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个厨子,做饭炒菜技艺很高,做的饭菜弟弟很喜欢吃,他们有时候还给弟弟打鱼吃。不过后来,这五个人一下子就不见了,大概是跑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司马绍说道。荀氏皱了一下眉头又问道:“这五个人是哪里的人?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弟弟说听口音,应该是荆州这一带的人。可他们说是豫州的,所以估计是在说谎。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很多人为了口吃的去随军,也没办法去查证。”司马绍正说着,王导和戴渊进来了。王导和戴渊上前施礼:“见过夫人,见过太子殿下,见过王妃!”
“王大人,有什么事情吗?”司马绍站起来问道。王导说道:“十日后琅琊王殿下就要入殓了,看看夫人有什么要求。”
“孩子去了,再有什么要求,也不顶用了。”荀氏说道:“王大人是看着绍儿和裒儿长大的。两个孩子就像您的孩子一样。一切需要,王大人和其他大人,按着皇族的规制办就行了。”
“好的,就依夫人。殿下的丧事我会尽心尽力,还请夫人节哀。还有一件事情,就是琅琊王的封号。晋王殿下的意思是,上谥号为孝王,追赠车骑大将军和侍中。以后再追赠太保,儿子司马安国继承琅琊王爵位。”王导说道。荀氏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王导和戴渊给荀氏施了个礼,回去了,司马绍送到门口。
在平阳的车骑大将军府,两个出去买菜的厨子回来了。到厨房放下买的菜,看到羊献容和两个侍女在后花园里,就过来了。两个人过来给羊献容施礼:“参见夫人!想和您说个事儿。”
“刘三,有什么事情吗?”羊献容问道。厨子刘三回复道:“从江南来长安做买卖的人说,晋王的二儿子司马裒,死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羊献容唯恐自己没有听清楚。于是刘三又说了一遍。听到这个消息,羊献容一下子感到天旋地转,眼前金星乱冒。两个侍女赶紧上来扶住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过了一会儿,羊献容睁开了眼睛。他向东南方向眺望了一下,若有所思的样子。阿巧左手拉着刘袭,右手拉着刘熙,来到了后花园。羊献容一看两个儿子来了,一下子来了精神。她抱起刘袭,亲了又亲。刘熙从月季上摘了一朵月季花,先戴在了自己的头上。然后又拿下来,递给了弟弟刘袭玩儿。阿巧问道:“夫人,您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刚才我去大街首饰店看首饰,听人们三三两两地说,江南晋王司马睿的二儿子司马裒去世了。”
羊献容轻轻点点头说道:“知道了,刚才厨子们也说了。”
“夫人,这些日子大将军在平阳,一直跟在陛下身边,不会出什么事吧?”阿巧问道。羊献容说道:“这些日子陛下的身子不是很好,可能是怕朝中出什么乱子,就把夫君召去伴驾了。”
“阿巧,我看着两个孩子,你去街上冥纸铺,买些冥纸和白色蜡烛。再买一些点心和水果回来。”羊献容说道。
“好的。”阿巧说完,就出去了。
时间不长阿巧回来了,阿巧说道:“夫人,都买回来了。”
“好,东西都放在石桌上,你们都回去吧!”羊献容说道。
后花园里只剩下了羊献容和两个儿子,她右手拉住刘熙,左手拉住刘袭,没有说话。刘熙抬头一看,问道:“妈妈怎么哭了?”
“没什么,孩子,你还小。”羊献容说道。虽然和刘熙这么说,眼泪还是止不住流了下来。刘熙想了想问道:“妈妈,是不是和刚才说的那个晋王去世的儿子有关?她们还说,我们陛下手里,还有一个被俘虏的晋朝皇帝。妈妈和晋朝的人有关系吗?”
听刘熙这么问,羊献容想回答,想了想欲言又止,就说道:“熙儿长大了,懂事了。等再过十年,熙儿一定会像父王一样。”
“那妈妈让巧姨她们三个人回去,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刘熙歪着小脑袋问道。羊献容只好说道:“一会儿你看妈妈做什么,你就明白了。妈妈做什么,你和弟弟就跟着做什么。”
“好,我听妈妈的话。”刘熙眨了一下眼睛说道。羊献容来到石桌跟前,拿起阿巧买的点心和水果。刘熙很懂事,看着妈妈拿不了,就说道:“妈妈,你让我帮你拿这些冥纸吧!”
“好,熙儿好乖。”羊献容说着,右手提着水果和点心,左手拉着刘袭,刘熙拿着冥纸跟在后面。羊献容来到后花园的东南角,找了一片空地,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刘熙也把冥纸放地上了。
羊献容面向东南,把点心、水果摆放好,又沿着水果和点心,往后画了一个圆圈。羊献容对刘熙说:“熙儿,把冥纸拿过来。”
刘熙回头拿了冥纸,羊献容接过来,放到圆圈里面。羊献容面朝东南,噗通跪倒,刘熙和刘袭兄弟俩,也学着妈妈的样子跪倒在地。虽然羊献容没什么哭声,但眼里的泪水还是不请自来。她嘴里喃喃地说道:“道成,你这么小的年纪,就离开了人世间,真的让我非常痛心。我们晋朝的两个小皇帝,怀帝司马炽被匈奴人掠去,受尽了屈辱不说,最后还是被刘聪毒死了。怀帝刚刚只活了三十岁,想不到你才活了十八岁,也走了。难道这是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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