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太子修坝一事的真相也被调查出来,暗卫查出的确是誉王派人在修坝的材料上动了手脚,这才导致那场悲剧。
而提供这案子线索的人乃是原太子一党的人,这说明原太子是知情的,故意卖给誉王一个破绽,然后想利用这个机会反将誉王的军。
圣上无奈,儿子怎么争斗他不管,可不能有害江山社稷,盛怒之下,他将誉王贬为了誉郡王,指了一个偏远的封地,让人滚出了京城。
如贵妃为此哭了好些天,但圣上这次完全不为所动,甚至不再踏进如贵妃的宫殿。
如贵妃只能逼着姜语维去求情,并告诉她若她不帮皇兄重获圣心,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姜语维对此只淡淡笑了笑,没有再与如贵妃争辩什么。
转眼就到了裴绝出发去东越的日子,夕阳下,裴绝站在晴兰院门前,望着院门上那块匾额对五吉道:
“摘下来,换回原来的名字吧。”
虞凤之好奇地走过来,不解道:“为何要换?”
裴绝侧过头,无奈地看了虞凤之一眼,他这个媳妇,有时候神经过于大条,反而让他心中酸酸的。
“三嫂与你说过这晴兰院晴字的出处吧!”
虞凤之想起霍家那位叫霍元晴的表姐,不由努了努嘴,“怎么这么舍不得这块牌匾,离开也要随身带着!”
此时,五吉已经爬着梯子将牌匾摘了下来,笑着对虞凤之道:
“夫人,这牌匾可不是我们世子挂上去的,当时咱们这院子定名为青兰院,是霍小姐非缠着工匠,将青字刻成了晴字,世子爷并不在乎这些事,所以由她去了。”
原来是这样!
虞凤之嘴角上扬了几分,“不是不在意么,那怎么又换下来了!”
裴绝弯身过来,“想知道?回房我告诉你!”
说罢,他也不容虞凤之拒绝,拉着人便往屋子里走去。
五吉本想跟着进来问问牌匾摘下来怎么处置,可刚要进门,房门便被人从里面死死地关上了,差点把他的鼻子拍青了去。
阿欢在后面偷笑,将五吉给拉了出来,低声道:“劈了,烧了,什么都好,反正不要再碍世子和夫人的眼了!”
五吉“哦”了一声,挠着头从怀里拿出了一盒药膏,指着阿欢的手指道,“你的手还没好,涂一些吧!”
阿欢被虞凤之从棺材里救出来时,因为拼命的在棺材中挣扎,手指都磨得血肉模糊,这几天虽然已经养得差不多了,可手指还是红红的,一看就会让人想起那日发生的事,叫人后怕。
“你真的不回云安王府么?到了那儿也许你就能成为县主娘娘了!”五吉憨憨地道。
“当了县主又如何,他们要我死,我却还要接受他们的施舍,对他们摇尾乞怜,感谢他们给我新生?我的命是夫人给的,这辈子我只有夫人一个亲人,我不会与任何人离开的,别说县主,公主我也不稀罕!”
说着,阿欢朝五吉翻了个白眼,拖着他往后院走,“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听墙角么?快点去给世子爷收拾东西!”
听见脚步声走远,裴绝目光迷离地望着虞凤之,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
那唇柔软而甜蜜,让他心尖都酥麻起来,每次只要一碰到她,心底里的那份情愫就再也压抑不住。
他渐渐收紧臂膀,似乎想将怀里的人揉入骨血,吻密密麻麻地落到下巴,锁骨,直到在理智被彻底吞没的前一刻,他才不舍地松开了她。
裴绝额头抵在虞凤之的肩头上,声音暗哑地道:“鱼儿,明日,不要来送我!”
他不想见到她来送他,那会让他很难转身,朝背离她的方向走去。
良久后,虞凤之轻轻点了点头,“好,我不去!”
次日,去东越的队伍准备开拔,让众臣都意想不到的是,圣上竟派了大批蓝凌卫护送,可见圣上对这两位去白鹿洞读书的学子有多么的重视。
来送行的人很多,有许祭酒、云沐辰、老胡以及裴三郎、裴承焕等等。
誉王已经被贬出京都,他之前吩咐裴承焕做的事也不必再执行,而且裴承焕当年心结已解,也没有再急于立功来证明自己,早已放弃要暗杀裴绝的打算。
分别时,他对裴绝道:“家中不用惦念,一切有我……但若你不及时回来,很多事不会一成不变,那些等着你的人,也许会遇到更合适的选择,未必会等你那么久。”
听到裴承焕的挑衅,裴绝淡淡朝他看来:“大哥之前没能得到,以后也挣不过我,缘分天定,她注定是我的,谁也夺不去!”
裴承焕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那便拭目以待!”
其实,他并没有想与他挣虞凤之,她已经不是那个满心满眼全是他的那个人了,这个虞凤之,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裴承焕只是不想让裴绝过得太舒坦,他心里难过,总要有个人陪着他一起才行!
两人简单说了几句后,老胡就走了上来,将一瓶药丸塞进了裴绝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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