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沧正了神色抬手,阻止了白仙乐还想再说的话。
此刻,白灵渊懒得再多说半句,没想到白仙乐竟然是这般难缠之人。
而且看起来,显然是先前受了刺激,脑袋似乎有些不正常。
她道,“你过来。”白灵渊说这句话时,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一股慑人的气势。
白仙乐很显然不想过去。
“你想做什么?”
“把脉。”
白明沧示意白仙乐过去,。
身穿华丽服装的丑陋女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过去,在白灵渊对面椅子坐下。
白灵渊也不愿再多说半句话,此刻就当自己是个大夫,不过是帮人看病而已。
“伸出来。”
白仙乐态度不好的将手腕伸出,她打心底不相信白灵渊能将自己的容貌治好。
白灵渊素手搭上其脉搏,自动忽略掉白仙乐看她时那种诡异的眼神。
发现被把脉的人,除了经脉有些不顺畅,肝火旺盛外,后发现关于脸上伤疤的因素,没有什么不妥。
再仔细望上白仙乐的左脸,皮肤表皮乌红色素沉淀造成表面看起来不那么光洁,像是长期中了一种慢性毒药所导致。
可白仙乐自小生在白府中,有什么人能长时间害到她?
难道跟已经被赶出白府的朱淑燕有关,想来,只有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而要治疗白仙乐脸上这块疤痕,她需要的东西没有,也就动不了手.
思及此,起身,“三日之后我再来。”话落白明沧只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也未再说什么。
白仙乐迫切道,“过几日六月初六便是天女祭祀的日子,难道你替本小姐去?”
正欲往门口走去的女子脚步顿住,“你若是不怕出什么乱子,现在将身份换回来,随你想做什么都行。”
被如此提醒,身后情绪不稳定的女子只得不甘作罢。
白灵渊正走出房门,便听见身后二人说话声响。
“仙乐,你告诉爹,当日是你出府究竟是那个歹人……”
白仙乐想起那日,指甲紧握,眸底闪过狠辣,看见正走出门外的女子背影,故意道,“是王爷。”
白明沧迫切问道,“那个王爷?为何事发之后不说。”
“因为是齐王。”
白明沧对于白仙乐的回答存在很大的疑虑,若是齐王,那当日找回仙乐时,仙乐就不可能那么大反应.
现在他不得不怀疑,自己女儿是不是因为受了先前的刺激,潜意识里将施暴的人当成齐王?
正走出门外,白灵渊恰好听见房门中女子的话,她心中咔噔一声,脚步轻缓的往外走去。
白仙乐说是古墨尘?不可能,凭她与古墨尘多日的相处,显然不可能……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很明显如今白仙乐受了刺激精神有些不正常。
可能是一种心里暗示在说谎说服自己,也或许此事有人故意为之,将锅推到古墨尘身上。
皇室之中争斗复杂,没有确切的证据,一时半会也找不出是谁。
罢了,反正这是古墨尘与白家的事,本就与她没有多大关系。
白灵渊回齐王府时,她在马车中拟好了药材单子交给车夫,命人前去药铺抓药。
纵然她不喜白仙乐的性子,可是此事多少与自己沾上了关系,过了这些日子便再也不用跟这些人打交道了。
她只管回到寒山庵好好过自己的清闲日子。
过了一刻钟,车夫还未回来,这大街上的药铺应该不少,怎么会去那么久?
不久后,待车夫将药材抓好递进来时,发现车夫的手腕上,带有黑色的莲花印记,显然与刚才的车夫不是同一人。
白灵渊顿感不对劲。
将窗帘掀开望向外面,暮色逐渐暗沉,灯火不亮,可以看出这条大街颇为偏僻,来往的行人极少。
马车逐渐驶向一处巷子中,远离喧闹的街道。
白灵渊面色凛然,将手中的药材放在面前小木桌上,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药罐子,沾染在双手指甲缝间。
眼看马车逐渐走偏僻巷子地方,向帝京西城门方向驶去,她索性将帘子悄悄掀开。
架马车夫似乎有所察觉,转过头,白灵渊将手中药粉洒出,车夫还未反应过来便晕倒过去。
而她看那张车夫的脸,果然不是出王府时所看见的那个车夫。
难道是刚才命车夫去抓药时,此人将原本的车夫替代了。
坐在前方将马车调头朝着原路方向驶去,马车走了几步还未来得及出巷子,便被黑衣人围堵。
各黑衣人头戴竹编蓑帽,帽沿掩盖着黑纱。
在杀气飘然的黑纱下,隐约能看见其脸上还戴着诡异花纹的面具,类似于戏曲唱戏脸谱。
各黑衣人显然经过专业的训练,见原本派来的车夫昏倒,便使用轻功急速朝着马车上女子飞身过来。
见此,白灵渊眼疾手快将药瓶子中的药粉倒在手心,屏住呼吸后全部朝着黑衣人洒去。
众黑衣人似乎有所预料,抬手遮挡,又因着有面具阻隔,药粉对他们并没有起到太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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