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她的壮年男子此时轻笑,低头温和地说道:“怎么?你醒了?看来是要好转的迹象啊!幸好为父随身带了这金贵的伤药,待你好透了,一个疤痕都不会有!你就放心吧,啊?哈哈!”
“为父?”薛宁青心头一跳,“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父亲么?可惜眼睛没办法睁开,看不到他的样貌。听他的嗓音,好像是个不错的人。”
“舅舅,你这次可真的是满载而归呀,想必一回去,舅母就要高兴坏了。”壮年男子一骑之后的马上少年开口说道,“我昨日已经差了一个脚力快的先去了舅舅府上给舅母报信,此去盈都也就百里之遥,舅母应该已经知道了,等不及要见到自家宝贝女儿了!”
“舅母?”薛宁青心头再次一跳,“我母亲?难道是先前那个女人?”此时,出生三天中的一幕幕在脑中不断浮起,记忆中那冷漠女子的冷言冷语回荡在耳边,“不!我不想回到那个女人身边去!”于是便用力扭动无力的腰支,浑身生出一股力气挣扎起来。
壮年男子抬起一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怎么了?不舒服了?是为父抱的姿势不对?”一边说话,一边将怀中的薛宁青换上另外一条臂弯中,“这样呢?是不是舒服点了?”
薛宁青挣扎间带动了被咬伤的部位,疼痛之下停止挣扎:“也不对。先前那女人说,我的父亲是一个极为可怕的人,正在追杀她。可现在这男人看来一点也不像她口中所说那般。他应该不是我的父亲……”
少年接下来的一句话解开了她的疑惑:“舅舅,你和舅母成亲多年都没有孩子,这下便好了,府中有了一个小郡主,我也多了一个表妹!”
“可不是?你舅母总想要一个郡主,也曾想过去平民之家讨要一个,但又怕贫民之家是非多,她又爱挑长相,过去我出门去看的那些孩子,她一个都看不上,我看眼下这个,算是特别漂亮的了,她这次肯定能看上!”
薛宁青大舒一气,紧绷的身躯也即刻放松下来:“原来是要领养我……不管怎么样,只要不是先前的那个女人,应该不至于太差……郡主……难道这男人是个郡王?亲王?这世界果真奇怪。”
一队人马连同二十多头狼犬与两头被束缚的天魔虎幼崽缓缓行走在回盈都的路途之上,就在众人行过一道界碑前方时,二十多头狼犬突然之间便停下了前行的脚步,一眨眼便将众人围在中心,成一道圆圈向着外围耸肩低吠。
一头头狼犬背部高高立起,背上的长毛直向上方,眼中透着难言的凶狠。
壮年男子从马背上直接翻下地,一把长刀从腰间抽出,紧紧握在手中:“外甥,看来有不怀好意之人正在此地周围埋伏,来人还不止一个。”
少年纵身一跃,来到壮年男子身前一步,取下背上的弓箭,张开之下向着远方,口中朗声道:“什么人?竟敢在半路设伏!快给本少爷现身说明来意!”
此时,前方百丈之处的一株老树上,波纹晃动之下显出一条纤长的身影,这身影盖着一件蓝色斗篷,遮住了此人的样貌,只见他抬手做出捂嘴的动作,便听到一个阴冷的笑声:“呵呵呵,我们来的时候,只是听说十王爷轻装外出打猎,却没想到十王爷带着那么多头伏狮犬。本来么,以十王爷身居花萦国战兽营的将军一职,怎会不带上一两头战兽,看来还是我们来得太过匆忙,考虑并不周全……以至于过早地暴露了身份,没有等你们走入预定的埋伏地。”
少年清眉一皱,冷哼一声道:“原来是个巫师,你们今天在这里设伏,到底所为何事?是要杀?还是抢?”
老树上的纤长身影一阵颤动,传来一个放浪的笑声:“哈哈哈!我们是经人收买,来问十王爷要一样东西……听说十王爷前阵子得到了一枚紫莹果树种,今日,就是来问十王爷讨要这枚树种!不过没想到的是,竟然在此地看到了四公主家的世子,更是……咦?十王爷,你怀中的孩子……”
十王爷虎目一闪,怒道:“你想要紫莹果树种?难不成,是陈佳客派你们来的?!”
那身影并不理睬他,只是抬手探入斗篷里的下巴处,显得极为疑惑:“那孩子……身上怎么有一丝奇怪的气息,说不清楚,好像很熟悉又很陌生……更有一些似是天启神兆一般的意味……神兆……只是药味太浓,我一时间竟然闻不仔细……要是能抢过来仔细看看……”想到此处,这身影大声问道:“十王爷,你怀中的孩子,是从何处得来?”
十王爷前一句话已经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此时再而听他问起孩子,眉头皱得更深,说道:“这是我家王妃生的女儿!你不要以为我带着孩子在身边就拿你没办法,你若是想与我一战,我定将你当场斩杀!”
薛宁青心中动荡,此时刻,她明白自己已经引起来击之人的兴趣,而十王爷依旧与那来击之人说自己是他的女儿,更是要带着自己与那人一战,她重生襁褓的几天来第一次内心有了一丝感动:“这人是花萦国的将军?十王爷?看来真的是个不错的人!”于是,便开始担心起来,听自己的“表哥”说来击之人是个巫师,而十王爷只是个武夫,真就动起手来,两厢不知谁胜谁负,自己会不会成为他的负累,让他无法尽心打斗,以至于害得他负伤奔命,甚至直接丧命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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