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子安已经离开山海关一段时间,先坐汽车到锦州,后来从锦州赶火车到奉天(就是今天的沈阳),要找奉天再转车去哈尔滨。
李子安一行6人都买好票,都集中在一个车厢里。还是分成三组,李子安和陈二虎买的是车厢中间的位置,许敬文和霍军小组和穆元良和吴春小组分别在车厢的两端。整体三组人马都便于呼应行事。这一路,三组人马始终装作不认识,从来没有公开交流过,都是抽空用手势来交流信息报平安。
列车慢慢悠悠哐当哐当的向着奉天出发,不出意外晚饭时间过后就能够到奉天了,在那住一宿,然后赶第二天的火车就能去哈尔滨了。奉天历来是进入关中或者进入东北腹地的交通枢纽,所以李子安选择这里转车。
李子安这一路脑子也没闲过,既想着山海关那边的事情到底进展如何,又想着后面到哈尔滨该怎么完成任务,表面上是手拄着下巴在看窗外的风景,实际上大脑一直在高速运转着。
在李子安的印象中,这趟列车的很多面孔基本都是从山海关过来的,这样也好,李子安6人都掺杂其中,也不显得突兀,这一路,车厢里的人不多,但是也基本坐满了,有的人趴在座位前的座子上呼呼大睡,有的在看书,也有的人在聊天,坐在李子安和陈二虎对面的是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妻,气质比较优雅,估计是知识分子之类的。正在行进的火车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列车就停在一个不知名的小站,站台上站满了荷枪实弹的日本兵和大批身着便衣及警服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呈现出严肃的表情,整个展台的气氛非常肃杀。
站台上的人都紧盯着慢慢停下来的列车,车上的旅客也是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站台上这种吓人的场面也不知所措,交头接耳,整个车厢里都是闹哄哄的,就只见列车员在每个车厢里来回奔走,大声喊着,让各位旅客做好,不要慌乱,准备好自己的证件,这次是临时检查。李子安等几人互相交流一下眼神,借助不经意的走动,三个小组已经通了气,就是保持镇定,随机应变。
随着列车的停稳,除了留下少数的人在站台上值守,大批日本兵和警察进入车厢,首先是日本兵分头守住车厢的两边,然后警察从一头来时讯问盘查。整个车厢的气氛非常肃杀,之前车厢里嘈杂的声音立刻都消失了,安静的只听见警察的脚步声和询问盘问的声音。
很快许敬文和霍军已经被检查完毕,随身行李也重新被翻看了一遍,都显得正常,就通过了,二人随即对视了一样,心中松了一口气。
通过警察的言语,能明显看出来,这次重点盘查的是从山海关来的旅客,即热都心照不宣,知道山海关那边一定是出事了,应该是热闹非凡了。。。
带队检查的日本兵军官神情严肃,他也是才接到上级的命令,让他们立即对从山海关过来的旅客重点清查,只要有异常的,只要是一伙人一起的(四人或者五人),立刻拘押起来严格审讯,至于为什么,上级没有详细解释,就说是现在正在搜捕加害日本军人的人犯。所以只要是山海关来的旅客,都严加审查,已经审查了一半了,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马上就到李子安这里了,这是李子安对面的老夫妻中的男士拿出一个工作证的样的小本本交给那个检查的警察并开口问:“这是什么检查,大约要停留多久,他这边还有重要的事情不能耽误。”
那警察接过递来的证件一看,严肃的脸上立刻露出一丝笑容:“王教授,您多理解配合一下,我们也是接到上面的通知,临时检查,看看有没有反满抗日分子,不会耽误多久的。”说着将证件还给了这个叫王教授的男子。李子安听到他们的谈话,心中稍微落定,心想只有没有破绽应该就是安全的。
终于轮到李子安了,这人盯着李子安看看了一下,“你们一行几个人?出示你的证件。准备到哪里?去干什么?”不经意间就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我们就两个人,准备去哈尔滨,去找个熟人做事混口饭吃。”李子安早有准备,回答的很实流畅和自然,神情也显得非常的平静。
那警察盯着李子安的入满证仔细看了看,又盯着李子安的脸问道:“你在山海关住的是哪个旅馆,几个人?”看是不相关的提问其实内有玄机,在蹬车检查之前,他们手里就已经有一份山海关旅客的详细资料了,详细到每个人的住宿都清晰的记录在案。从这点也可以看出日本情报系统的效率是很高的。
虽然表面上警察是例行询问,但是也等于在核实一遍,只要有回答犹豫或者错误的,肯定就是有重大问题的,车厢门口的日本兵随时可以冲进来抓人的。
“老房东旅馆,两个人,我和他,”说罢手指这陈二虎,陈二虎心领神会,点头堆笑的同时,也迅速把自己的入满证递到这个检查的警察手上。警察仔细对照了一下手里的山海关资料,一边严肃仔细的不断扫视这李子安和陈二虎,李子安面色平静,陈二虎则通过满脸堆笑来缓解心中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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