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吃完饭,已经过了入夜。
此时薛宁青站在一栋院舍楼前,指着楼上一面漆黑的窗户说道:“拓跋,谢婉欣的房间就在那儿。”
拓跋荣仁有些无可奈何,原来她说的饭后运动消化消化指的就是这个?
“拓跋,你看,窗没关紧,可以从外面推开。”薛宁青眼神锐利地瞧着那方向。
拓跋荣仁抱臂:“小青,你想进去看看?”
“对!”薛宁青几步跑到墙根,往上一跳整个身子贴在了墙上,随后轻巧地向上攀爬。
来到那扇窗户边,她用力将留了一条缝的窗户拉开,身子一卷钻了进去。
两脚落地,身后又是嗒的一声,拓跋荣仁也钻了进来。
房中一片黑暗,自然没有人。
拓跋荣仁站直身躯,大大方方地走向前,在几盏烛台上点燃了烛火,薛宁青则赶紧拉上窗帘,手上粘了一层灰。
这房间看起来和拓跋荣仁的住所没什么两样,里面除了每个套房都会有的简单家具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
薛宁青在房中一一查探,卧室的大床上粘了一层灰,衣柜里只有几件叠得有些过于规则的衣服。
拓跋荣仁坐在沙发上见薛宁青兜了一圈又回到面前,开口揶揄:“小青,你的巨款不在这里,是不是又失望了?”
薛宁青挑起眉毛,脸色非但没有失望,反而还有些得意:“我就没想过会在这里找到我丢的东西,我来这里只是确定一件事,现在看也看过了,我们走。”
拓跋荣仁自己倒有些疑惑起来:“嗯?你要确定什么事?”
“确定你和李宣朗瞒着我的事情,有关于学院的事情,答案就在先前的那个窨井盖。”薛宁青神秘一笑,浅金色的眸子在烛光照射下闪着微光。
拓跋荣仁苦笑:“那你接下来是要去撬那窨井盖?”这女人的倔强还真深。
“这次算你说对了!”
两人离开这间套房,当然是从门口走。
还是那片空地,薛宁青站在窨井盖边上手上握着一柄结实的铁剑,剑尖撑在地上,看着面前抱臂低头的拓跋荣仁:“拓跋,这学院远不止看起来这样的规模,就在我的脚下,应该还有另外的空间。”
拓跋荣仁挑眉:“呵,这就是你发现的秘密?”银眸中闪着有些趣味的光芒。
“对。学生中没有人知道。我想学院在地下的规模比想象中还要更大,谢婉欣没有住在学院内的院舍中,而是住在了地面下。而且,那个被开除的于泳很可能现在就在里面!如果这样说的话,这学院背后的组织就显得有些神秘,不是么?如果只是教书育人这样的工作,开除的导师为什么又被藏起来?我看这学院表面上收学生,暗地里经营别的事情!”薛宁青嘴角一勾,等着看拓跋荣仁的表情,这些其实不用自己去说穿,对面这家伙其实都知道!
拓跋荣仁却没有什么特殊表情,既没有惊讶也没有慌张,依旧饶有趣味地看向她:“哦?那你还不赶紧撬开窨井盖,然后再跳进去?”
薛宁青举剑一挥:“哼,一会儿撬开了,你是站在这里等我还是和我一起去?”
拓跋荣仁脸上忍俊不禁的表情看得薛宁青真想一剑砍下去:“小……青,你先别急,撬开再说。”
薛宁青眯眼睨视过去:“那你就睁大眼睛看着!”
当的一声,薛宁青手中的铁剑用力刺向窨井盖边缘的缝隙,然而声响过后却没有刺入半分,碰到窨井盖时就滑了出去。
薛宁青皱眉,这玩意儿按得还严丝合缝?
不用再试第二下,看来得想别的办法。
收起铁剑,薛宁青考虑片刻,抬手挥出一道战气,落下时大力拍击地面,一声沉闷声响,那窨井盖向上跳动一下,随后马上又落回原处。
这方法看来可行!薛宁青一连拍下数次,可是每次窨井盖就只是向上动了动,没来得及伸手去抓就已经落了回去。
拓跋荣仁终于忍不住在一边哈哈笑出声:“小青,看来你拍不开,是不是求我帮你把它拍开?”
薛宁青站直身躯,眼色不怎么好看,但转瞬之间就眼波流转温柔似水:“拓跋,你说能把它撬开,要不展示给我看看?”
拓跋荣仁对她的那一套把戏心知肚明,但还是忍不住愣了一下,脑海中略过薛宁青光着身子的画面,当时如果能配上刚才的表情,那该多么完美!
只是幻想了一下,表面没有露出分毫破绽,线条完美的小腿一弹,整个人就高高跃起,没有什么气息散出,一掌从空中向着地面拍下,只听得铿锵有力的一声,一枚厚达三尺的窨井盖直接从地面上弹飞起来,在不远处的地面上落下,砸开了一个土坑。
一股风从窨井中吹到薛宁青的面上,将她的头发吹散,眼中有些惊诧,但很快恢复,也不给拓跋荣仁一句赞美之言。
低头向着窨井中看去,月光照射之下,一泓干净的水急速奔流,不但没有异味,甚至还有清新的水味飘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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