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令他们没想到的是,那蟒袍中年人却是掀下了其中一头黑牛的牛皮,露出牛皮底下中年人,“太子殿下,可还好啊?”
另外那个青年也有样学样,将其中一只黄牛的皮给揭了直来,化成一个青少年模样的身影,“哈哈,牧辰,皇太孙,是你没错了。乖啊!别叫!侄儿动作很快的,绝对不痛的!”
华服青年说着,高举长刀,朝那青少年斩去。
“牧和,住手!”
太子殿下叫了起来,“镇南王牧盛,你想造返吗?”
可惜,那青年牧和并没有听他的,长刀依旧如闪电般斩下。
当……
刀剑相击,星火四溅。
就在那青年手中长刀划向皇太孙牧辰的脖颈时,一道黑色身影蓦然从地底钻出,横剑一挡,嘴角一撇,“你们的阴谋泄露喽!”
那幸灾乐祸的嘴脸,给人一种非常欠揍的感觉。
“玄衣铁剑飞鱼符,玄衣堂!”
牧和双眸一缩,咬了下牙,手中长刀罡气迸发,面目狰狞,“大胆贼子,敢胆夜闯镇南王府,来人呀!有刺客!”
当……
与此同时,又一道黑影闪身而出,挡在了太子殿下的面前,接住了那个蟒袍中年人挥落的长刀,星火再溅。
黑衣身影唇角一扬,嘿笑道:“有意思哈!堂堂镇南王,在知道眼前之人是太子殿下时居然还敢动手,这就是造反啊!”
镇南王牧盛呵呵笑道:“此人乃牛妖所化,怎么会是太子?”
牧盛的态度转变之快,令人没有想到,“怎的?你们玄衣堂管天管地,还能管我镇南王府杀只牛妖摆全牛宴不成?你们是不是太不把我这镇南王放在眼里了?”
话落,长刀再起,卷起一道刀光,朝黑衣人卷去,但那黑衣人只是轻巧的把长剑往前一递,便破去了刀势。
“别这么说嘛!对王爷,我们都把您放在心上的,放在眼里有些太不尊敬您老人家了。太子殿下,你说呢?”
身后中年人双眸含煞,看向蟒袍中年人,“王侄欲杀叔耶?”
镇南王双眸一眯,呵呵笑了下,身形暴退,喝道:“动手!”
不动手也不行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虽然多出了两个搅局者。
唰唰唰……
后院中,突然从屋后树后墙上出现上百弓手,弯弓搭箭,瞬间箭雨便从四面八方,朝他们铺天盖地射来。
几道身影突然从地下钻出,一个个手中捏着一张符箓,符箓瞬间化成一个个防御法阵,同时顺手在剩下的三头牛后背上一拽,就将他们身上的牛皮给拽了下来,恢复人身。
那几个人之前虽是牛,但感观都在,知道之前发生了何事,是以面对目前这个情况,他们一句话也没多问,直接缩在黑衣圈内。
太子怒目扫视,对那些弓手高声叫道:“镇南王造反,尔等也想跟他一起被夷九族么?替你们的父母妻儿亲朋好友想想,若尔等此时放下武器,还来得及,本太子可以发誓,既往不咎!”
“牧渊,别叫了,没用的。”镇南王微笑道:“这些皆是死士,无父无母,也无兄弟姐妹,他们从小到大,吃穿用度皆用我的,正所谓养兵千里,用兵一时,现在正是他们用命还这恩情的时候。”
“牧盛,你以为杀了我们,你就有机会了吗?做梦!”
箭雨中,太子牧渊一副淡定之色,喝问镇南王牧盛。
那些箭雨被防御法阵挡着,根本突不进去。
但很快,一道玄光便悄然混在箭雨之中,朝牧渊射去。
镇南王哈哈大笑起来,但那笑声中,却充满了悲愤,“即便我没有机会,可只要你死了,其他人总会有机会的吧!”
为他人做嫁衣都愿意,这心中是有多恨啊!
呯……
一道黑衣身影挡在玄光前,一张防御符直接破碎,又几道玄光夹在箭雨之中朝他们射去。
镇南王牧盛怒目相对,哼声道:“当初我祖父在朝时,人人称其贤,颂其德,皆以为将来可承帝位。可你父亲一回来,便直接被那老不死……哦不,现在他已经死了,那老家伙弃我祖父如敝履,扶你父亲登临帝位,对我祖父,对我父亲,对我镇南王一脉,公平吗?”
原来如此,难怪会疯!黑衣人暗自吐槽。
牧渊冷笑,不屑还击,牧盛又咬牙道:“你父亲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离朝三四十载,为何还有脸回来?他不是修行天才吗?废了就回来继承帝位,他了解臣民吗?他了解大越吗?”
太子牧渊身边的青年轻哼起来,道:“我祖父本就是当初的大越太子,你祖父,我二叔公,生前只是做得不错的镇南王,有何资格窥伺大统,凭你也敢妄图染指大统,失心疯了吧!”
牧盛哈哈笑道:“失心疯,我确实是失心疯了。从我祖父,我父亲为此相续郁郁而终之后,我就明白,大丈夫立世,既不能轰轰烈烈活,那便轰轰烈烈死。虽然今晚出现了一点小小意外,但没关系,只要你们父子俩死在这里,你的那些小儿子就没一个成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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