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听起来感到有些好笑……但后来想起来,觉得自己能有那样的心情,也是因为心里清楚那个‘被清除掉的同伴’山南先生,其实还好好地活在世上的关系吧。”
“正是因为山南先生还活着,自己才能有那样轻松的心情去面对阿琴姑娘的指责,理直气壮地说‘我们新选组并不是那样的人’——”
“现在突然想起阿琴姑娘的话,觉得这里才是更适合那句话形容的情形——一路上,不讲情面地把同伴都清除掉……假如真的是有害于大家的人、怀有恶意的人、投靠了敌人的人,清除掉也就算了;可是,毫不留情地把所有人都清除掉,这不是刮骨疗毒,这是自断双臂——!”
山南:!!!
“……这样的事,真的可以让它发生吗,山南先生?”
而那个提出如此尖锐问题的人,却依然执着地仰着头直视着他,殷切地问道。
“你不是对永仓君说过,要留下来从内部改变它吗?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却要做这种决绝到非要牺牲自己不可的事情?!”
山南:“……”
他无言以对。事实上,他竟然被她说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无法解释自己是为什么才会决定要从新选组脱走的,也无法解释是怎样的因素叠加起来才促使他作出这样丧失理智、形如死谏一般的决定——
或许,有那么一刻是心灰意冷了吧。
这个新选组,不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新选组”;近藤与土方,也不再是他熟悉的、曾经志同道合,以为可以在时代的潮流里作出一番大事业的同伴;自己在他们眼中已经变成了令人困扰的无用之人,只会阻碍他们追求的、更高的目标……就连她,也仿佛被不可遏止、不可逆转的命运再一次推向了土方——
他低下头,若有所失地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把视线微微偏开,望向了他们脚边的黄色野花。
“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他突兀地问道。
清原雪叶好像一愣。刚刚那种质问他的气势汹汹感一瞬间不见了。
“我不知道……是菜花吗?”她不确定似的问道。
辨认植物向来不是她的长处,而是上一个世界里那个收养她的九条家的大少爷九条道治的。她虽然差不多能分辨得出来哪种野菜能吃、哪种不能吃,但是野花她就不太擅长了……在她的印象里,能够长成这么漂亮的一片黄花,好像只有“油菜花”这个答案;不过,油菜花是这个时候开放吗?
然后,她听到山南轻声笑了一下。
“不,这是水仙哟。”他回答道。
柳泉吃了一惊。
水仙?!她还没有见过不是以一副长得像大蒜的球茎模样登场、养在家中的水盆里,最后叶子齐齐向上长得像大葱、却从不开花的水仙呢(大雾!)。
她以前一直不太能够理解,为什么到了冬天,几乎家家都在养水仙。
不过……她记得,自己在现代的时候,或许也从什么地方看过水仙的花语和传说。水仙,除了代表“自恋”以外,还有个花语是“孤独”。
或许,也是很适合形容山南先生的吧。
孤高自赏,不太为人所理解——
“菜花的颜色更黄一些,花形也小一些……总之,虽然看上去有点相似,可是实际上,什么都不一样哟。”山南解释道。
柳泉总觉得他的话语里别有所指,可是没有证据。
“好的,我现在知道了。”她应了一句,刚想对他说“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打哑谜了,跟我回去吧”,就看到面前的山南脸色一变!
她顿时浑身紧绷起来,长期以来养成的警惕心立即占据了主动,猛地回头一看——
弯弯曲曲的山径上,在清晨柔和的日光下,尽头出现了一匹马——缓缓向着这边行来!
那匹马并不是她刚刚丢在一旁的“望月”——此刻它正踱到道路另一边的山林中低头吃草,身躯恰好被几株树木以及其下的灌木挡住了一多半,不认真去看的话看不分明。
并且,那匹马上毫无疑问还坐着一个人。虽然隔着一段距离,柳泉看不清那是谁,但是——在这种清晨的山径上,会有多少早起赶路、还骑得起马的普通町人或客商?!
柳泉的大脑中轰然一响,身躯已经早于理智发挥了作用。
她立即松开山南的腰间,一把捞起山南的一只手,转身拖着他就穿过这片开满水仙的野地,往远处的林木间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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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6日:
啊好难写啊
抱歉更得有些晚了,争取几章内我们打一架,然后就HE【。
下次更新:暂定还是隔一天,8号吧,我尽量早点码出来。下次应该会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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