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叹息道,“唉,我家少爷这个病已是积了多年,如今是没有法子可以救了,姑娘你就莫要费心神了。”
白灵渊素手收回,语气轻缓。
“随意看看,没什么。”
“姑娘多日来都是由奴婢伺候喝汤水,未曾吃什么东西,不如我去厨房给姑娘准备些好吃的。”
她报以温和一笑,“有劳你了。”
小翠一听白灵渊如此礼貌说话,开心笑道,“这有什么有劳不有劳的,姑娘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些吃的来。”
缓缓起床将素履穿好,动作虽使不上力气,好再此次高烧没有伤及身体本根。
看来宋府的人这些日子真的把她照顾得很好,只是现在不知道如此对待她,是否有什么目的。
慢慢站起身子,旁边宋桥南见此想去扶她,摆手示意不用,便自己走到了桌子边坐下。
宋桥南也跟着跑到桌子旁边木椅坐下,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憨傻可爱。
“仙女姐姐生的好漂亮,是桥南从小长大见过最漂亮的女子。”
如今在自己眼前的,说到底不过是个五岁稚子的心智。
方才把脉发现他经脉隐隐有些错乱,只是仅凭把脉暂时不易察觉出来病根是什么,不过能确定是属于失心疯类无疑。
白灵渊墨发垂直倾泄在脑后,面容未施粉黛,一颗泪痣不得不让人注意到其琥珀般的风眼浅眸。
朱唇轻点似樱桃般润泽,神色淡淡间自有一股高贵典雅的风华气质。
素手端起桌上清茶,轻抿一口,由衷道,“你也生的漂亮。”
“真的吗?仙女姐姐夸桥南漂亮,以往别人都说桥南是傻子,姐姐是第一个夸桥南的。”
宋桥南说这句话时,高兴之余多少有些委屈。
在她眼前这个少年虽生为官家少爷,因着身份智力原因不可出去与别的孩童玩。
同级年纪的人应该也不会与他玩,倒是有几分可怜。
她认真道,“真的。”
俊秀少年傻笑着道,“仙女姐姐你对南南真好。”
白灵渊唇角颇有一丝无奈,不过是真心的夸奖了宋桥南一句,他竟觉得自己是在对他好。
果然有着小孩子的心性是这般天真。
……
转眼便过去了两三日。
天启帝京城。
金銮殿朝堂之上,百官皆在。
商明洗朝前走了一步弓身行礼道,“皇上,齐王前些日子所为,实乃是扰乱纲纪,还请皇上按照国法处以刑罚。”
先前商明洗让手底下官员向明德皇帝谏言此事,没有一个敢出面说清。
无奈思虑这几天,只有在百官面前亲自让皇上作出决断。
而此时,朝堂之上并不见那道玄裳红衣身影。
听见当朝丞相放话,古轩逸此刻也站出来。
“丞相说的有理,父皇,九弟如此实在是不合天启律例,无父皇的命令,他怎可擅自调动兵马各处。”
白明沧此时站在一旁保持沉默,如今朝堂上的局势颇为复杂,而前些日子古墨尘的警告他没有忘记,风波还未平复下来,自己还是暂且先不要参与的好。
只要现在仙乐进了齐王府,虽然现在古墨尘的态度不好,但今后事情总会有稳定的那一天。
就不信以自己女儿如今治好的容貌,只要一口咬定灵渊就是仙乐,仙乐就是灵渊,还怕长此以往还得不到古墨尘的宠爱。
明德皇帝对于商明洗的进言已是忍耐了多天,此刻古轩逸又掺合进去,感到颇为恼怒。
“怎么?你们还敢拿天启律例来压朕了。”
古轩逸弓身道,“儿臣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齐王调动兵马是为搜查犯人,已是经过朕的允许,从今以后,谁都不准提起此事。”
商明洗及时出言,“若齐王是搜查犯人,那为何前些日子还命人去严加看守白太师府,老臣实在不解。”
本来选择不想掺合此事的白明沧,也料到商明洗会拿这件事说。
纵然古墨尘先前怒气牵涉白家,现在仙乐在齐王府,总不能自己先倒戈。
弓身站出来道,“齐王不过是担心犯人潜入白府对老臣不利,毕竟现在仙乐已嫁入王府,齐王应也算是爱屋及乌。”
说罢,白明沧苍老的面容诚诚恳恳,似乎那日古墨尘要他命的事情从来没发生过般。
商明洗还欲说什么,话到口边又什么都未说。古墨尘手底下的侍卫,嘴巴守得太严,问什么都只说是搜查偷盗王府财宝的犯人。
现在又不是动其手底下士兵,公然跟古墨尘作对的好时机。
金銮殿朝堂之上,满朝文武皆不敢出半点声响。
明德皇帝道,“既然太师都如此解释,丞相就不必多管闲事了,递来的折子朕都看过,若是没什么事,就此散朝。”
商明洗面露不喜,总感觉白家与齐王府出了什么事,只是一直探听不到口风。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才能让沉寂多年的齐王,在短短几日内将帝京搅得天翻地覆,暴露暗中的兵马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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