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她刚刚在函馆的原野上利用K世界里得到的定身术来以一敌六对战检非违使,这一波很酷炫,也确实算是开挂开到了不科学的地步,必须取缔啊。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能拿这个金手指换取不执行寝当番的适当权力,也算是值得了——她可没忘上一次当这个金手指妨碍了剧情的科学发展之时,就是在薄樱鬼世界中,新选组被新政府军疯狂围攻的胜沼观音坂的山坡上,系统菌可是不顾玩家的死活,直接强行封了她的能力,害得她差点狗带啊。这一次还有商有量,她已经知足了。
最后两人讨价还价的结果是,系统菌收回她在K世界里得到的超能力,允诺她可以换取自己在该世界逗留的整个期限之内日常所需之必要的灵力供应水平——当然,因为她拒不同意把在hp世界里得到的无杖魔法技能也交出来,所以“在某些未能预见到的危急时刻,灵力难以为继的时候”她也只能自求多福,或者……执行寝当番。
柳泉:[我有一句mmp我现在就要讲,可以吗。]
系统菌冷笑。
【要不是因为你那点三脚猫的无杖魔法水平也就是能用来哄哄小帅哥、不可能拿来杀敌人的程度,你就连这点小把戏也保留不了!时之政府都快被你不按牌理出牌的风格气疯了!他们小心翼翼保护着的传送阵居然被理应守护这座传送阵的审神者擅自给启动了,而且审神者还撇下了整座本丸的刀剑,自己一个人跑去上战场了——你,可真是一朵奇葩。现在时之政府都不知道是要感激我方为他们提供了如此强力的外援,还是要抗议如此强力的外援时常不听他们的话呢~】
系统菌很难得拉拉杂杂说这么一大堆话。大概是憋了好几天自己的话量也快要溢出了吧。柳泉带着一丝恶意地想着。
[嘛,知道了我的厉害的话,以后就多采用一点和我精诚合作的良好态度吧。]玩家一点也没什么愧疚感地回应道。
系统菌怒吼。
【别以为我是在夸你!!!】
玩家笑眯了一双眼睛。
[你也从来没夸过我啊,我怎么会误会。]她反向冲着系统菌开起了嘲讽。
系统菌冷着声音警告她。
【嗤,只不过是暂时不用执行一项时之政府的特殊命令而已,瞧瞧你这趾高气昂的态度。……别忘了即使你获得了可以暂不执行寝当番的许可,也不允许公开宣布你的态度,更不能公开说什么要废除寝当番的话,知道吗?!】
柳泉一愣。
[咦为什么?]
系统菌:
【因!为!难!道!你!想!煽!动!其!他!本!丸!跟!你!一!起!造!反!吗!】
柳泉大笑,没再坚持要立刻向本丸全体刀剑宣布自己的这一胜利(雾!)的想法。
总之,女审神者现在是带着一种感觉自己还是大获全胜(?)的高昂情绪,脚步轻快地走在走廊上的。
……总觉得好像忘了点什么……?!
她苦思冥想,终于记起来,自从进了本丸以后,好像她就一直被付丧神们的各种教育各种关切各种训诫包围着,完全没有注意过刚刚才和她一起扛过枪的同伴三日月宗近到底去了哪里。
……难道他已经先行回了自己的房间吗?毕竟他那副样子也不比她好多少,大概都是那种站到烛台切光忠的面前会招来一顿【关于如何保持帅气形象】的说教的吧。
虽然午后经历了一番艰苦激烈的战斗,然而大概是因为自己终于成功唤出了一直以来装聋作哑的系统菌、还和它以及时之政府达成了寝当番暂时搁置的协议(?),所以女审神者现在的精神还是很亢奋(雾!)的,一点都不觉得肚子饿。
姑且……还是去找找看吧?毕竟下午三日月宗近这个老年人为了找她跑了四张地图,其中一张还是对太刀不利的、等级又高的夜战地图……
即使她此刻心目中有点打鼓——大概是因为她发现了这个三日月宗近就是与自己在薄樱鬼世界中相遇的那一位,因此感到有点愧疚,也有点不安——不过,那些都不是逃避与他见面的借口。
毕竟他看到“死而复生”的她,也并没有立刻站起来拆穿她的画皮,而且还在她单独出阵去冒险的时候拼尽全力去支援她——只此一点就理应让她放弃从前在薄樱鬼世界里与他交手时产生的成见和警戒,放下身段与他稍微好好相处一下。虽然不至于还要低声下气地去讨好他,然而适度地释放出应有的尊敬和善意还是必需的。
这么想着,女审神者走到了位于她房间附近的太刀部屋门外。
走廊上很安静,并没有人出现。这个时候,大家大概都聚集在大厅里一起吃晚饭吧。
橙色的夕阳穿过长廊投进来,在障子门上投下一道斜斜的、修长的人影。女审神者停在了太刀部屋的门口,犹豫了一下,试探着略微提高声音问了一句:“……三日月,你在吗?”
屋内沉默了一秒钟,然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老人家哈哈哈的和蔼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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