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灼离没有兴趣回答他。
但殷絮不同。
她一听二公子发问，大步走上前去，用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二公子。
在对方完全没有意料的情况下，直接一脚踢在了二公子的下巴上。
咔的一声，二公子猛的脑袋朝后一磕，骨头发出脆响。
“臭小子，在你姑奶奶我面前大呼小叫的，早就想踹你了。”
殷絮用着有些软的声音骂骂咧咧，和她形象略显不符。
二公子直接倒在地上吐了口血，抽搐了两下，却发不出惨叫声。
殷絮这一脚控制了力道，人不会死，就是下颚骨断了。
她这一脚可不够解气，刚刚二公子对她们吆五喝六的，要不是要给邬商族送个大礼包，她才不忍。
殷絮又连着在二公子身上几处位置踢了几脚，肉眼可见的凶猛。
踢得二公子又是吐血又是发出压抑的痛呼的。
殷絮这才满足的收了脚。
楚灼离是微挑着半边眉看完的这一系列操作。
抬手摸了摸鼻子，心中寻思。
这动作怎么那么熟悉。
“楚姐姐你看，我动作够不够标准，这些可都是你教的。”
楚灼离：好嘛，破案，还真是我。
楚灼离不知道万年前的自己到底都教了这个小丫头什么。
从活人烟花到现在留命的六脚，无不昭示着眼前这个小丫头不像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
面对小丫头一脸求夸，楚灼离十分无奈的抬手，朝她竖起大拇指。
“阿絮真棒。”
“嘿嘿……”
得到夸奖的殷絮一蹦一跳的回到楚灼离身旁。
这时，站在下方看着这一幕许久的老者忽的朝着两人躬下身子，行了个大礼。
“邬商族第四十九代族长释以策感谢二位尊者出手相助！”
殷絮虽说刚刚摆了下老古董的架子，但面对这个看起来比她老那么多的人可不敢受此大礼。
她快步上前，伸手将人扶起，笑盈盈道：“不谢不谢，幸好你刚刚出手了，要不然我还真不打算帮你们。”
“这……姑娘早看见了？”释以策怔然。
“是啊，我和楚姐姐都看见了，要不然你以为我们出手那么快，那小子的速度可比普通人要快多了。”殷絮点头，目光瞥向躲在释以策身后的小孩。
刚刚死里逃生，说是不后怕那是假的。
虽然他做好了要为邬商族牺牲的打算，可谁会不想活下来呢。
见殷絮看来的他咽了下唾沫，向左移出一步，施了与释以策一样的大礼。
这礼殷絮可就受得，嘿嘿一笑着夸道：“你的速度真的很快，我一个大乘境刚刚都差点来不及出手。”
“他体质特殊，虽炼不了蛊，却能养得住蛊，方才有这等速度。”释以策不像寻常大人。
面对旁人夸自家小孩时选择谦虚，而是大大方方的介绍。
倒是那小孩被人夸得脸颊微红，听着释以策做出的解释，连忙附和着点头。
“原来如此，那很了不起呢。”殷絮见他害羞，还多夸了两句。
小孩子躲在释以策身后，小声道：“谢谢。”
“不客气呀，你那么勇敢，待会我教你点东西护身好不好？”殷絮跟小孩似乎格外聊得来，散发着善意。
小孩闻言眼眸微亮，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一句：“可以学刚刚你踢人的要诀吗？”
“小子，有眼光，就教你那个。”殷絮说着，就朝他伸出手。
小孩明明还是有点害羞，可想到要跟殷絮学那个，豁出去的将手搭了上去。
殷絮跟个小孩似的牵着人跑来。
而释以策沉默了一下，大概是发现了殷絮不是谈话的那个大人。
他将目光转移到了楚灼离身上。
走上前去，请示了一下，两人一同走进了高塔后方，类属于邬商族祠堂的院子。
“还未请教尊者姓名。”
一路走进来，释以策自然要找点话说。
“楚灼离，外面那个是殷絮，九府的殷絮。”
“九……九府？！”释以策恍神了一下，反应过来时一脸惊诧。
“嗯，九府。”楚灼离点头，让他确定自己不是年纪大了听错。
“可我父亲千年前曾见过殷絮大人，那时候殷絮大人她……”
释以策欲言又止，楚灼离明白他的意思。
“我的尸气可以支撑她恢复原本的样貌。”楚灼离解释了一句。
释以策还是觉得有些怪，若是有楚灼离这么强大的存在，先前的殷絮又怎么会是那个样子？
他那一张老脸上肉眼可见的出现了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楚灼离没有多余的解释，毕竟释以策信不信，能不能明白对她而言并不重要。
两人进屋坐下，立刻就有人端了茶上来。
这时，楚灼离才开始处理自己此行的目的。
“不知邬商族内，最近可有收留什么外来人士？”楚灼离问出口时，墨黑的眸子正凝视着释以策。
她没有错过那一刹那，释以策的眉动了下，只是很快恢复。
“不曾。”释以策回答。
楚灼离垂眸，左手轻翻，掌上出现了一个小匣子。
一道灵力托着小匣子递到释以策面前。
释以策疑惑而又警惕的伸手接住。
还未等他发问，楚灼离道：“族长看看这个吧，我相信你会看完会愿意跟我说实话的。”
释以策闻言略带迟疑的看了眼楚灼离。
楚灼离抬手示意他开匣。
没办法，释以策只能听她的，将匣子打开。
当打开匣子，一团半个指甲盖大小的母蛊映入眼眸之事，释以策蹭的站起身来。
“这、这是以晴的蛊虫……”
“是，释以晴将子蛊种进了飞云城二郡主的身体之中，由我取了出来。”
楚灼离应声，这一句话里要素过多，一时半会，释以策端着匣子说不出话来。
半晌过后，他想通了楚灼离刚刚那句如实告知的话的含义。
“您……您就是郇酌老祖所说的那位大人？”他强压着心中的震撼，让自己保持冷静的发问。
楚灼离没有承认，而是认真说道：“若你指的人是用你邬商族蛊术之人的话，那是我没错。”
释以策作为族长，他的反应跟释以晴有些区别。
他先是沉着思考了片刻，而后翻手之间一只蛊虫出现在他的手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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