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今来拜访的大哥级前辈审神者,既然他的『性』格就像个大哥似的喜欢老母鸡一样地罩着弟弟妹妹,那么女审神者当然会为他营造一种当个好大哥、关爱年幼者的良好氛围(雾!)。
一期一振虽然还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窍,然而他本能地感受到了一丝异样之处。因此他微微皱起了眉,一时间却并没有话。
既然哥哥没有出声,其他的藤四郎家短裤也就面面相觑,闭紧了嘴巴。
直到『药』研出声了一句:“……大将她,也许是在计划着什么吧……?”
其他短裤们纷纷发出一阵或高或低的“诶?!”的惊呼声,刚刚垂下视线、仿佛陷入深思的一期一振也抬起眼来,注视着坐在自己正对面的这个失而复得的弟弟。
一瞬间他仿佛想要些什么,然而想了想之后,终于又竭力忍住,压低声线,沉声道:“即使如此,那也不是我们能够擅自去探究之事……”
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药』研的脸上,微微加重了一点语气,声线听上去因而增加了几分沙哑。
“大家都明白吗?!……不要去深究主饶意图。我们身为刀剑,只要去完成我们本应做到之事——就是上阵,拔刀,替主人完成任务,斩杀眼前的敌人——就可以了。”
他强调似的道。
“……多余的事情,不是现在的我们应该考虑的。”
最后,好哥哥一期尼这样作了结语。
……然而,在本丸里,也有人并不这么想。
这,下五剑之中最美的那一位久违地迎来了轮值成为近侍的机会。
一大早女审神者就被他哈哈哈的笑声魔音穿脑(不)。
“还真是有一阵子没有踏入这里了啊。”当早饭后作为当日近侍跨入审神者办公室的大门时,三日月宗近怡然微笑着这样道。
女审神者面无表情。
“假如我从前任审神者的身上学到了什么教训,那就是‘固定不变的近侍对于事态的发展是有害的’。”她语调毫无起伏地回答道。
“瞧瞧鹤丸殿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我可不希望这座本丸里再出现一个那样的人了——对于审神者来,一把自己完全无法收服的刀其实是令人头痛的。”她语气死板板地补充了两句。
三日月宗近缓步走到她那张大得出奇的办公桌旁边,闻言微微挑了挑眉。
“哦~?!”他感兴趣似的应道,“我倒不知道鹤丸这么让你困扰呢。”
女审神者面无表情地忽视他暧昧的语气和奇怪的用词。
“当然。……对于那位五条家的杰作,真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才好,还要在时之『政府』面前装出‘我和鹤丸之间完全没有问题!’以避免收到上头下达的什么针对他的糟糕指令……”她甚至按了一按自己的太阳『穴』,『露』出类似牙痛一样的神情,“可真令人发愁啊。……干脆一点往前看,好好与我合作不好吗?鹤丸应该也并不是对这个世界毫无所求的吧。”
她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这么着,三日月宗近却蓦然抬起了头,压低了眼眉,一瞬间骤然变得有点锐利的视线唰地一下扫过她的脸上,注意着她的神『色』。
然而她神『色』毫无波动,仿佛刚才的话只是顺口这么一而已。
三日月宗近神『色』微微一动,又『露』出了那种现在看起来完全是一种伪装面具似的。
“哈哈哈。”他,“我可不知道鹤丸还想得到什么啊。”
女审神者没好气似的叹息了一声。
“我并没有跟你打听什么秘闻的意图,”她,手下已经展开了一个文件夹,“因为我快要被这些烦饶文书工作害得丧失理智了——为什么每一次出阵都要写成详细的报告上交?!明明弄死那些时间溯行军不是就可以了吗?你吃羊肉的时候会介意那只羊是怎么长大的、吃的是哪一片草坪的草、最后又是怎么被宰杀的吗?!”
这个比喻太过清奇,即使是三日月宗近也不由得默了几秒钟,才又发出一阵哈哈哈的魔『性』笑声(不)。
“啊哈哈哈,”他笑着,“我可没怎么吃过羊肉啊。……嗯,当然,我也不太介意在变成盘中餐之前,那只羊的生命历程。”
着,他十分自然地缓步走到女审神者的身边,微微俯身下去,同样看着她面前打开的那份文件,眼角微弯,绽开一丝笑意。
“哦~是昨的出阵报告吗。”他悠然道,“怎么?一期君没替你写好以后交上去吗?”
他用一种和悦的态度,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把所有的文书工作都无良地推给近侍——最近这阵子,尤其是『性』格细心而严谨的一期尼——的错误行为。
女审神者:“……”
啊,总感觉刚刚那一瞬间又被翻滚的黑泥淹没了呢。【麻木脸
她这么想着,也果真摆出了一张麻木脸,理所当然似的回答道:“能者多劳嘛。我对一期君的能力有信心!”
三日月宗近:“……”
仿佛在那一瞬间,下五剑中最美的那一位脸上浮现出的、犹如铁面具一般不可撼动的微笑,摇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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