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泉:“……”
总觉得……他那副口吻里有种轻微的……蔑视感啊?!是她的错觉吗?!
可是,三日月宗近身为天下五剑,还能有什么刀剑是他看在眼中的?像是童子切安纲或者数珠丸恒次这样同为天下五剑的名刀,也不可能真的被塞在一个木箱子里、放在他们这些潜入的小贼(?)们都可以轻易找到的仓库里吧?他实在没有必要再把那些重要性或者名贵程度不如他的刀剑再鄙视一番的啊?除非——
柳泉若有所悟,犹豫了一下还是委婉地问道:“之前时之政府举办过这样的活动吗?如果有的话……有人在那里找到什么好刀吗?”
三日月宗近哼了一声。
“有。”他忽然用一种干脆利落到近乎冰冷的语气答道。
“确实有人在江户城的仓库里找到了以前没见过的刀并带回了。不过很遗憾,当时由于这座本丸陷入动荡之故,并没有派人参与这个活动,也就没有机会得到那种刀呢。”
柳泉:“……‘那种’?!”
三日月宗近用一种奇怪的平板声调淡淡答道:“千子村正。”
柳泉愣了一下。
当然,她也知道村正有妖刀之名——这是爱刀的小一在碎碎念中给她科普的——不过村正的刀到了幕末时期,满街都是赝品不说,还有很多倒幕派武士为了那个【村正妖刀能妨死德川全家】的上古传说而孜孜不倦地追求获得一把村正刀;所以对于站在与他们相反立场上的新选组而言,村正刀简直是敬谢不敏的一种刀。
所以现在听了三日月宗近那听似平淡、然则微带嫌弃的回答之后,她也只是一笑,带着点好奇地问道:“怎么了?这位千子村正的付丧神,很难缠吗?”
三日月宗近哼笑了一声。
“嘛,说不定也算是‘难缠’的一种吧。”他随口应道。
柳泉更加好奇了,因为对于白切黑的这位老人家来说,能够得到他一句“难缠”的评价,说不定比得到他一句“优秀”的评价还要来得更有难度;所以她继续追问道:
“怎么了?他哪里难缠?也不知道这次在江户城仓库里,能不能像其他审神者一样找到他……要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必须提前做点功课,计划好怎么应对才好啊——”
她还没说完,三日月宗近就屈指以指节笃笃地叩了几下桌面,打断了她的话。
“您用不着跟那种刀计划着要成为什么朋友。”他冷冷地说道。
柳泉:???
三日月宗近:“虽然我们这座本丸并没有他的存在,然而他的风格,我也稍微有所耳闻。”
柳泉立刻就感兴趣似的挑起了眉。
……结果她的近侍大人就这么结束了这个话题。
“……他不适合您。”他简单地作了个结论。
柳泉有点哭笑不得。
“到底是怎样的人啊……你这么一说反而让我更想见识一下了……”她忍不住嘟哝了一句,放下手中的出阵通知文件,抬起头来坦然直视着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脸上掠过一抹不悦的神情。然而柳泉用右手食指指尖向下轻轻点了点被她放在桌上的那份文件,一脸正气地继续说道:“不管他的行为风格有多奇怪,我其实对本丸是不是再多一位新的付丧神没有什么执着的想法……然而这次任务是管理局的命令,我是必须要执行的。何况,狐之助也说了,即使完成任务、找到钥匙,也并不一定绝对会得到这把刀——说不定我负责的那个时期,江户城根本没有这把刀的存在呢?”
三日月宗近的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他没有说话。那副态度很明显是“请继续你的表演”(大雾!),于是柳泉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继续道:
“更何况,你忘了我是出身自什么组织的人了吗?——我曾经是新选组一番组代组长,而‘村正’妖刀,最出名的传说,难道不是能够妨害德川家、所以那些倒幕派做梦都想要得到一把吗?”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
“既然是一把注定会和新选组的使命作对的刀,你还担心什么?”
三日月宗近终于出声了。
“……既然这样,你想去就去吧。”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硬梆梆的,仿佛有点莫名的冷漠感,一点都没有了平时那标志性的温和。
“但是,假如你要亲自出阵的话,我一定也要去。”他说。
柳泉:“……诶?”
三日月宗近:“欸,你不知道吗?”
天下五剑的口吻里听上去有种鬼畜般的笑意。
“江户城潜入调查的难度并不很高……而且由于并非是那种刻意针对时间溯行军出手肃清的任务,所以也不会招来检非违使。”
柳泉:“咦?那岂不是很好——”
三日月宗近:“不过,听说虽然可以只派付丧神出阵收集钥匙,但是最后开箱的行动必须由审神者本人亲自完成。”
柳泉:“……还有这种规定吗?!”
三日月宗近忽然弯起眉眼,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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