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马车终于进了宫门,莫祁的声音在外响起,“王爷,王妃,到了。”
休息这会,她醒来,与古墨尘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
为避免窘迫,白灵渊走出马车。
身穿紫衣的宫女走近,抬手将下来女子搀扶着走下。
身后马车中红衣男子亦下来,举手投足,自带风华贵气,只简单的动作,便有一种说不出的姿态美感。
紫衣宫女提醒道,“齐王妃,请跟奴婢来。”
“嗯。”
缓步走过,侧头时,她便看看同样停在宫门内一处马车,而从马车上走下来的男子正是景王古晨风。
古晨风看向这边,遂明朗笑着走过来与古墨尘说话。
“九王弟今年祭祀倒是来得积极。”
古墨尘唇角牵起难得的一抹淡笑,虽然古晨风称呼古墨尘为兄弟,但红衣男子却并未叫眼前人为兄长。
“景王来的也甚早。”
古晨风像是知道古墨尘是这般外冷内热的性子,只是这样的性子实在是不讨喜啊,遂也就不过多计较。
“你这小子,从小就不喊我七兄。”
红衣男子紫眸望向那走远的倩影,心情顿感明朗了几分。
古晨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你这王妃的才华,可是连九弟你都要甘拜下风了,怎的不跟弟妹一起过去。”
红衣男子定定看着白灵渊走远的身影,“暂时不了,有些事本王要跟你商量。”
旁边男子正经道,“什么事?”
……
宫墙转角处,白灵渊见二人说话时,隐约能猜到古墨尘与古晨风关系不差。
紫衣宫女又提醒喊了她一声,随即知是要去换祭服,便没多说什么抬步跟着紫衣宫女旁侧宫门走去。
领路的宫女带着她穿过两处宫巷,转而到了一处名为芳华殿的寝殿房门口。
紫衣宫女将门推开道,“王妃且在此等候,奴婢去将祭衣拿来。”
对于紫衣宫女的话,白灵渊感到疑虑,祭祀的衣服难道不是放在寝殿中,自己来就换的吗?怎么还要去拿。
她眉头浅皱起思虑,只道,“嗯。”
走进寝殿房门后,紫衣宫女便退下,随手将殿门关上。
殿中雕花木架上摆放着各种昂贵的金玉古董,东侧挂着宽大的珠帘玉帐,其后金丝绣纹屏风阻隔,隐约能看见屏风后的梨木床。
看得出来,这是后宫某个女子住的房间。
空气中透隐隐的杂尘味,虽说此寝房内金玉亮堂,仅凭肉眼不注意的话,很难看出有灰尘布满。
她自小感官敏锐,既然是换祭服的寝殿,为何,会多日没有打扫。
白灵渊越想越不对劲,抬步走近珠帘玉帐外面。
她正欲走进里面的椅子坐,她便听得帘帐后有人的细微呼吸声,似乎在掩饰什么。
眸色凛然,白灵渊脚步放缓,右手在袖口中的小瓷瓶中摸了一下,在指甲盖内沾染住药粉,她才佯装撩开帘往里面走。
果然前脚刚抬进去,迎面便扑过来一名手拿毛巾盔甲打扮的中年男人。
见此白灵渊眼疾手快闪身躲开,随即朝着面前人将手中早已握住的药粉洒出。
凭空扑出来此人还未反应过来,刚转身就受了药粉,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眼前人是谁,神色恍惚着晕了过去。
白灵渊冷眼看着晕倒的中年男人,从穿着可以看得出来不是太监,更像是宫中巡逻侍卫。
转眼望向屏风后,确实未有什么祭服,细细思虑起方才那个紫衣宫女的作为。
在齐王府内,就算自己一直以来不要丫鬟婢女伺候,她们每日依旧都会按照规矩办事,在院门外等着。
何况这是宫中,规矩应该更严。
而在这寝殿外一个宫女都没有,方才带她过来这芳华殿的紫衣宫女一定有问题。
恐怕给她下套的人就在芳华殿外面守着,若是此时出去,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误会,旁人又有什么说法。
她一向不与朝堂官员千金,后宫嫔妃来往,竟也会平白无故招来外人的陷害。
思来,便无视已经昏迷过去的中年侍卫,迅速走到寝殿大门正对着的,最后面窗户口,将窗户推开后便提裙翻窗出去。
望向四周寝殿后面宫门无人,便朝着来时的方向,再附近抄了条近路往回走。
曲径通幽处,宫巷附近的花园来往宫人极少,约莫半刻钟后,为免引起暗中人的注意,她只低头朝前走去,未曾注意前方。
直到撞上个宽阔的肩膀。
抬眼看去,英俊男子面露出笑意唤她,“九弟妹。”
眼前男子正是刚才在宫门口未打招呼的古晨风,不久前在古玉儿寿宴上见过的七王爷,如今的景王。
虽是排第七,年岁却与排第九的古墨尘只差了几天。
她退后半步以保持距离,“景王。”
古晨风疑道,“方才在宫门口没与你打招呼,你走这条路是做什么?”
想起上次的寿宴,古晨风与自己说过几句话,而刚才自己亦没有打招呼,所以并不想将方才的事情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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