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手中握着寒光闪闪的太刀——柳泉猜测那多半是“膝丸”——挺立在房间正中,那双鹰隼一样的眼睛紧盯着她。片刻之后,他哼了一声,当作是承认她刚刚的话。
“就是你不自量力地想要来妨碍我吗。”他的声音极为冷淡。
“我听说了你的事。哼,真是可笑——你以为你能阻止得了我吗?”
柳泉默了一秒钟。
“诚然我对您确实是有点看法,但要说‘妨碍’——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还是说,您得到了什么错误的告知?”她叹了一口气,应道。
屋岛赖义——不,源义经厉声喝道:“别花言巧语地拖延时间!我看过你的出阵记录了!你难道不是因为想要替藤原泰衡出一口气而打算破坏我作为审神者的身份吗!”
柳泉微微一怔。“他们是这么跟你说的吗?”
源义经怒道:“你用不着狡辩了!你敢说你没有在阿津贺志山战役中担任过什么重要角色吗?!你敢说你从未见过藤原泰衡、也不曾对他心怀恻隐之心吗?!战斗记录里写得清清楚楚!你甚至差点和他成婚!像你这样几近暗堕的审神者,把你肃清,正是我身为审神者应尽的责任!……”
听到这一番话,柳泉先是面露惊愕之色,但那种惊讶只持续了几秒钟就消失了。她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是吗……他们是这么对你说的啊。”她低声自言自语似的说道,然后提高了一点声音。
“我确实见过藤原泰衡,也确实差一点就作为他的新娘,在仪式上出现。”
黑暗里,只有她清朗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上。
源义经:!?
亲耳听到这个女人证实了那些内容简直疯狂的战斗记录里的记载,他内心的怒焰一瞬间就几乎熊熊燃烧了起来。
为什么……?不是传言都说她是来自于数百年之后那个名为“新选组”的乡下武士集团吗?为什么时之政府那些人给他看到的、关于她的出阵记录里,会记载着她险些作为源氏的养女嫁给平泉之主的事情?!藤原泰衡,那就是一个背叛他信任、没骨气也没胆量与源氏——与镰仓殿相抗衡的小人啊!既然能够以和他相类似的“历史人物”的身份而一跃成为审神者,她必定是拥有某种极高的才能或极为优秀的特质才对;这样的人,会轻易地对藤原泰衡那种平庸懦弱的人产生好感吗?!
他这么愤怒着,困惑着;然而他对面的年轻女性,却依然态度平静地说着:
“但是,那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我也从未产生过暗堕的念头。我确实为他感到有些不平,但那是因为我所认识的藤原泰衡,和你认识的那一个完全不一样……”
什么?什么?源义经恼怒地想着。藤原泰衡还能有什么不一样的?难道他在女人面前为了博得对方的好感,就会格外表现得大方一些或者豪爽一些,像个讨人喜欢的贵公子或者未来会主宰一方的诸侯大名那样吗?!
因为这种强烈的困惑和无法理解,他冷笑了一声,哼道:“那可不,在女人面前他一向表现得挺气派的哪,从以前开始就是那样……而且,听说你以前曾经和一群乡下来的武士为伍?那也就难怪你会被藤原泰衡那副不知人间疾苦的贵公子模样所迷惑了——”
然后,借着那个年轻女人手中那根小木棍杖尖亮起的那点微光,他看到那个女人脸上先是露出了惊讶之色、继而又浮现出一丝好笑的神采。她朝着他摇了摇头,说道:“那么你可就想错了……我所指的并非这个。”
……难以理解!
源义经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全部丧失了。
不管这世上还有多少个藤原泰衡,也无法扭转当初那个人将他围杀在高馆的罪恶。即使这个女人说得再娓娓动听,她是站在藤原泰衡那一方的立场毋庸置疑;那么她就是来妨碍他的。所以他只有将之肃清,别无他法。
当初的他,被他所认为的好友派重兵围困在了最后的藏身之所,忠于他的大将们也都一一传来力战而死的噩耗;最后,他在绝望之中杀掉了自己的夫人乡御前与四岁的幼女龟鹤御前,就在他横刀打算切腹之时——
几乎人去楼空,只有尸横遍地的高馆里,忽然划过一道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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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6日:
今天居然是源义经的主场【你够
接下来到底还有谁的主场呢,你们一定都想不到hhh
PS. 谢谢亲爱的索菲亚的地雷~~(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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