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幻身咒和静音咒的保护, 柳泉离开那个房间, 回到了那几位付丧神们暂时藏身的楼道的暗影之中。
刚跟大家一打照面,她就飞快地把自己最大的发现抛了出来。
“我刚刚,确实在那个房间里,见到了瞳小姐。”
大家:……!!!
兼桑:“什、什么……?!”
长曾弥虎彻:“是这样啊……”
一期一振面带忧虑之色, 望向身旁的弟弟药研。
而药研则一脸迷惘, 脸色阴晴不定,低低重复着:“……瞳小姐?”
三日月宗近的目光微微一动,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温和。他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说是纹丝不动,大概是在场的付丧神里最镇静的一位了。
柳泉不动声色地把大家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缓声道:“是的。就是瞳小姐, 那个……把你们从刀剑里召唤出来的人。本丸的第一任主人。我的前任。”
她一连说了好几个定义, 目光逐个扫过那几位付丧神——唯独没有去看三日月宗近。
或许,这是因为她不需要去确定三日月宗近的态度, 也知道他是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吧。毕竟, 那个男人从不掩饰他对自己的兴趣, 而这样的一个人, 仅仅只是因为前主人重新出现而改变了心意, 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她对他有这样的信心。
其实她关注的重点也不在兼桑和长曾弥虎彻两个人身上。毕竟同为新选组的同仁(?), 即使心中还怀念着故主,她也相信他们两人一定会秉持着武士的遗风,继续替她效命, 直到解决了眼前的危机, 再来论及其他。
这么说来只剩下了粟田口家的兄弟两人。当然在这兄弟两人之中, 她对一期一振也有些信心——毕竟站在他身为哥哥的立场上来看,弟弟药研正是因为替瞳打抱不平而遭受到了被碎刀的悲剧命运;而她这个继任者虽然没有召唤过他,却替他从时之政府那里重新找回了他珍贵的弟弟。两相比较之下,说不定他还更领她的情——是吧?
然而,药研的状况就十分值得格外关注。
在她看来,假如当初不是对瞳也怀抱着高于普通上下级关系的好感度的话,药研是不会那么冒险地宁可被碎刀也要维护瞳的。时之政府或许会玩些不上台面的手段,但使用那些手段的起因一定是些不被容许的、分外出格的糟糕事情。
时之政府是不容人挑战他们的权威的。所以任何人触犯了这一点,都只有接受惩罚。这个,她从一开始就很清楚。
所以,现在,宁可牺牲自己也要维护瞳的药研,听说了瞳还活着的事实。这一消息会对他的精神产生多么巨大的冲击呢?又是否可以冲破那些壁垒,唤回他失去了记忆呢?
柳泉继续凝视着药研,看着他慢慢地因为竭力思索而皱起眉来,好像那种深度思考引发了他的头痛似的——这种症状他在回归本丸之后经常出现,所以此刻她并不觉得有多么奇怪,而是面带关切之色地迈上前一步。
“……药研?你还好吗?”
结果药研的反应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他骤然发出一声低叫,猛地弯下腰去,双手抱住自己的头,显得十分痛苦似的。
“我的头……好痛……!”
好哥哥一期一振瞬间就惊悚了。他的反应也很快,立刻上前撑住弟弟的身体,连声问道:“药研!药研?你怎么了?!”
柳泉也大大为之一愣!
她慌忙环视四周,确认了自己布下的静音咒完全没有问题之后,她也走到药研面前,蹲下身去想要查看一下此刻药研的脸色如何。
“……药研?”她试着叫了一声,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发觉药研脸色苍白,嘴唇都痛得微微颤抖了。
然而平时在本丸,药研本人才是那个保健医担当。柳泉虽然发展出了十分壮观的技能树,但不巧的是医学方面的知识却仅限于“生病要多喝热水”之类,所以此刻一时间也有点束手无策。
一期一振一只手撑着药研的手臂、另一只手环绕过去从另一侧撑住药研的肩膀,仰起头来充满希望和祈求地望着她。
“主人,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帮帮他?”
柳泉:“……”
她当然不能说“对不起我就是个医盲,真的不知道怎么治疗付丧神”。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着手。
她想了想,觉得既然付丧神受伤是可以使用灵力来进行手入和治疗的,那么付丧神生病,说不定灵力也不是一点帮助都没有;既然已经无计可施,她就只能果断探手握住药研还抱着头的一只手,尝试着从那里输入灵力。
“药研?头痛的话,就试着把灵力引导至你的头部试试看?”她轻声提醒道,同时也没忘了继续输入灵力。
或许是来自于审神者的灵力补充真的能够让付丧神获得治疗和抚慰,药研显得平静了一些,身体也不再因为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而发抖或蜷缩成一团,慢慢放松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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