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 是难得平静的日子。
自从被系统菌——或者说, 藤泽庄司为代表的“平行世界管理局”——抓了壮丁、进入各个子世界执行任务之后,她辗转于多个高难度的任务世界中,算起来虽然现在的实际年龄不大,但是在任务世界中经历过的年数加起来也有几十年之多——算起来, 简直就像是三日月宗近喜欢说的台词一样, 已经是个老人家啦(大雾!)。
平时她因为精神持续紧绷、专注于极难完成的任务目标,还不怎么觉得;现在乍然一闲下来,忽然就感觉身心疲惫不堪,每天只想懒洋洋地躺平晒太阳,简直不想做什么别的事情。
好在藤泽庄司的良心还没有完全黑掉——他居然一连十几天没有给柳泉派任务。大概多多少少也觉得她值得放个长假好好休养一下吧。
不过藤泽庄司良心发现、没有让她出阵, 并不代表柳泉就不会主动去找他。
这一天, 柳泉又照例在屋顶上懒洋洋地晒太阳,结果忽然听到下方传来今剑的喊声。
“主人——主人!快去执务室吧, 狐之助又来啦——!”
柳泉翻身坐起——并没有直接帅气地跃下屋檐, 因为她的【高级轻功】技能在那一夜攻破时之政府本部大楼之后, 又被藤泽庄司收走了——慢吞吞地从搭在一旁的木梯上爬了下来, 好奇地问了今剑一句:“怎么是你来叫我啊?”
今剑认真地回答道:“因为三日月阁下正在接待狐之助的时候, 看到我从廊下经过, 就叫我来找您,因为他说我跑得快啊!……”
柳泉:“……”
啊,要不要用这么敷衍的借口随意使唤可爱的小短刀们啊。
自从那一晚在屋上算是正式把话说明白了之后, 三日月宗近就堂而皇之地占据了近侍的位置不肯让出了。
然而其实他作为近侍来说, 并不如长谷部或一期一振那么得力。因为他那副闲适悠然的平安朝贵公子的姿态, 仿佛更适于手拿一把折扇、优雅地坐于廊下赏花饮酒,而不是作为被沉重公务压迫的社畜一样操劳个不停,或者作为干练的助理那样有条不紊地协助审神者完成手续繁杂的文书作业——
可是,三日月宗近当然是不会同意让她用这种“公务需要”的借口更换近侍的——他理所当然地表示“随时呆在距离雪叶君最近的地方,这是身为雪叶君恋人的特权,我是不会让出的”。
柳泉:“……”
虽然她从前也曾经呆在副长或室长大人的近旁,作为助理一类的存在承担过许多工作,但那其实是因为她工作能力极强、处理起事务来十分得力,而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恋人的特权”啊!
……不过这种话她现在当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所以她只能一脸哭笑不得地反问三日月宗近,这种事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结果他的态度比她的还要理所当然。
“啊哈哈哈哈,是因为从前看到了鹤丸和瞳君也是这么相处的啊。”他悠然地给出了最好的先例。
柳泉:“……”
她其实内心十分想要问他一下,难道不是因为响子小姐从前给他灌输过类似的概念吗?什么作为恋人就一定要担任长期近侍呆在审神者旁边,因为相恋的两个人就要尽可能地随时随地都呆在一起之类的——
不过,这种话也是不能问出来的。虽然她并不介意谈起这种话题,谈起的时候心里也没什么异样感,不过这种敏感话题,能避免还是避免一下吧。
于是她只好暂时捏着鼻子认了这种黏着系的观点,并且私下把长谷部叫来谈话,委托他在没有“近侍”这个职位的前提下尽量帮助她处理公务。
长谷部倒是十分高兴听到审神者大人能够对他继续信任、委以重任,不过——
他义愤填膺(?)地表示,三日月阁下行事太随意了!怎么可以就此利用审神者大人对他的另眼相待,就长期霸占近侍的位置、却并不全力协助审神者大人完成公务呢!
柳泉:“……哦呵呵呵呵。”
道理其实都对,但是——
所以现在,这座本丸里的分工设置,呈现很奇怪的状态。
长谷部任劳任怨地承担了大部分和近侍相关的工作,然而真正的近侍三日月宗近呢,则是像一位这座本丸的看板郎(咦)一样,每当有访客到来或狐之助又来传递新管理局的命令和消息时,由他出面接待并处理。
……所以说,真的,他们这也算是回归初始了吧?
虽然审神者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一位审神者,然而社畜还是社畜,好哥哥还是好哥哥,看板郎还是看板郎——
现在,这个看板郎就笑容可掬地站在她的办公室里,居高临下地盯着那位被他微笑的气场(?)几乎莫名威慑住的狐之助君,含笑问道:“哈哈哈,狐之助你今天前来,是有什么任务要传达给雪叶君吗?”
……他现在真是一点都懒得假装出什么好下属的模范模样了。不,不如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在所有人面前显示出他与她之间非同寻常的关系吧——他绝对是故意要在狐之助面前使用名字来亲近地称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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