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末等的神明,与最上等的‘魔法’……嗯,我倒是觉得这样的组合还挺有意思的呢~”他含笑说道。
年轻姑娘:“……”
她一瞬间露出了类似无语的神情,轻巧地翻了个白眼。
“很好。但愿等一下你体会到这些‘魔法’的时候,还能这么富有余裕。”她低声嘟哝着,伸出左手抱住他的腰。
俊美的男子露出惊讶的神色,低头望着她环抱自己腰间的那只手,忽然笑了起来。
“这么……努力地想要证明什么吗,”他笑眯眯地说道,“但我觉得不会再有什么事,比你故意让我杀死你这件事更令人惊讶了。所以你假如想要看到老人家惊慌失措地被你吓跑的样子,可能……要失望了哟?”
年轻姑娘好像很想冲着他翻上第二个白眼,但又竭力忍住了。
“在传送过程中,请务必专心一点。”她无视他的话,板着脸叮嘱道。
“这个‘魔法’的不良作用,就是有可能在传送途中丢掉肢体的一部分——如果你不够专注的话。”
男子哦了一声,语调里的笑意明显了一些。
“是吗?这么神奇?……那我可要好好看看雪叶君的本事了。”
……结果,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令人印象非常深刻。
在女审神者喊了一句他听不懂的咒语之后,他那具以灵力凝结而成的身躯就猛然飞了起来!
狂风吹得他睁不开眼。并且,那种席卷一切的狂风,仿佛就像是带着钩子似的,猛然拉扯着他肢体的各个部分。还有,更糟糕的是,他穿着的是宽袍大袖的蓝色狩衣。衣袖和下摆被风鼓起,更加剧了他对于掌控己身的难度;假如不是清原雪叶自始至终攀住他、牢牢抓住他腰间衣料的话,他恐怕真的会遭遇什么不测。
当他们终于度过这次危机四伏的飞行、平安落地时,仿佛这一切令人惊讶的奇遇还不算完似的,在他的脚落地的一瞬间,她突然倾身贴近他的耳畔,低而清晰地说了一句话。
她说:落地之后,如果看到那些敌人全部僵直站立、动弹不得的话,就请毫不客气地把他们挨个击昏吧。
虽然那座大楼里充斥着一些头脑堪忧的打手,然而,他可不认为那些敌人就会呆呆站着等他去挨个打昏——这是不需要脑子都可以想得到的问题。
那么,她的意思就是,接下来她还将向他炫耀更奇妙而不可思议的“魔法”了,是吗?
明明会的本事比他们这样的神明还多,却偏偏要赌气自称为“使役鬼”——
三日月宗近忍不住勾起唇角,在她严肃地叮嘱他下一步行动的时候,反而伸手摸了摸她脑后的乌发。
她严肃的语声顿时梗住,一脸恼羞成怒的样子瞪着他。
那副样子不论何时看到都让人心情愉悦。三日月宗近脸上的笑意加深了。
然而他们还在战斗中。这短暂的一笑,暂时就是他们能够享受(?)的全部轻松时刻了。
清原雪叶选择的降落地点,是二楼的楼梯间。
下一秒钟她就径直穿过楼门,冲上了二楼的走廊。
三日月宗近不得不立刻紧跟在她身后——她冲得太快了,他感觉自己脸上之前的那丝笑意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完全收回,脚步就已迈了出去。
然后等他一步迈上二楼走廊的时候,脸上残余的那线笑意更是倏然凝结在唇角!
他感觉自己的脸部整个都僵硬了。这是他历经千百年时光以来,很少表现出来的失态。
因为,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整个二楼走廊上,足足有十几人,围攻着某扇房门前站着的那个人。然而此刻,那十几人姿态各异、却全部僵凝在原地!
那些人之中,有人正要举起刀砍下,有人正在挥手指挥着别人上前;甚至还有一个人,手中高举的太刀已经砍到了房门前坚守着的那个人的眼前几寸处——然而此刻,那些人就保持着那些奇形怪状的滑稽姿态,统统定格在原地!
亲眼目睹这无法理解、也不可思议的一幕,即使是历经了千百年时光磨炼、见多识广的天下五剑之一,也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喉间禁不住发出“哦!”的一声惊叹,目光飞快地打量着这条时间仿佛暂时凝固了的走廊上,仿若群魔乱舞般的造型,面露惊讶之色。
片刻之后,他忽然笑着叹息了一声,握着自己那柄未出鞘的本体刀,缓缓绕过女审神者、走向那些被定身在原地动弹不得的敌人们,也不抽出那柄锋锐的名刀,就那么连着刀鞘一起,骤然抬起手来,反手就一刀抽在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敌人的颈后!
那个人甚至没有发出一声痛哼,就噗通一声向前扑倒在地上。
三日月宗近没有再多瞥去一眼,就缓步走向下一个人,如法炮制。
等到整条走廊僵立的人都被他一刀背一个,打昏在地上,他才转过身去,那双着名的新月之瞳在昏暗的光线里,静静地注视着依然站在楼门口的女审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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