效过了没有,她感觉身体好痛,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爸爸,是爸爸吗?”
凌天豪虽然听不见,但是他看到手术台上动了一下,就马上靠了过来,看到女儿白『色』的连衣裙已经被血浸的殷红,表情很痛苦的呼喊着什么。
虽然他不会读唇语,但是爸爸两个字还是看得懂的,他紧紧握住小茜的手,他真的好想说,我在这,爸爸在这,但是他说不出,只能咿咿呀呀的呻『吟』着。
小茜听到这难听难懂的话语,此刻却觉得是世间最动听的声音,她知道这是自己的父亲来了,“爸爸,我好疼,头和心都疼,而且…我什么都看不到了,爸爸,我看不见了,我好想再见你一面。”
凌天豪看不懂小茜的话,只是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也在跟着抽搐,和小茜一样,哭的失了声。
“爸爸…爸爸…”小茜的声音渐渐变小,眼神越来越空洞,呼吸越来越缓慢,直至停止。
凌天豪愣住了,昨天陪在身边的乖女儿,此刻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死不瞑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凌天豪说不出话,但是呐喊却清晰可辩,这呐喊声承接着一切痛苦,假如之前的凌天豪还有些人『性』,经历了女儿的惨死,现在则升级成嗜血的魔头。
他冲进每个房间,见人就杀,医生,警卫,有些手术尚未完成的孩子都毫不在乎,让他听天由命吧,反正自己的女儿已经不在了,这些曾经欺负她的人,即使是小孩也不能饶恕。
杀完了三十个房间,手术室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但是却从隐藏门里走出了很多黑衣男子,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拿着武器,看到杀人如麻的凌天豪,心态有些崩,但还是一拥而上,难道这么多人还杀不了一个农民?
是的!
杀不了!
凌天豪身上充满了戾气,愤怒的力量让他无往不利,一刀下去就死一个,不一会,整个过道里全是尸体,有些没了手,有些丢了脚,有些脑袋换了地。
惟一一个站着的,就是凌天豪,纵使他心上『插』着一把刀,也宛如杀神一般不倒,他眼神空洞,除了杀人,做不了任何事情。
这时,一个地中海发型的男人穿闯了进来,看到眼前尸横遍地,忍不住胃里翻滚不停,一口吐了出来。
凌天豪听见声音,拖着沉重的身体走了过去,他看了眼手中的柴刀,这刀刃上全是豁口,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一刀把人的脑袋砍飞。
地中海男人害怕极了,想跑却又不舍,他实在不舍得放过这个毁了一切的男人,他要他死,男人在口袋中翻着什么东西,之后感觉『摸』到了什么,并且拿了出来。
枪,一把黑洞洞的左轮手枪。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开枪了。”地中海男人颤抖着双手,打开保险,可能真的会开枪。
凌天豪一点也不怕,他依旧直直的走了过去,因为他看见了这个男人的面貌,他或许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因为他是这所幼儿园的园长。
换成平时,看到手枪,别说凌天豪这种平民小百姓,就算是一些练家子估计也会害怕。
可此时的凌天豪浑然不觉,他只想了解这一切的源头。
园长忍受不了凌天豪的强压,扣动了扳机。
“砰!”
“砰砰!”
连开三枪,都打偏了,没有一发子弹打中凌天豪。
一方面,园长本来也没什么『射』击经验,当初获得这把枪也只是机缘巧合,另一方面,因为恐惧颤抖的双手根本无法好好的瞄准,打得中才怪。
凌天豪越走越近,几乎尽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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