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群答应道:“父亲,孩儿准备一下,即刻出发前往令支。”
“不急,先把相关的事情考虑清楚。今天先买一些祭奠之物,准备一些吃的,拿上几个皮囊的水。还要了解一些鲜卑人祭奠的习俗。带上砚台和毛笔以备路上急用,明天一早再出发。”刘琨又说道:“段疾陆眷、段匹磾、段文鸯弟兄仨,对我朝忠心耿耿。为了争夺鲜卑段部的控制权,段末波已经和段匹磾反目成仇。”
第二天一早,刘群匆匆吃了点东西,带着三个随从前往令支。四匹马跑了一个时辰,突然前面喊杀声震天响。四个人不敢再往前走,就躲到道路两旁的树丛里。时间不长,几十匹马从他们眼前飞驰而过,后面有一百多骑兵紧紧追赶。刘群四个人躲在树丛的草地里,他扒开草一看,悄悄对三个随从说:“在前面逃跑的就是段匹磾,看样子是被打败了,那追他们的是不是段末波?”
正当刘群四个人想站起来的时候,后面的几个骑兵发现了他们。在前面追赶段匹磾的骑兵,因为没有追赶上也回来了。
“你是哪里的探子?在里面鬼鬼祟祟的?”一个首领模样的人从马上下来,问刘群等四个人。刘群他们只好从树丛里出来,刘群说道:“我们是蓟城前往令支奔丧的,不是什么探子。”
几个士兵上前,想把刘群等四个人捆起来。那个首领摆摆手说道:“不得无礼,我先问问情况。你们到令支去奔谁的丧?”
“鲜卑段部大单于段疾陆眷的丧事。”刘群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个首领一听,笑了:“你是刘琨大都督派去令支的?”
“我是他的儿子刘群。”刘群介绍道。那个首领也乐了:“原来是大都督之子,我是鲜卑段部的大单于段末波。”
听段末波这么一说,刘群心里有了底,于是给段末波施礼说道:“原来是段部的大单于,失敬,失敬!那请大单于让开道路,我和三个侍从还要急着去令支奔丧。大单于,后会有期!”
刘群说着,上马就要离开。段末波说道:“刘公子,我久仰你父亲刘琨的大名。他几乎凭一己之力,在晋阳抵抗羯人石勒九年,真的是非常难能可贵。不过因为得不到中原朝廷的支援,晋阳城最后还是被石勒攻破,刘大都督不得不来到蓟州这片地方。”
“大单于说的没错,现在江南的晋王已经称帝,但江南的兵力,不可能来到几千里远的北方,父亲也是无能为力。”刘群说道。段末波一看刘群无可奈何的样子,毕恭毕敬地说道:“你父亲是闻名天下的‘金谷二十四友’之一,工于诗赋,少有文名,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我一直想请教大都督一些学问,因为这些年北方战乱,不能成行。如果大都督愿意,我愿意让他当幽州刺史。”
“如果能够这样,那可就太好了!”刘群说着给段末波拱手施礼。段末波接着说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不知道你们父子能不能答应,就是要我们双方的兵力联合起来,攻打段匹磾。”
“你们都是鲜卑段部,都是族人,为什么非要骨肉相残呢?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刘群说道。段末波说道:“段疾陆眷、段匹磾兄弟俩是我的祖兄,以前并没有兵戎相见。还不是族兄段疾陆眷去世,我堂叔段涉复辰篡位,我不得不把他杀掉。”
“大单于说的没错。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反正是势不两立。”刘群说道。段末波说道:“那就请刘公子给大都督写一封信,把我们刚才商量好的事情告诉他。”
“行!”刘群说着,从行囊里拿出一块丝绸手帕,拿出砚台和毛笔,又从皮囊里倒了一点儿水,研了一点儿墨。刘群写好书信,交给段末波。两个人互相施礼,刘群继续前往令支。
看着刘群越走越远了,段末波对身边的两个随从说道:“你们俩携带刘公子的这封信,前往征北小城,交给刘琨大都督。”
“好的!”两个随从揣好书信,骑马往征北小城的方向而去。两个人大概走了有十来里地,迎面过来几十个骑兵。两个人一看不好,想赶紧回头跑,已经来不及了。几十个骑兵追上两个人,在路边把两个人摁倒搜身。不一会儿,从其中一个人身上搜出了刘群写的那封书信。一个士兵的小头目哈哈一笑:“好你个刘琨大都督!你和我家首领早已经歃血为盟,你又要和段末波里应外合,想消灭了我们的首领,自己当什么幽州刺史!带回去!”
原来是刚才被追赶的段匹磾的士兵,现在又回来侦探情况,正好把段末波给刘琨送信的两个随从抓住了。那个小头目把书信揣到怀里,然后对两个送信的说道:“好了,你们两个回去吧,我们不杀你们,都是鲜卑段部的,咱们战场上见分晓!”
几十个士兵快马加鞭回到蓟城,段匹磾正在府衙和弟弟段叔军等人商议军务。门口一个士兵进来禀报:“大人,有情况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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