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盖州以后,年老副都统分得了一处小院,除了多罗巴彦贝勒有事相召以外,其他时间都待在这个院子里,醒来以后就喝酒,醉了以后就搂抱着这名丰腴妇人睡觉,倒也逍遥快活。
他虽然小日子还过得不错,但住在他隔壁的岳乐,也就是多罗巴彦贝勒的四儿子,有些不乐意了。
多罗巴彦贝勒有好几个儿子,大儿子尚健和小儿子孔无理,都住在盛京家中,尚健负责打理家业,孔无理还年幼无知。
二儿子博和拓、三儿子博洛,则被多罗巴彦贝勒打发到了外地,分别给黄太吉和瓦克达二人助阵。
仅有四儿子岳乐留在盖州城中,帮助多罗巴彦贝勒打理军务。
岳乐尚未婚娶,这次前来盖州,多罗巴彦贝勒也不允许他带着婢女随行。
本来这也没什么,岳乐当时还想着,等到了盖州城中,再花点银子,新买几个漂亮伶俐的小丫头伺候好了。
结果他跑到盖州一看,这压根就是一座空城,不要说漂亮伶俐的小丫头了,根本连一户人家都看不到。
城中原来那些住户,都被那个杀千刀的松江伯周进给俘虏走了。有一些人家,躲起来侥幸逃过一劫,也是立马北上逃窜,再也不肯留在此地生活了。
起初一段时间,岳乐还不是很在意,他在营中有一大帮兄弟,每日里操练士卒,闲了就喝酒听戏,倒也其乐融融。
这天晚上,岳乐醉意熏熏地从好朋友家中回来,刚进入卧室之中,躺下来休息不久,却突然听到隔壁院子里,传来了一阵阵年轻妇人的呜咽声。
“这他么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个时候玩女人?”岳乐低声咒骂道。
睡在外面隔间的亲兵头目回答说,“是以前的盖州守将,那位被皇上赦免了的年老副都统,因他家破人亡,膝下无儿无女,贝勒爷见他可怜,便特意开恩,允许他带着房中貌美妇人前来盖州听候差遣,以免耽搁了他生儿育女的大事。”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岳乐了解到这些情况后,本来还对这位年老副都统有些同情,可他听了一会儿墙角,那女人的声音越叫越大声,让岳乐心上好像爬了一只毛毛虫,感觉痒痒的,有些让人难熬啊。
偏偏在这个时候,外面那位亲兵头目笑着说道,“他么的,你还别说,这女人的声音还叫得蛮好听的,有那么一股勾魂儿的味道了。”
“长相怎么样?”岳乐不动声色地说道。
“前往盖州的路上,我曾经见过一面,姿色还不错。”那名亲兵头目嬉笑着说道,“看上去脸蛋白白嫩嫩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妩媚味道,虽然年纪大了一些,约莫快有三十岁了,但她风韵犹存,尤其是身前那两团软肉,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让人眼馋得紧。”
岳乐感觉自己口唇发干,喉间涌起了一股咸涩的味道。而在这个时候,隔壁院子里的那位年老副都统,也好似用尽了力气一般,大叫一声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
过了一会儿,从隔壁小院里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似乎有人在用清水擦身子,又似乎有人在蹲下身子,骑在马桶上尿尿。
岳乐终于感觉自己忍无可忍,他从床上一跃而起。
外面隔间的那位亲兵头目,好像猜到了岳乐的内心想法,他压低了声音说道,“今日贝勒爷高兴,给这位年老副都统赏赐了一坛好酒,还叮嘱他说,过几天周进这厮就要来了,到时候还得他帮着谋划,特许他今日再喝一次酒,以后就不能再喝酒了,除非把周进这厮赶跑了以后再说。”
亲兵头目的意思是,年老副都统今晚八成是喝醉了,机会只有这么一次,错过以后,就再无可能了。
大家毕竟属于同一个阵营,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也不可能当着别人的面,来占别人房中女眷的便宜吧。
更何况,年老副都统的地位也不低,在黄太吉和多罗巴彦贝勒面前,也算说得上几句话。
“也罢,今晚就找这个女人泄泄火,等明日过后,再安心打仗好了。”岳乐拿定了主意,在心里劝说自己道。
他在亲兵头目的协助下,笨手笨脚地翻过围墙,进入到了对方院子里。
岳乐侧着脑袋,静心聆听,发现正房卧室之中,传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不用说,这就是那个年老副都统了。
岳乐此刻津虫上脑,他依仗着身份,直接闯入进去,即便被发现,他也不怕这个年老副都统,敢拿他怎么办?
大不了等盖州之战结束后,再赔偿这位年老副都统一位貌美妇人就是了,难道大家还能因为一个女人,而闹生分了不成?
然而,岳乐借着桌上油灯那微弱的亮光,看见正房卧室之中,除了年老副都统,正躺在床上睡觉之外,并没有见到其他人。
“真是奇了怪了,那个妇人去哪里了?”岳乐心中满腹犹疑道。
难道是在其他房间不成?
岳乐转身就走,刚冲出门外,却和某人撞了一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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