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钟铭病得有些不合时宜。
虽然只是偶感风寒又复发,虽然只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小毛病,虽然连自己公司的医生都没有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虽然连西卡和郑妈妈一个电话过来听说是风寒后都没在意,而且他既没烧成肺炎,也没拖延日久……实际上,两包中药制剂,咳,两包伟大的,具有历史传统的韩药制剂,也就是清热解毒感冒颗粒了,冲下去之后他立即就好了很多,两天后也就彻底的恢复了正常。
但是,所以说但是,再怎么样他也是个病人,所以从他得病的那天开始,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大家是不敢拿出来给他添堵的。
而病好了,可就不一样了。
“伍德,我的唧唧死了,被谋杀了!”周二的这天早上,krystal一边吃着前来支援的郑妈妈做的早餐,一边表情严肃的阐述了一件发生在自己身边的谋杀案。
“唧唧是谁?”金钟铭表情奇怪的放下了手里的鸡蛋饼,有着同样表情的还有郑妈妈,李静淑女士是完全没搞懂状况。
“你那天晚上送我的……”
“哦,蝈蝈啊……”金钟铭恍然大悟。“被二毛同学你给无意间摔死了?”
“是被别人谋杀了!”krystal郑重其事的强调道。
“被谁谋杀了?”金钟铭无语至极。
“被釜山看板娘养的那只猫谋杀的!”krystal恨恨不已。“你应该记得吧?那只小白猫!”
“记得,煤炭是吧,养到宿舍了?那……命案发生地点呢?”金钟铭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
“你都说了养到宿舍了,还能是哪儿?当然就是你们cube的练习生宿舍了,准确的说是她们宿舍的客厅里。”krystal长长呼出了一口气。“伍德,我当时是为了怕打扰你休息,就跟初珑姐换了住处……结果蝈蝈……唧唧到了那里只过了一夜时就惨遭毒手了……晚上见到你想跟你说这件事呢,结果你病情又加重了,我就没说……”
“那有没有目击证人呢?确定是煤炭做的案?”金钟铭开始低头继续啃鸡蛋饼了,只有郑妈妈还在目瞪口呆,她还是没搞懂怎么回事。
“不需要目击证人。”krystal一脸愤愤然了。“我怕唧唧晚上影响大家休息,就按照网上搜的方法把它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面,然后一直开着灯正对着它。结果第二天一早发现笼子都没了,找了半天在猫窝里找到的,还被压扁了,唧唧的一只翅膀还在猫身上沾着……”
“那确实不需要目击证人了。”金钟铭点了点头。“然后呢?既然连被分尸的证据都被人赃俱获了,那二毛你接下来是怎么做的?”
“我找郑无理理论了……”
“郑无理吗?还是郑无礼?”
“郑无理,不讲道理的无理,我给她起得新外号。”
“随便了……理论了之后呢?”
“我们打架了……”
“多么悲哀的结局!”金钟铭如此评价完之后开始喝粥了。
“所以才叫她郑无理的!她也承认蝈蝈是被她的猫吃了,可是她却接着两手一摊反过来问我想怎么样?我能怎么样?”
“是啊,你能怎么样?”金钟铭点点头。“你就跟她例行的打架了?多大人了,还打架……偏偏你又打不过她……后者才是关键对不对?”
krystal委屈的点点头。
郑妈妈总算听明白了,也开始低头喝粥了。
“伍德!”krystal嘟起嘴来了。“总不能让我的蝈蝈白死了吧?”
“不是唧唧吗?不会是你为了增加悲壮感临时取的名字吧?”
“……”
“还真是。”金钟铭放下粥碗开始擦嘴了。“行吧,我来告诉你一个完美解决方案。”
“嚯!”krystal来了兴趣。
“首先,二毛你得明白一个道理,生物是有等级的。”金钟铭煞有介事的说着一些废话。“你比如说,那只猫去吃你的蝈蝈,其实从它的角度而言是再顺应天意不过的事情了。”
krystal有点脸黑了。
“而你呢,无论如何也不能因为一只蝈蝈和一只猫之间的恩怨去找人家恩地的麻烦,就像她说的那样,她能怎么办?尤其是你还打不过她……对不对?”
krystal脸更黑了。
“但是你忘了一点,就像蝈蝈的等级远低于猫一样,那个煤炭的等级也远远低于你,所以你可以试着去找那只煤炭的麻烦,这样恩地就反过来不好找你的麻烦了。”
“但是……我也不至于因为蝈蝈被吃了就杀了那只猫吧?”krystal有点惊悚的看向了自己的哥哥,就连郑妈妈看向金钟铭的眼神也有点怪异。
“哎!”金钟铭扶着额头叹了口气。“所以说智商啊二毛,谁说一定要杀那只猫了?你可以找机会抱着那只猫去宠物医院再阉它一次,就说以前阉的太早了,没阉割干净……妈,你别这么看我……让它夹着腿过两星期老实日子,也算是给它受刑了,恩地也一句话说不出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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