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厨师,你先打着火,看看有没有灯烛。” 陶辽对身边的一个厨子说道。还没等高个子姓白的厨师打着火,那个矮个子面皮较黑的厨师倒先打着了火,大家来到里面,借着微弱的亮光,观察屋子里的情况。陶辽笑着说道:“还是贺厨师手疾眼快啊!”
“不错啊!这北面墙上,正好放着一个烧松油的烛台,里面还有松油。”贺厨师说着,就把烛台点着了。石屋里明亮起来了,大家看到墙壁上的木楔上,挂着一些弓箭和刀剑。低头看地面,墙角旮旯里堆放着一些锤子、斧子和凿子。对比东西两间石屋,西边的石屋比东面那间大一倍。有些简陋的屋顶虽不是很高,但石屋里面还算宽敞。两间石屋还有个小门相通,陶辽在两间石屋来回转了转,不禁大喜过望。每一间石屋中间,都放着一个石桌。石桌上面,是一些陶盘、陶碗。石桌周围,是用石头雕琢成的圆形石凳。西面这间的石桌略大,东面的石桌略小一些。西边石桌周围,放着十个石凳。东边小一些的石桌周围,放着六个石凳。陶辽说道:“这真是天助我也!我们来到这里,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正发愁没地方过夜呢!还好这里有个石屋,西北角水缸里面也有水,还有木床可以睡觉。大家马上把我们吃的喝的搬进来,先填饱肚子再说。成秽,乌福,你们两个随我到东面屋里来,我们研究一下明天的路线和相关的事情,还有下一步的打算。”
高个子随从成秽先答应了一声,矮个子随从乌福也答应着过来了。陶辽和成秽、乌福从西边房间来到东边房间,三个人围着石桌坐下。士兵们开始忙碌,从马车上往里面搬运吃的喝的,还有其它需要的东西。不一会儿,烤全羊、牛肉等都摆放到了大石桌上,两个士兵随后又抬过来一木桶马奶。白厨师去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回来打开木桶盖子,开始刷洗这些陶碗、陶盘,然后往两个石桌上的陶碗里都舀上马奶。贺厨师从墙上摘下一把刀,开始切割这些烤全羊和牛肉等美食。两个士兵先把分割好的食物拿到东边石桌上,白厨师随后跟了过来。
“陶大人,我们准备吃了,你们也边吃边聊吧!”白厨师说道。陶辽看了看白厨师,又看了看西边的石桌说道:“好,大家都开始吃吧!我们连续走了好几个时辰的路,饥餐渴饮,夜宿晓行,正当其理。吃好了睡个好觉,明天早些出发。”
从离开慕容兄弟俩,一路来到山里的石屋,大概也有三四个时辰了。大家又饥饿又劳累,所以看上去都有些狼吞虎咽的样子。每个人吃完了肉食,然后是一碗马奶下肚。慌不择路,饥不择食,累不择床,贫不择妻。况且这些鲜卑人的美食,还是很诱人的。
八个士兵最年轻,吃的最快。随后是两个厨子,也放下了陶碗,开始收拾大石桌上的陶碗、陶盘,再把这些陶碗、陶盘拿到石屋外面。时间不长,陶辽和两个随从也吃好了。两个厨师是专门负责这些人的饮食起居的,所以洗碗、刷盘子这样的事情,就是他俩的职责。木桶里的马奶正好喝完了,白厨师就从水缸里舀了一桶水,和贺厨师在外面开始刷洗碗盘。洗好以后,两个厨师把盘碗放回大石桌上。贺厨师又提来一桶水,让四匹马轮流喝了些水。四匹马也累了,都倒在了松树下的草地上。没什么事情了,白厨师随手拿起一把锤子说道:“看这阵势,这里的锤子、斧子个头略大一些,不像是一般家里用的,应该是开山凿石用的。”
“有这个可能,这里可能是石工、石匠们休息、吃饭的地方。” 贺厨师说道。享受完这顿鲜卑风味的晚餐,陶辽和两个随从围着石屋转了转。八个水兵去了更远的地方,说看看山里的夜色。两个厨子把两个石桌擦干净,就坐在石凳上说话。陶辽和两个随从,还有八个水兵,先后都回来了。陶辽等三个人又回到东边的石桌前坐下,继续商议明天的事情。八个士兵也没什么事,有的看了看墙上的弓箭和刀剑,有的把弓箭、刀剑取下来,摸了摸,又放回了原处,有的拿起斧子、锤子互相敲击。陶辽朝着西边房间说道:“贺厨师、白厨师,你们俩要是累,就在木床上先睡觉吧!”
“也不怎么累,等一会儿再睡也不迟。”两个厨子说道。看着陶辽等三个人说完了明天的事情,两个厨子也来到东边房间,想听听陶辽他们说什么。这时候随从成秽问道:“陶大人,您能不能说说,这个自称慕容大单于的慕容廆家族的一些情况?”
陶辽说道:“我上次出使鲜卑慕容部,了解了一些他们的事情。慕容廆祖辈、父辈都是鲜卑慕容部首领。其父慕容涉归,叔叔慕容耐,祖父慕容木延,曾祖父莫护跋。多年前慕容涉归请求前朝武帝攻打鲜卑宇文部,不过因师出无名,武帝并没有答应。这么多年过去了,慕容廆对此仍然耿耿于怀。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慕容廆经常派慕容部的人马侵扰辽西一带。为了掠夺人口和财富,慕容廆东伐扶余国,很多人被杀被掠。慕容廆把掠虏来的很多人口贩卖到中原,后来前朝武帝出手相助,扶余才复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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